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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再交由尚书吴即韫上达天听。 只要泰安帝点头,下面自然有人会去做事。 接下来的事就和叶君书没太大关系了。 这次开会开了一上午,他们散会时,就到了午膳时间。 朝廷的待遇是挺好的,他们上差要上一整天,中午这一餐是朝廷包圆,还有午休。 午时中至未时三刻是午膳和午休的时间。 基本上每个部门都是一样,叶君书直接和一干同僚往膳食房去。用了午膳后就散了。 叶君书直接回到办公地点,他并没有按照以往习惯休憩片刻,而是开始理顺他不在这段时间累积下来的工作。 下午上差的时候,召来自己度支部的干事,开了场内部会议,再处理一下工作,直至天色将暗,他才回家。 叶君书将精神放松,忙活了一天,感觉全身僵硬极了。 果然放松太久,一回来就高强度工作身体会不适应。 叶君书回到家,李玙并没有马上去军营,他还待在家里。 他回来后,已经彻底天黑了。 孩子们早在李玙做主下,已经先用了晚膳,洗了舒舒服服的澡。 直到看到叶君书回来了,纷纷和叶君书打了招呼,亲热了一会儿,才回房间睡觉。 现在已经是孩子们的睡觉时间,可不能让他们熬夜了。 叶君书和李玙回到自己的院子,下人将热饭热菜端了上来。 见是端的两个碗的米饭,另一碗还摆在叶君书面前,不由问:“你还没吃?”是特地等他回来一起? 叶君书心里暖暖的,阿玙果然爱他,担心他一个人吃饭没胃口,还特地等他回来。 但是叶君书也有些生气李玙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他回来得太晚,此时已经过了正常的饭点,如果经常饮食不规律,容易造成胃病。 叶君书正想说让李玙以后不用特意等他。 只见李玙顿了顿,低头看了眼面前堆得高高的饭尖,“我又饿了。”他前面吃的那一餐吃得有点少,没一会儿就消化了。 刚好和叶君书一起……嗯,他吃宵夜,叶君书用的晚膳。 叶君书:“……”好吧,是他自作多情了。 李玙这段时间食量剧增,叶君书竟已经习惯了,原本还真以为李玙有可能是怀了,但是除了这个,并没有其他反应。 而且他摸过几次李玙的腹部,都是紧致平坦的腹肌,想来是他误会了。 还好他没有再请大夫,不然万一被李玙误解他想要孩子,那他真是冤枉极了。 可能真是阿玙食量增大而已,就算是晚上困觉较多,也只是身体比较虚,再加上每天长途跋涉的,如今有些受不了而已。 叶君书给李玙和自己舀了一碗汤。 他喝了几口,才觉得缓了过来,有胃口吃饭。 两人安静地吃完饭,让人撤下去后,叶君书直接去洗漱。 李玙也已洗漱好,两人躺进被窝里,他们这时才有空闲安静地说了会儿话。 李玙问叶君书:“事态很严重吗?” 叶君书清楚李玙问的是什么事,便回道:“那边没亲自看过,不过应该已经很严重了。” 他们才刚回来,朝廷上下都闹哄哄的,但是事情还未开始处理解决。 只是委派了钦差带着工部的部分人前往灾区。 “你也知道,朝廷秋税还未收上来,前头又用了那么多的银粮。这次救灾,户部一时拿不出太多物资……” 随后叶君书将自己想到的方法和李玙简单说了下。 李玙十分赞同地点头,侧头看了看叶君书轮廓分明的侧颜,心里不自觉充满自豪。 他的子舟真是厉害! 这份聪明才智,普天之下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起码在叶君书说出这些办法之前,恐怕没人能想得到。 不是他们想不出来,而是不会往这个方面去想。 李玙觉得,如果没有叶君书提出的最后一个方法,恐怕那些官员的态度就是要么拖要么互相推诿,实在没办法了就只能耍赖,反正就是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最多要多少人就给多少人。 最后的方法无非就是强制增加部分地区的税,最终剥削的还是老百姓。 叶君书的这个办法就很好,虽然让商人白白拿出东西有些不地道,但是对他们来说不伤筋动骨,甚至还是互惠互利的好事,对商人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其实叶君书想的是,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泰安帝给予前几个贡献最多的商贾家族一个予以科举的名额,让商人出身的孩子有个机会考取功名。 但是考虑到同僚们的文人清高,如果他当时提出这个奖励来,恐怕会更让同僚们有意见,便没说这个,而是说让泰安帝予以名誉奖励,这样对商人们在商界的地位,无形中会更高。 毕竟是在泰安帝面前挂了名,这无形的利益,是巨大的,谁不想让泰安帝脸熟自己? 往后如果有什么人想惦记自己的那份财产,也得先掂量掂量。 但是叶君书觉得,他还可以为商人们再争取争取。 士农工商的阶层鲜明,要不叶君书怎么会拼了命的想出人头地,就是去考取功名入官途,而不是去做商人赚钱呢? 商籍是末流,哪怕是穷困老百姓也是看不起的,哪怕他们再有钱。 商人出身的人及后代,都是没资格考取功名的,他们再有钱,也很难得到权。 其实这也是形势所需。 叶君书不会傻到说改变商人的地位。 因为他知道根本行不通。 要不说朝廷不提倡官员本身进行买卖呢?就算是叶君书自己,在朝阳商队里,也只是有分红而已,并不直接参与进去。 哪怕是他大舅兄李长川,他们都清楚大舅兄是去做生意给泰安帝赚钱去了,但是实际明面上,他出走的名义可不是这个。 这些都是私底下的,没有人那么明目张胆。 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也是法不责众。 而且这是他们士级阶层的人的想法做法,他们自上而下去参与,有些自视清高的人最多就是看不惯,不屑与之为伍。 但若是直接自下而上改变在大部分士族阶层眼中的低贱之人的地位,在他们看来,无疑是触犯了他们的禁忌和利益。 这两者的事看似差不多,实际性质完全不一样。 叶君书觉得,如果将来真的打破阶层对立,那基本是到了解放思想运动,从封建主义过渡到资本主义的时候了。 但是大夏,还远远未到这个时机,强行改变历史进程,恐怕会引起反弹。 但是叶君书觉得,如果到时候真的贡献很大的话,只是松口给出几个参与科举的名额,百官们到时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意见,也算是那些商人大出血的回报了。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