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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看到竹妖脸色煞白,嘴角溢出一道殷红血色。 道长脸色一变不敢再动:“青衍!” 竹妖蜷成一团,痛苦地捂着小腹,声嘶力竭地哭骂:“谢剑涯,孩子……啊……你个王八蛋……” 道长低头,看到竹妖下体竟已被鲜血染红。 他方才出手力道并不大,只是为了阻止青衍逃走而已。 怎么……怎么会…… 道长来不及多想,灌注全身道气输入竹妖体内:“青衍!” 竹妖惨叫一声,竟是痛得更厉害了。 道长怒吼:“沈青衍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 不该这样,他的青衍已经得道成仙,不可能因为他这轻轻一下就伤到这种程度。 一定是他忘记了什么,一定是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竹妖捂着肚子,苍白俊秀的脸上满是冷汗,眼中却是嘲讽的恨意。 道长心口一阵剧痛。 他忘了什么? 他究竟忘了什么! 来不及多想,道长双手结印,在竹妖额头的诛魔印上再加一道固魂符,厉声说:“沈青衍,撑住!” 语罢,他逼出气海精元,重重地砸进竹妖胸口。 千年修为的浩然正气骤然入体,竹妖身上明明疼得厉害,意识却豁然开朗清醒万分。 他看到道长灰败的脸色,看到道长乌发成血。 他想起来了。 长夜山巨变那日,道长手中斩魔剑落下之时,他已经有了身孕。 他心中太痛,甚至懒得再给自己腹中孩子寻一份生机,只是冷笑着看向挥剑的道长,凄然不肯闭目。 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那个冷血无情的道士,会后悔吗? 大概……不会吧…… 竹妖半昏半醒,一会儿看到长夜山凄冷的月色,一会儿看到道长挥剑落下的寒光。 道长的精元于他身体里渐渐融合,竹妖心中含着痛楚的恨意。 不……我不要你救我…… 不要! 竹妖忍着腹中剧痛,猛然用力把道长的精元逼出体外,拖着狼狈不堪的身子起身要跑。 精元重回道长体内,一来一回他经脉已经受损,再逼不出。 道长怒了,猛地把竹妖压在身下,撕破了竹妖的衣服。 竹妖白皙的大腿上沾满鲜血,竟是从臀间嫩xue总溢出的。 道长愣住,手掌覆在竹妖鼓起的腹部,用心探查其中的缘由。 微弱的,急促的心跳。 一道,两道,三道…… 不,这不是青衍的脉搏,这是……这是…… 竹妖哭着说:“谢剑涯你放开我!” 道长扶着胯下鸡儿,凶狠地插进了竹妖的屁股里,抽插中缓缓注入修道真元,安抚着竹妖躁动不安的胎气:“你怀了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竹妖哽咽着说:“又不是你的!” 他挣扎着要逃开道长的鸡儿,白生生的屁股扭来扭去,却被道长禁锢得动弹不得。温暖柔和的道气从最隐秘的地方进入身体,竹妖忍不住地感觉到无比的舒适和欢喜。 他渐渐地无法挣扎,手臂软绵绵地搂住道长的脖子,总是温文尔雅的一张脸上布满承受不住的泪痕,眼角泛着情欲的红晕:“啊……谢剑涯……混账道士……嗯啊……放开我……又不是……嗯啊……不是你的孩子……放开……” 溢出的鲜血在道气温暖的光芒中渐渐消失,粉嫩的入口溢出透明黏腻的液体,被日得噗嗤噗嗤响。 竹妖没力气了,虚软地瘫倒在道长怀里,两条长腿环着道长的腰,白生生的脚趾被日得痉挛紧缩。 道长吻着竹妖柔滑如瀑的长发,低沉地说:“精元都给你了,接好。” 一股热流涌入身体,竹妖被烫得高高仰起白皙的脖子,红润的唇中溢出甜美的哀鸣。 他明明在哭着求饶,却感觉到了一阵无与伦比的舒适与快乐。 道长体内精元尽入竹妖体内,总是保住了竹妖的性命和肚子里的孩子。 道长低头,见自己黑发中掺了一缕缕白丝,已是天人五衰之相。 他抬手要取下竹妖眉心的诛魔咒。 这样,在他恢复魔体之后,才不会被自己的符咒弹出去。 道长静心凝神,聚起经脉间最后一点道力,指尖轻轻落在竹妖眉心,方要施法。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平静无波的清冷声音:“诛魔咒若破,固魂符也会随之消失,你可想清楚了?” 道长回头,愕然:“师父?” 师父站在竹林中,怀中抱着一只受惊的熊猫幼崽,修长的手指正在温柔安抚着那只瑟瑟发抖的小团子。 师父平静地说:“你想清楚了吗?” 道长苦笑:“我自然……是要先保住他的性命……” 指尖道力再催,最后一缕道气涌出,把固魂符牢牢固定在竹妖额头。 道长说:“师父,我不愿再修无心道了。” 师父说:“你还是宁愿成魔?” 道长说:“他若不肯见我,我还有千百种方法去努力。可我若忘了他,我们之间的缘分,就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 他的青衍脾气倔强又恨他入骨,若他不来,青衍千年万年都不会再去找他。 师父说:“是魔是道,都是你自己选择,去吧。” 道长踉跄起身,一头苍凉白发,簌落落地垂了满地。 他跪在地上吻了竹妖的眉心,站起来向师父拜别:“师父。” 师父却忽然举起手里那个软趴趴的熊猫幼崽:“要不要带这东西一起走?” 道长有些茫然,恍惚间已经被师父塞了一个在怀里。 毛绒绒的小团子居然也不怕他,亲昵地钻进了他的衣领了。 道长糊里糊涂地带着这个小团子上路,漫天魔气把一人一团包裹在其中,飞向南荒群山的魔气充裕之地。 竹妖做了一场梦,梦到那一切还没开始,梦到他在树上抱着一只熊猫幼崽吹笛子。 草庐里的道士清修被扰,无奈地抬眸看着他,清冷的声音温润低沉:“莫要胡闹。” 于是竹妖也学着那道士的模样,轻轻柔柔地笑着说:“莫要胡闹。” 胡闹的是谁? 是一会儿成魔一会儿修道的混账道士,还是一往情深却被深爱之人挥剑斩首的他? 竹妖在梦中听到了轻柔的笛声。 长夜永晖。 长夜山……对……他该回到长夜山去了…… 竹妖勉强睁开眼。 竹林里鸟语花香,明媚的阳光和着春风一起扑面而来,好像昨日种种风雨哀恸,都不过是一场噩梦。 草庐外,一个陌生的道士在吹笛子。 竹妖慢慢想起来了,那是谢剑涯的师父。 竹妖对整个青月山的道士都毫无好感,看到这个道士吹自己的笛子,更是八百个不乐意。 他起身幻化出一身温文尔雅的青衣玉冠,风度翩翩地走出去:“阁下是何人,为何拿着我的弟子,还……”他目光扫到师父膝盖上那颗圆滚滚的熊猫团子,“还撸我的熊猫?” 师父淡笑:“抱歉,沈公子,这孩子要我吹给他听。” 竹妖有点不自在。 那只卧在师父膝盖上的熊猫崽子乖巧地跳下来,巨涌巨涌爬到竹妖脚下,撒娇似的抱住了竹妖的腿使劲儿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