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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柏以凡:“你觉得哪儿不好?” 谢岁辰:“感觉不对。总觉得不该是这里。” 人的感觉总是很微妙。 柏以凡想了想:“你昨天说地铁两站路那个地方,怎么不去了?” 谢岁辰:“我想要更近点的。” 靠老校区更近的。 柏以凡:“还是去看看吧。” 地铁两站路还是很快的。 柏以凡下了地铁一路走到小区门外,感慨万千。三年半不来,仿佛中间隔了一辈子那么远。 谢岁辰路上打电话和房主约见面。上楼房主果然等着。 进了门,柏以凡却好像从没来过这个地方。 这房只是刷了墙,铺了地板,装了卫生间和厨房。家具电器什么都没有。 谢岁辰却很喜欢这里,问房主租金。 房主厚道:“其实这房我打算卖的,也没人住过,所以不提供家具。你们是学生,要租得自己买家具,不太划算。” 柏以凡有些惊讶。 跌死之前那次,柏以凡是研二搬进谢岁辰住处的。那时候房子已经是谢岁辰的了。 柏以凡:“你只是要租?” 柏以凡不知道谢岁辰现在身价多少,但要全额付款买套房,肯定不成问题的。 谢岁辰:“先租着,等有人愿意和我一起还房贷再买吧。” 柏以凡:…… 房主带着谢岁辰去看书房和次卧。 柏以凡自己去看阳台。 客厅和卧室都有阳台,客厅外的大一点。柏以凡在阳台上站定。楼层高风挺大,阳光足足的。 把小石榴放在角落一定会长得很好的。 谢岁辰和房主聊了几句,回头不见柏以凡,去找。看到柏以凡正在客厅阳台发着呆。 谢岁辰走过去:“阳台放什么好?” 柏以凡下意识说:“小石榴。” 柏以凡:等等! 说完抬头察觉不对劲。 谢岁辰笑:“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可惜没有家具,你还得陪着我去看家具的。” 柏以凡:……看就看,反正我也不来住。 谢岁辰看上去很高兴,柏以凡张嘴又闭嘴,狠心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 看完房,谢岁辰再和房主商量租金签合同,搞定一切时间已经不早。晚上两人都要去班级集中开班会,只够去家具城稍微逛一逛。 柏以凡提议:“先看床吧,剩下的放假再说。总不能租了房却打地铺。” 商场里的床乱七八糟,板式、布艺、皮艺、铁艺,欧式、韩式、田园、东南亚、复古,什么样的都有。 导购看人下菜碟,认准谢岁辰,介绍个不停。 起先柏以凡还跟着,走着走着耳朵累,转了个头跑去自己看。七转八转,猛然看到一张床,板式双人。从床头靠垫到床垫,再到床头柜,怎么看怎么眼熟。 柏以凡坐上去,拍了拍床垫,干脆横着躺下了。 真软和。 四周没人,柏以凡滚了两圈,趴着闭上眼。 隐隐约约似乎有人叫他:“凡凡。” 柏以凡转头看。柏爸柏妈、沙老师、陈老师、舅舅舅妈,还有柏可非,好多人都站在他身后。 柏以凡眨眼:“你们怎么来了。” 众人不说话。 柏以凡觉得很凉快,又转身。 柏以凡:!!! 一片空旷山谷,冷风嗖嗖。 柏以凡抓脑袋,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 柏以凡:“跳还是不跳?” 说完他就跳下去。 然后飞起来了。 飘飘悠悠,头顶青天,脚踏山河。祥云引路,日月星辉做灯盏,四海遨游无拘束。 抓着一只小螃蟹的钳子。 柏以凡只觉自在,敲了螃蟹壳一下:“快飞。” 谢岁辰找到柏以凡时,柏以凡横着躺在板式床上,四仰八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 谢岁辰在柏以凡身边坐下,揉了揉他的脑袋,俯身在他耳边说:“以凡起床上学了。” 柏以凡挠耳朵,咂嘴呢喃:“别吵再睡十分……” 谢岁辰失笑,舍不得去叫他,抬手看表,时间还赶得上。 谢岁辰站起来,拿了几个大抱枕,盖在柏以凡肚皮上。 导购在一边想阻止,谢岁辰小声说:“就这张吧。” 开单刷卡。 柏以凡又在梦里飞了一会儿,睁眼翻身,抱枕从肚皮上掉下去。 柏以凡鼻子痒痒,坐起来打了个喷嚏。发现谢岁辰坐在对面乐。 柏以凡:…… 柏以凡揉鼻子:“你干什么坏事了?” 谢岁辰咳了咳:“没什么,床买好了,我们得回去了。” 柏以凡四处张望:“哪个啊?” 谢岁辰拍了拍床垫:“就这个。” 柏以凡:…… 柏以凡抓脑袋,憋了一会儿:“挺好。” 柏以凡又问是不是送货上门,谢岁辰说送货上门,已经和元苗苗说好,让她帮忙收一下。 柏以凡却想着谢岁辰晚上睡觉的问题。 柏以凡:“打包送货。单独一张床,还是床上的东西都算?床垫算吗,抱枕呢?你被子怎么办?” 谢岁辰站起来:“不是所有东西,被子我让元苗苗先把我旧的带去。这边只有床、床垫和抱枕。” 柏以凡看了看,这床上除了床垫抱枕也没其他东西了。 柏以凡困惑:“还差什么?” 谢岁辰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拉着柏以凡一起往外走。 柏以凡好奇问来问去,碎碎念。 直到出了商场,谢岁辰无奈停下来:“还差你,我想把你也打包送过去。” 柏以凡:…… 柏以凡闭嘴看天:“天气真好。” 谢岁辰拉着柏以凡往地铁站走,安静了一会儿,还是找话题。 谢岁辰没话找话问:“你刚才睡着梦到什么了,特开心。” 柏以凡:“我梦到自己飞起来了。” 梦到自己选了谢岁辰,一点犹豫都没有。 实在是危险的信号。 谢岁辰却不知其中内幕,两人地铁站告别。 谢岁辰:“还有其他的家具,有空你再陪我来看好不好?” 柏以凡犹豫:“有空的吧。其实你品味很好,选什么都好看。” 想想又补充:“除了书架。” 跌死之前为了新书架样式,两人可是干过一架的,咳咳。 谢岁辰:“那还是等你有空的吧。” 然而下面都没有空。 晚上集中开会,辅导员出现,大家一起选班干。 当然是竞选。 柏以凡对班干没兴趣,只等着社团和学生会招新。他四下看看,倒是想起不少同学的名字来,还能说出几个人日后的事情——学生会主席、交流生、影视编剧和系草。 不过柏以凡跌死之前那次,大学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