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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 林若道:“太子如今心情只怕坏得很,魏伯伯在我这里喝成这样回去,岂不正好做了他的出气筒?” 魏征摆手道:“让他出顿气也好。” 起身向外走。 林若跟着搀扶,将人送上马车才回来,对林川道:“你去天然居,不,去秦王府一趟,告诉秦王殿下,说魏大人很喜欢天然居的三珍酿。”让他们转告,到底不如直接对秦王说来的慎重……今天晚上,魏征或许就能喝上李世民亲自送去的美酒了。 李世民如今身边最缺的,便是如魏征这样的人,补上唯一的短板的李世民,在这大唐还有何人可敌? 又微怒:还说什么这次不做该做的事,只做想做的事,骗人! 天然居背后的主子是秦王,魏征在这种关头上林家来,又屡屡提及“三珍酿”,其意不言而喻。 叫住林川,道:“路上顺便到刑部尚书大人府上走一趟,送件东西给他。” 第93章 世界四 大唐才子29 窦府后院正房中,窦夫人亲手喂窦承济吃了药,放下碗挥手遣走丫头,在床沿坐下,柔声问道:“这次不是很顺利吗,怎的老爷还是忧心忡忡?” 窦承济苦笑一声,叹道:“齐王殿下如今恨我入骨,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他虽心里发苦,却不曾后悔,若不得罪齐王,他现在就可以回乡种地去了,半生的摸爬滚打才有了今日,转眼就成云烟,他如何能甘心? 如今好歹刑部尚书的位置暂时保住了,皇上觉得裴寂死了活该,嚷着要杀林若的大臣吓得不敢吭气甚至自身难保,没人敢再提裴寂的案子,他当然也不必再担心被推出来做替罪羊。 但到底还是高兴不起来,沉声道:“齐王殿下为人阴狠,又睚眦必报,一点小事都能记恨一辈子,何况是……陛下禁着他的足,可是他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给裴寂送行,还时常呼朋唤友出去游玩,却没有一个人敢告知陛下,为何?还不是都怕了他。告诉陛下,他顶多被斥责一顿,但多嘴的那个,说不定一家子都性命不保,何苦来着?我如今是朝死里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难啊!” 窦夫人皱眉道:“过了今日,齐王难道还能成气候不成?” 窦承济道:“就算不成气候又怎么样?身为皇子,要为难一个大臣,法子多的是。更何况,我又不是什么无懈可击的清官直臣。” 苦笑一声道:“我原想着,若是陛下在盛怒之下废了他的王爵,以后就高枕无忧了,可是……齐王他,聪明啊!” 窦夫人诧异道:“这话又是怎么说的?”她听到的关于齐王的传言不少,但没有一句是和“聪明”有关的。 窦承济道:“若是换了一般人遇到这等事,情急之下必要拼命辩解,甚或与人对质……可这绝不是什么好选择,因为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对他都没有任何好处:输了,那就是铁证如山,以后再难翻案,赢了,陛下会想,齐王果然是阴险狡诈之辈,以前的鲁莽冲动都是假的…… “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齐王装疯卖傻大闹一场最大的好处,就是让陛下没能当时便处置了他。你不了解陛下的性情,陛下行事颇为冲动,今日在大殿之上陛下已经震怒,那个时候无论齐王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若当时便开口处置,削去爵位都是轻的,可若错过今日,就难说了…… “齐王的过错,主要是与裴寂等勾结,结党营私,欺君罔上……这罪名,说重便重,说轻也轻,端看陛下怎么想。等陛下冷静下来消了气,德妃娘娘等人再多说些好话,说不定心一软……”窦承济摇了摇头,道:“所以我今天见势不妙,故意撞到齐王的刀口上,多少为他添些罪责,至不济也能保一时平安。等过了这一阵,我再故意犯个不大不小的错处,让陛下将我贬到外地为官,避得一时是一时吧!” 窦夫人咬了咬唇道:“今儿的事,不都是太子殿下的主意吗,难道他就不管,由得您被齐王害了不成?” “太子?”窦承济嗤笑一声,摇头叹道:“那是位指望不上的主啊!” 窦夫人默然片刻后,含泪道:“早知如此,你又何苦去招惹什么齐王?” 窦承济苦笑道:“你当我愿意招他?这事根本就是他做的!他平日里藏的太深,若不是那副画,谁能知道他竟……铁证如山,只有他才会打那副画的主意,郑大也是他的人,我空口白牙说是别人做的,也要有人信啊!再说了,秦王殿下难道是吃素的,容得我随意攀咬他的人?” 两人心情沉重,谁也没有说话的心情,沉默片刻后,窦承济温声道:“回头将长安的产业整理一下,能卖的就卖了吧!” 窦夫人低声应了。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回话声,管事mama进来道:“老爷,夫人,前院传来消息,说外面来了个人,说是要递什么状子。” 窦夫人收了泪,神色一冷,道:“你们怎么做事的,这种事也传到内院来?这里又不是衙门,递什么状子?再说了,便是衙门,递状子也没有直接就朝刑部递的。” 管事mama忙道:“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回了他们。” “等下!”窦承济开口道:“说了是什么人吗?” 前院的管事可不是没有分寸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将人放进来。 管事mama想了想道:“好像是个姓林的下人,叫……” 窦承济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可是叫林川?” “好、好像是。” 窦承济骂道:“蠢货,一句话都传不明白,差点误了老爷的大事!还不快去请!” 他如今听到一个林字就头皮发麻,可更怕避而不见错过了什么。 管事mama吓了一跳,忙应一声快快去了,片刻后领了前院管事进来,那管事将手中的东西呈上,道:“林川留下东西就走了,说这是他家公子亲笔写的状子。” 窦承济不等他说完,早一目十行看了下去,神色似惊、似喜、似惧,许久之后一咬牙道:“罢了,反正一不做二不休,已经都将人得罪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强撑着起身下床,道:“快,去拿官服来,准备车马去衙门!” 窦夫人忙道:“老爷,您可伤还没好,有什么事不能等……” “等不得!”窦承济道:“是死是活,就是这一遭了!” —— 大牢从来都不是令人愉快的地方,大理寺也好,刑部也罢。 阴暗、潮湿,充满各种难以言喻的气味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还有角落里骷髅般的人影,乱发下鬼魅样的目光,都让人不寒而栗。 林川胆子不小,但行走在这种地方,难免有些许不安,走在他前面的林若却依旧步履悠然——他很少会被周围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