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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些,都只是巧合?” “自然不是,”林博远面不改色,道:“今日是小书的头七,昨晚小书托梦给阿若,所以阿若今天天一亮就去江边祭祀,路上不巧遇上裴大人,所以说了几句气话……窦大人,说几句气话,不算犯法吧?” “你以为将这些推到死人身上就……” “够了!”李渊一拍龙案,道:“裴寂乃当朝重臣,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窦承济,朕命你十日内破案,缉拿凶手,若是做不到,你这刑部尚书也不用做了!” “陛下!” 李渊不理,又道:“林博远你转告林若,让他这十天不要出京,等候刑部前去问话。” “是!” “至于其他人,”李渊冷冷道:“你们没正经公务可做了?若觉得自己比窦承济能干,就自己到刑部查案去,等找到凶手,再来跟朕说什么严惩法办的话!” —— “长春诀?”林若看着“妖书”的扉页,道:“这名字好生耳熟……你是不是欺负我忘记了一些事,所以拿我的东西来糊弄我?连这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吗?” “妖书”上顿时出现愤怒字体:“我说了很多次了,你吐血和我没关系!你自己死了书童导致情绪失控伤了自己,我就是运气太坏赶上了!” 林若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翻开书看了起来,这篇妖书“补偿”给他的养生术并非是他想象中的如同五禽戏一类的东西,而是一篇练气诀,他从没听说过世上竟然会有这种单纯的练气诀……但这一篇,他不仅看得懂,而且觉得异常熟悉。 这篇练气决感觉充满攻击性,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养身治病的。如今天下一统,他不觉得练一身武艺能有多大的用,不过反正闲着也闲着…… “少爷,林川回来了。” 林若将书放下,道:“进来。” 林川进门,低声道:“少爷,都安排妥当了。” 林若问道:“找的什么人?” 林川道:“都是些地痞流氓,平时明抢暗偷、调戏妇人的事没少做,有的手上还沾着人命。我让人跟他们的头头说,里面金银珠宝无数,随便藏一点这辈子都享用不尽,他们立刻就动心了,没怎么劝就答应了,还主动接手了放火的差事。” 又道:“裴寂死了之后,裴府的人又要办丧事,又要应付官府问话,这会儿正乱成一团,东西都还在船上,仅几个家丁守着……那些御林军早在下午就被调了回去,听说一人挨了五十军棍。” 林若点头,道:“等再过半个时辰就动手,那个时候正是码头人最多的时候,而且雨也该停了。” “是,”林川应了一声,又道:“不过这些人都是些不服管束的,头领对他们的约束有限,说是让他们帮忙的时候顺手牵羊模点东西,到时候见了好东西,只怕会哄抢起来……” 林若摇头道:“闹大闹小都没关系,只别让人查到你头上就是了。” 林川笑笑,道:“少爷放心,再怎么都查不到小的头上。” 又道:“小的派的那人扮的是给齐王殿下干脏活的郑大,刚刚‘不小心’让其中一个小贼见了他手腕上的刀疤。” 林若点头,林博远的好人缘,让他三教九流认识的人无数,不仅消息灵通,做起事来也方便的紧。 第87章 世界四 大唐才子23 六月十七,黄历上写着诸事皆宜的一天,却让人觉得格外漫长,雨下了又住,住了又下,那阴沉沉湿漉漉的天,让人的心都跟着阴沉起来。 因天气原因,太子东宫的书房早早就掌了灯,李建成放下手中看了许久也没能看进去一个字的折子,将脸埋进手里,狠狠搓了一把:裴寂死了,对他的打击无疑是最大的,李渊面前,少了替他说话的最有分量的人;朝堂之上,少了安排门人进身的最大的途径;与李世民的争斗中,少了一个替他出谋划策的人……而且没了裴寂,那些因裴寂而支持他的人,还会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吗? 为了一个小小的林若,他已经填进去一个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如今又没了裴寂,这样的损失不亚于被生生折了一条胳膊。 林若,林若! 他怎么敢?怎么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居然用堂堂国公去活祭他的书童!他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又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 李建成闭了闭眼,脸上露出苦笑,在人前他表现的若无其事,可是怎么可能不悔?那个宛若谪仙的少年,或者有些桀骜不驯,可是一开始的确是他的人,他也有这个倨傲的资本。他既然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裴寂,自然也能替他杀了杜如晦、杀了房玄龄,甚至杀了他最忌惮的那个人……可这样一个人,却因为他一次次的算计利用,而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他原想着,那个人毫发无损,只是死了个书童罢了,他们还来得及修复关系,他身为太子,若主动示好表示摒弃前嫌,谁会不受宠若惊呢?可当想法还只是想法的时候,裴寂就死了——谁能想到,这少年竟然激烈如斯,竟然会为了一个书童,做到这种地步! 若这少年真的全心全意去帮那个人,若有一天同样的杀局落到自己身上……他不敢想。 他承认他是有点怕了,那样的死法,不仅痛苦,更是耻辱,生生世世、子子孙孙都抬不起头来的耻辱! 李建成摇了摇头,将那少年的影子排除在脑海之外,却又想起了林博远,那个他以为平庸无奇,却在大殿之上侃侃而谈的林博远:他将郑国公堵的哑口无言,让那些在太极殿跪了半日的人再也没有理由继续跪下去;他将窦承济说的理屈词穷,再不敢坚持拿林若下狱;他轻易激起李渊的内疚和对裴寂的不满之心,以至于公然袒护林若。 这般胆识,这般才智,和平庸二字何止相差万里?可这个人,却一样被他从身边生生推开。 他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双手,仿佛清晰的感觉到有东西在流失,心里涌出nongnong的无力感…… “魏大人,您不能进,殿下交代过……” 李建成猛地回神,扬声道:“是魏征吗?” “是,”魏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见的带了几分焦灼:“臣有急事禀告。” “进来说罢。” 魏征进门,连行礼都顾不上,直接开口道:“殿下可知道,方才在码头,裴大人的东西被哄抢一空?” 李建成一愣:“什么?” 他倒不是听不懂魏征的话,只是不明白,好端端的裴寂的东西怎么会被人哄抢?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而且区区财物而已,值得魏征焦急,而且在这种时候来找他? 魏征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语气平缓下来,道:“因为裴大人死的实在太突然,裴家人都乱成一团,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