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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富文化底蕴的花园洋房,一看就是民国时期社会名流的居所,现在有钱都买不到的地方。 班里的学生有钱的没钱的,一时间全都羡慕不已,微信聊天界面充斥着赞美羡慕拍马屁的话。 楚文迟洋洋得意,发了一条信息:【大家要是喜欢的话,周末可以来我家玩。】 群里瞬间炸了锅。 【这种房子很多都是文物,想花钱都进不去的地方,楚文迟你真的太好了。】 【真的可以去吗?会不会不方便?】 楚文迟发了个笑脸:【当然不会,我和大伯住一起,不过他周末也很忙,不怎么回家,不会打扰到他的。】 众所周知,楚文迟的大伯是观海酒店的楚董。 这句话一出来,好多家境不错的学生,没准备去他家的学生也心动了。 群里正热闹着,和赵尹航一起逛书店的男生,把刚才遇见楚星辞的事情发到了群里。 一部分学生立刻开启了对F班学生的嘲讽。 楚文迟盯着男生的发言,笑了。 他正愁最近没有抹黑楚星辞的机会,结果机会就亲自送到他手里了。 他拨通楚父的电话,结果响了半天,都没有人接。 一连拨了两次,都是这样。 楚文迟正疑惑呢,结果房门突然被推开,一群人涌了进来,开始搬他卧室的东西。 “你们干什么?”楚文迟端出少爷架子,怒喝。 那群人去像听不见一样,自顾自把卧室里他的衣服书本往外搬。 “谁准你们动我东西的?”楚文迟茫然且愤怒。 但,没人搭理他。 门口走进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外国男人,金发蓝眼,cao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语调不缓不急:“注意,不要把房间里原有的家具搬走。” 楚文迟瞪着眼上前质问:“你什么人?” 男人转头,目光平淡地看向他,优雅道:“表少爷您好,我是楚先生雇佣的管家,从今天开始,我负责这个家里的衣食住行,一切事务。” “那你赶紧让这些人滚蛋,弄坏了我的东西,你这个管家也得给我滚蛋。” 管家轻轻蹙眉,摇了摇头:“我终于知道楚先生为什么要雇佣我了,有您这样的亲戚,简直是这个世上最糟糕的事情。” “我觉得您需要明确一些问题。” “首先,您没有资格命令我。” “其次,您要明白,在这个家,您只是客人。” “最后,作为客人,您没有资格住在这间卧室。” 闻言,楚文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懵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第16章 楚文迟慌了。 这个家里,楚父自从离婚之后就忙于生意,一年到头都在出差,一整年下来能在家里呆半个月都算时间长。 而楚星辞,在家里待得时间甚至都没有楚父长。 还有他的赌鬼爸爸,不是在赌场,就是在躲债,几乎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家里大部分时间只有宠溺他的奶奶,疼爱他的mama,尊敬他的meimei,还有一群毕恭毕敬的佣人。 他在这里住了整整十年,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但管家的一句话,仿佛一双手,狠狠撕碎了表面的假象,露出了一直以来他不敢承认不敢面对的假象。 这幢房子的房产证上,现在写的是楚父和楚星辞的名字。 他姓楚,但这个家,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第一次正视这一点,他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吞没,看着管家脸上得体优雅的笑,都觉得那仿佛是在讽刺嘲笑他。 眨眼间,房间内所有楚文迟的东西,就连睡过的床垫都已经被搬空。 一行人再次搬着一批崭新的家居物件鱼贯而入,重新把这间卧室装修地更加奢华舒适。 楚文迟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拧眉质问:“你们又在做什么?” 管家礼貌回应:“按照规矩,这间卧室只有少爷能住。” 看着那新装饰出来,比原来奢华数倍的卧室,楚文迟下意识愤愤质疑:“他分明有卧室,这间卧室我住了这么久,为什么要抢我的?” 话音一落,管家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十分一言难尽。 他奇怪极了,为什么楚文迟能说出这种话。 管家扶额,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生无可恋:“天呐,我只是个管家,为什么还要教会这群糟糕亲戚什么叫规矩?” 他深吸口气,吐字清晰道:“这间卧室只属于少爷。至于少爷有没有卧室,住不住这间卧室,都与堂少爷您没有任何关系。” 管家说的每一个字都似有千斤重,敲打在楚文迟心上,砸的他险些站不稳。 尤其是那个堂字,仿佛化作密密麻麻的利刃,在对他进行凌迟。 楚星辞是少爷,而他只是堂少爷。 一字之差,云泥之别。 他气地发抖,咬白了唇,昂着下巴,转身出了卧室。 奶奶那么疼她,肯定不会任由大伯这样做的。 楚文迟气势汹汹准备去三楼找楚奶奶,结果刚走到楼梯,就见到同样被赶出卧室的宋荷和楚文静。 宋荷白着脸,捂着胸口靠着墙。 “妈,放心,我这就去找奶奶。大伯最听奶奶的话,除了跟他前妻有关的事,其他的大伯肯定都会依着奶奶。” 宋荷抓着楚文迟的手摇头,气若游丝道:“你奶奶上午就让你大伯送到了国外疗养院。” “什么?”楚文迟震惊到嗓子都劈叉了。 “你大伯这次是动真格了。”宋荷绝望道。 楚星辞离家之前给她挖了个坑,让楚父疑心她贪污家里的生活费。 因为这件事,她确实心惊胆战了一段时间。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楚父也从没质问过什么,她以为是没事了。 结果哪里是没事了,楚父不问,是因为已经打心底不再相信她了。 所以直接给她判了死刑,连她的解释都懒得听,一出手就送走了老太太,弄来个管家,直接剥夺了她的管家权。 楚父之前极度信任她,所以当时才会把仅仅五岁的楚星辞交到她手里,自己去外地打拼事业,一走就是几年。 可是,这份信任但凡产生一丝裂痕,那所有的一切都会瞬间瓦解。 最可气的是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父子俩的关系分明已经糟糕到了极点,楚父对楚星辞绝望到了那种程度。 可楚星辞只靠着一张和他妈相似的脸,什么都没做,就让她的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她现在没吐血就算好的了。 “妈,那咱们怎么办?”楚文迟彻底慌了。 楚文静也是惨白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东西都搬走了,咱们住哪儿?大伯会不会把咱们赶出去?” “当然不会。”管家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