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以及施昼除了跟江奕外,跟其他攻没有血缘关系。

    第59章 骗子【二合一】

    施昼怔了下,蓦然站起身,双眸满是不敢置信,震然道:“区区风寒!怎会?怎会!”

    “定是!定是你们骗人!”施昼深吸口气,眼角都红了。

    施斐离他近,一把按住施昼想要掀翻木桌的手,牢牢握住后,目露忧色道:“阿昼,这是庆功宴,切勿乱来,宴上可不能闹出皇家丑闻。”

    施野也道:“你清楚我们是不是在骗你,先冷静会儿。”

    施昼挥袖大力甩开施斐的手:“你们让我如何冷静?!”

    施斐手被甩开,一个不甚,腕骨撞在了轮椅的木把手上,发出“咚”地闷响,他皱了下眉,将疼痛尽数吞下,未表露出来。

    那一声闷响将施昼砸醒了,看着施斐红肿破皮的腕骨,施昼懊悔不已:“……三哥,我……对不起。”

    “没事,不疼的。”施斐笑笑道。

    “我要去见父皇。”施昼紧接着道:“这庆功宴我也不想参加了。”

    施斐犹疑了下,同意了:“我同阿昼一起去吧,你留在这主持宴会。”

    施野颔首:“也可。”

    ——

    “大军出征后,就渐渐有父皇染病的传闻。随之父皇清理了些朝廷上的蛀虫,提拨了先前科举高中的学子。动荡颇大。首当其冲的便是你那位夫子,楚先生。”施斐不急不缓道,轻笑了声:“短短几十日,便一路晋升至丞相之位,现下该唤一声楚相了。”

    不过几十日……楚青痕手中就已掌控了半个朝廷,皇帝无厘头的提拔是一原因,另一原因则是此人手段雷厉风行,再加上先前得了状元,那群科举高中的学子、现已小半成为朝廷命官的人里钦佩其学富五车以他马首是瞻,又面上一副淡泊名利两袖清风的模样,做了几件有利百姓的事,在百姓眼中就是个顶顶的好官。

    另一半朝廷掌握在施斐手中,他早些年与文武两派多有结交,里头好友比比皆是,再加上施昼不在京城,施野势力不大,唯一能看的皇子也只有施斐了,纵使双腿残废,学识气度也令众人信服。

    施斐微垂眼睑,现下施昼回来了,楚青痕肯定会归顺其下,剩下的朝臣也极有可能倒戈最受宠的皇子,而不是选择一个注定登不了皇位的残疾之人。

    施昼推着施斐的轮椅向皇帝寝殿快速走去,听罢施斐所说,从搅成一团的脑子里扯出了几分理智,胡乱应了。

    “你回京不久前,朝廷差不多整治完,逐渐稳定,然而父皇却突然倒下了,几日来昏迷不醒。”

    皇帝就像是早就预谋到了自己会倒下,施昼心想,八成他出征前就出事了,那风寒哄骗他罢了。

    施昼皱眉问:“太医如何说?”

    施斐揉了揉眉心:“最初说父皇太过劳累,心力交瘁下而晕。后面一直昏迷不醒,什么说法都有。”

    施昼气的不行:“一群庸医,太医院尽养这些无用闲人!”

    “莫气了。”施斐叹道,现下人肯定又气又慌得不行,怕不是要难受死了。

    施昼没应声,自己闷闷地憋了一会儿,反思了下自己方才为何冲动地理智全无,又想起施斐那受伤的腕骨,内疚道:“三哥……伤到你了,对不起,等下去唤太医看看罢。”

    “无妨,真的不疼。”施斐笑着道。

    施昼嘟嘟囔囔:“明明都看见你皱眉了,还嘴硬。”

    “行了。”施斐好笑道:“真以为三哥听不见啊?……是有些火辣辣的。”他轻嘶了一口气。

    施昼一下更加紧张了:“我找找我身上有没有药膏。”

    施斐喊住他:“不用,太耽误时辰,阿昼帮三哥把痛吹走就行了。”

    “好不好?”他见施昼没回他,笑着轻问。

    施昼一下怔住,火辣辣的吹凉……好像的确没什么问题。

    “哦。”他应下。

    “手拿过来,抬高点。”施昼弯下身子,双唇离那腕骨已经很近了。

    “别动。”随后施昼闭上眸,一下又一下的吹着,吹了好几下:“凉些没?”

    施斐摇摇头:“好些了。”

    他们又继续走,走道的宫灯映出地上两人交织的影子。

    寝殿外是层层围守的禁卫军,寝殿内仅有几位侍女,施斐将侍从遣散下去。

    纵使施昼给自己做了许多心里准备,在看见皇帝昏睡的苍白容貌时,仍是怔然好久。

    跟卫瑾听闻卫炙被俘的消息时是一样的,施昼从未想过施珩会有病重的一日,皇帝的威仪无时无刻都在施珩身上,稳重而又强韧。

    让施昼忘记了,施珩也是个人。是人,就会有生老病死。

    他呼吸一窒,几乎喘不过气来。

    施昼半跪在床榻边,小声唤着:“父皇。”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不能回应。

    施昼一声又唤了一声,半响,认命般闭上眸,整个肩膀都塌了下来。

    他探进被子里握住施珩宽大的手掌,伏在床边小声的呜咽起来。

    太难受了,控制不住的,施昼眼眸酸涩的自己流下泪。

    施斐转着轮椅到施昼身侧,一下又一下抚着施昼的背,低声叹道:“阿昼。”

    他拽住施昼握住施珩的手,不容反抗的将施昼整个人反转了过来,动作小心着,没让人磕到:“过来,有什么难受的跟三哥说,说出来了就好了。”

    施斐纯粹是见不得施昼为了别人哭,还握着别人的手哭到不能自已,他眸中染上几分晦暗,垂眸望着施昼的时候却是满目温润。

    施昼就迷迷糊糊的转移了阵地,伏在施斐的双膝上哭,哽咽道:“我……我离京前就听到些传闻,第一次问……呜,他说……是受凉了,染了风寒……后面好几日了,还没好……他还骗我,”

    施昼抽了抽鼻子:“说病去如抽丝,很快……呜,很快就会好了。”

    “骗子,都欺负我好骗。”施昼吸了吸气,继续哭。

    “一直昏睡下去,太医有没有说……会有什么风险?”施昼哭着哭着,突然想到问。

    “不会,父皇脉象一直是平和的,怕是治不好,就一直昏睡下去了。”施斐叹了声。

    那不就是植物人?施昼迷糊想着,不会死就好,可是……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会喘气的区别吗?呸呸呸!不能咒施珩!施昼哭的更厉害了。

    他哭了半天,才缓缓平息下来,施斐双腿上的布料还都被他弄湿了。

    “哭完了?”施斐问。

    施昼微赧,小声答:“哭完了。”

    施斐拿出帕子仔细给人擦拭干净面:“那就好,再不哭完,三哥就该心疼死了。”

    施昼乖乖的仰脸等他擦完,而后站起身,还没站直就踉跄了下。

    腿麻了。

    施昼“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