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怨气撞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9

分卷阅读239

    划是第二天一早继续往前翻山,搜寻自己一见钟情的奇女子的埋骨之处,但是现在他改主意了,感情固然重要,但是在生物学上为人民作出贡献也是非常拉风的啊,万一这个虫子的身上就有攻克癌症、攻克艾滋、攻克埃博拉病毒的密码呢?

于是神棍改计划了,他决定原地停留一天,继续搜寻。

第二天,神棍兴冲冲地开始了他的搜寻工作,算起来,他进山已经十几天了,只有前三四天遇到过人,按理说,早该到了那个老太爷说的藏棺的地方了,看来建国后那几次大的地质灾害对当地的山形山势影响很大,神棍其实已经有无功而返的心理准备了,既然栽花不开,这虫子的出现,也算是插柳一株吧。

这一天他爬上爬下,拿着树枝手杖戳戳打打,虫子没找到,意外的,让他在一堆枯枝烂叶下,发现一具只剩了半截的尸体。

尸体上衣服还在,应该是当地人,天气冷的缘故,皮rou没有腐烂,而是干巴巴绷在骨头上,另外半截哪去了神棍也说不清楚,这可能是偏远地带的凶杀,也可能是翻山失足毙命,身体被狼啊狗啊什么的给啃掉了。

暴尸荒野,怪可怜见的,都是行路人,不管死活,遇到了都是缘分,发现尸体的地方水湿,地势低,埋人的话一旦到了雨季容易被冲坟,神棍用树枝编了个粗糙的拖架子,把半截尸体拖到离自己睡的山洞不远的地方,那里地势相对高些,风水上讲有个背倚的屏障,算是矬子里拔将军的好地xue。

亏了季棠棠提醒他带菜刀,地上掘掘,草草挖了浅坑,把人给埋了,覆了层土,还把自己那袋子馒头匀了两个出来,端端正正摆坟前头,算是送死饭。

忙活完了又想到那虫子,心说就凭那虫子火箭一样的速度,今晚到达首都都是没问题的,找不到也情由所原吧。

入夜,神棍怀着满腔的惆怅入睡,到半夜时,又醒了,这一次不是无故醒的,他竖起耳朵仔细听,没错,外头有咯吱咯吱啃咬骨头的声音。

荒山野岭,几天不见人了,忽然听到这种诡异的声音,心里头怪瘆的,神棍咽了口唾沫,菜刀揣怀里,战战兢兢捱到山洞口探出头往外看,也说不清为什么但凡这样的场合,月色总是这么亮,总让他能把发生了什么看的清清楚楚——他白天起的那个坟被挖开了一半,尸体半露在外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尸体的胸腔处一起一伏。

神棍的心突突跳,那东西好像也不大,但是那咯吱咯吱啃咬骨头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脆的很,像是嚼炸透的馓子,一口一个断。

豺狼虎豹嚼人骨头,也不会如此干脆吧?

神棍揉了揉眼睛,又把脖子伸长了些,那东西似乎是吃的差不多了,头一抬,两颗血红的目珠子灼灼的。

这这这……这不是昨晚上那虫子吗?

神棍骇的差点叫出来,那虫子身子扭扭,似乎是活动消化,过一会又埋头,这一次似乎是要吃口大的,先张嘴了。

它的嘴类似蛇的嘴,人的嘴最多张到30度,可是蛇嘴由于特殊的构造,可以张到180度,所以有人说蛇嘴是动物中可以张开角度最大的——但是这虫子张嘴的架势,明显超出180度了,上下两片鳄夸张的后仰,然后狠狠闭合卡下。

咔嚓一声,骨头断的如此轻易,紧接着又是咯吱咯吱,分外刺耳。

这一次它没有吃多久,神棍眼见它慢慢蠕动到尸体底下,不一会儿尸体就笨拙地挪动起来,像是背部长了脚,又慢慢退回坑里去了,过了一阵那虫子钻出来,身子在土堆上扫了几下,大蓬大蓬的土扑簌簌盖回,又成了个小坟堆的形状。

再看那虫子,好像又是嗖的一下,缩身一弹,又看不见了。

神棍这才感觉到害怕,身子挨着山壁,两腿筛子一样抖个不停,他拿手捏自己的脸,又狠狠扯头发,扯到呲牙咧嘴了才停手:自己不是在做梦吧,那虫子干嘛那是?吃了之后还晓得埋起来,存粮?

还有,那虫子昨儿晚上观察他是怎么回事儿?后备粮?

这地儿是决计不能待了,神棍背上被褥麻袋,紧紧攥住菜刀把儿,跌跌撞撞往回走,先要翻个山头,山势陡,前两天下来时他是用屁股蹲着一路下的,如今要爬,还是摸黑,真是要了他半条命了,半跪着膝盖扒住斜出的山石拼命往上挪,也不知道是扒到哪一块时,忽然觉得有根手指触到的地方软绵绵毛茸茸的,还带着体温……

哆哆嗦嗦抬头,那块石头后面,先升起一对赤红赤红的眼珠子……

两两对峙,大眼瞪小眼,黑眼瞪红眼,也不知是过了三秒还是五秒,神棍嗷的一声,弹跳起来慌不择路,选了个方向没命的奔逃,要说这恐怖的力量还真是无穷,搁着平时,以他的小脑平衡能力,走这样的山路,撑两根登山杖都得前后左右颤,这个时候也不知哪来的神力,连个磕绊都没打,耳边风声呼呼的,菜刀把手攥出了汗,麻袋的圈绳套肩膀上,袋子在后头扑嗒扑嗒打他的背,也不知跑了多久,脚底下突然就踩空了,整个人不受控,骨碌骨碌就往下滚,脑子里轰轰的,最后一下后背隔着麻袋触地,全身骨头都像是被拆了,手脚都不能动,糟就遭在意识居然还在,约莫过了五分钟,右脚踝上突然一阵刺痛,有尖利的牙齿深深刺进去,接着整个人都被拖动了——神棍用尽最后的力气仰起头看了看,那么小的玩意儿,咬着他的腿,身子一扭一扭的蠕动着,把他往一个洞里拖。

神棍心说完了,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的牙齿里有没有毒液,万一是致命的,一条大好生命就报废在这儿了,牺牲事小,他这半辈子积累下来的宝贵笔记该怎么办啊,早知道当时应该留个遗书,万一出不来了请老太爷一家把那半麻袋的笔记捐给哪个大学博物馆也好啊,万一他们一家子不懂,拿他的心血去烧柴火,那他真是死不瞑目了……

脑子沉沉的,意识有些不清醒,眼前忽然暗了一下,被拖进一个幽深的洞里,潮湿的腐臭气息直往鼻子底下窜,角落里碧色的磷火,身子底下硌硌的,形状像是散落的骨头,忽然有金石磕碰的声音——神棍这才发现自己手里,居然还是牢牢攥着那把菜刀的。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雀跃了那么一下:好歹手里是有武器的,今儿真报废在这了,也得奋起反抗一把,死也拉个垫背的,弄不死它也得砍上一刀,叫丫个龟孙子咬我!

那虫子把他拖到靠角落的地方就停了,兴许是这一晚已经吃饱了,也没兴趣动他,只是伸舌头把他腿上流血的地方舔了舔——rourou的温温的舌头上有不规则的突起,舔的神棍一阵恶心,这种舌头上的粘液肯定有毒吧,没毒也脏,搞不准会感染的……

神棍偷眼看,那虫子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