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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了孙傲客的话,眯起眼睛来摸了摸那两个孩子的脸蛋,“他们若是想要跟在咱家身边,必须净身才成。咱家的干净,说的是下身干干净净的意思。” 话音刚落,那两个男孩子之中一个立刻惨白了脸色吓得跪倒下去。另一个却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还露出了几分笑意。 孙傲客听了这话,咬了咬牙,拍了拍那两个孩子的肩膀:“也好,跟着千岁能够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枉费我养你们这么多年。不过是手起刀落,你们瞧瞧千岁大人,当个太监也不算亏。” “阁主我……”跪着的男孩十分不情愿的,才求了一句,就被孙傲客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孙傲客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卫奉国就赶快拦住了他: “孙阁主,何须为了他们置气呢,今日邀请阁主前来,是寻欢作乐来的。我们都在王爷手下共事,终归是一家人,何必那么见外。男人的命根子十分宝贵,何苦来着?”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孙傲客也知道不能强求,只能狠狠地瞪了那两个孩子一眼,心里想着等回去再收拾他们。 没想,站着的那个男孩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千岁大人,我自愿净身入宫,更愿长留公公身边。” 卫奉国皱了皱眉,心里好笑,却故意严肃地开了口吓唬对方: “瞧你的样子也已经过了十五六岁。这个年纪净身风险很大。” “到时候灌了猛酒让你昏倒,然后再将你仰缚于条凳上,条凳放在放着石灰粉的大盆之中。再将你下身涂满了药油,利刃手起刀落、便可去势。” “只是可惜,阴下近卵处筋多,极易致命。遇上手法不好的师傅啊,可是要当场就血崩而死的。运气好的,待割至全茎只剩二管,便用钳夹住以防内缩,敷药包扎,四五日不得饮食,半月不能见风……” 说到这里,卫奉国若有意若无意地看了看那个脸色惨白早被吓怕了的男孩,“若是半月之中,见了半点风,性命有忧。若是管通不成、去势失败,只怕最后会被尿胀死。” “啊……”男孩竟然叫了一声,就晕倒过去。而自愿请命的那个,却还是面不改色地跪在地上。 卫奉国看了看他们,倒对这不怕的男孩子刮目相看,心中有了主意——对方是来探底的细作,自己何不加以利用,便点点头道: “好小子,有几分胆识。也罢,咱家就成全你。你先跟在咱家身边,明日自己去宫中奏事处报到,便会有人给你净身了。” 见目的达成,孙傲客又笑起来,拉着卫奉国喝酒,更让小男孩起来给卫奉国敬酒,两个人相谈甚欢,酒过三巡之后,孙傲客搂着怀中的美女对着卫奉国说道: “卫公公在京中日久,却不知道能否问公公一个问题。” 知道孙傲客狡猾,既然带了所谓的“美男子”来送他,那么必定是有所图谋。卫奉国笑了笑: “孙阁主太客气了,咱家必定知无不言。” “……” 孙傲客沉默了半晌,将怀中的美女推开,卫奉国自然会意,也便清了场,让雅间之内只留下来他和孙傲客两个人: “现在孙阁主可以放心讲了。” “是关于……太后。” “太后?” 卫奉国皱眉,看了看孙傲客,在对方看向自己的时候,却突然露出了一脸的坏笑,卫奉国甚至故意捅了捅孙傲客的腰道: “孙阁主还笑话咱家呢?您不是也觊觎着太后吗。若论天下男子,太后可算是个中上品——不、不对,在咱家眼里可算是最上品!” “在下不会欣赏后-庭花,”孙傲客笑着摇摇头,“在下想问的是旁的。” “孙阁主想要问什么?” “文以宁,他到底是什么人?” 孙傲客这句话问出来,让卫奉国也是微微一愣,心里知道孙傲客或许是查到了什么,卫奉国笑了笑道: “他是锦朝的太后,孙阁主莫不是吃醉了?” “卫公公不用和我打哑谜,”孙傲客摇头,“千岁大人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文以宁十三岁科举入仕,本该于宦海沉浮、像是他父亲文太傅一样,在朝中成长,然而,他没有。” “民间都说他与皇上乃是十三岁的时候相逢与殿试之上,可是他嫁与皇上的时候,却是两年后。” “……” “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之后,为何他当上皇后的时候,文家满门就会死于非命?” “这世间没有难么多的巧合,也不可能有一个人,孤身一人能够在朝廷、后宫存活那么久。况且,他还克制了宁王这么多年。” 卫奉国听着,脸上神色倒是没变,心里却已经闪过了千般心思,过往十年的事情,孙傲客作为一个江湖人,能知道这么多已经不易。就算隐天阁能够查到大臣们的私事,却没办法查到文以宁和文家的。 毕竟,十年的时间,足够让人毁灭证据。何况是有意识地去消除和抹去所有痕迹。 “孙阁主是太多疑了,咱家倒是瞧着太后也不过如此,左不过是弄权罢了。王爷现今运气是差了些,却并非时时刻刻受制于人。今日是请孙阁主你出来寻欢作乐的,还想这么许多做什么?来——再给孙阁主斟酒!” 孙傲客听了这话,和卫奉国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算计的精光,嘴角却噙着狡猾的笑意。一探不露底,二探把心藏。 卫奉国明白,虽然孙傲客只是狐狸,可是狡猾的狐狸当然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孙傲客醉醺醺地被他的徒弟扶走。卫奉国看着杯盘狼藉,心里却始终在思忖着一句话,一句孙傲客临走的时候留下来的话。 孙傲客说: “我一定会找出文以宁的弱点、一定——” ☆、第二十二章 文以宁的弱点。 或许十年前,这个男人成为锦朝的男皇后、而且文太傅又是当朝三权之一的时候,还有人会想这件事,暗地里想要用文以宁的弱点、威胁于皇帝、皇后,以期谋权夺利,中饱私囊。 最后再像是和帝除掉章献皇后张氏和张家那样,将这些外戚干政的家族,一网打尽、九族诛杀。 可惜,自从文太傅和文家上下百余口人葬身火海、文舒窈幽居冷宫之后,便没有人再去算计这些了。 文以宁靠在寿安殿的床榻上,看着外面渐渐降临的夜幕,只微微掀了嘴角:人一旦活着,就需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十年前如是,十年后,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