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两手一掐就将人整个端到了书案上,沈执浑身上下就披了件外裳,衣带系得松垮,长发早就散开了,被谢陵随手拢在一起,挑了根红色发带系上了。

    两条纤细笔直的腿,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晃,勾得人心神摇曳,双眸温柔似水,眼波流转间极有风情,那一颗小小的虎牙,深陷在红艳艳的唇rou里,像是一把无形的小勾子,将人勾得魄散魂飞。

    谢陵亦是爱他到了疯魔的地步,痴迷着沈执身上的每一寸皮rou,两手按在桌沿,俯身轻轻啄着沈执

    的额头,试图将沈执眉眼中浓墨一般的悲苦尽数化开。

    两手自顾自去寻沈执的手,十指紧扣在一起,二人耳鬓厮磨,贴得连缝隙都没有。

    许久之后,谢陵推开桌面上的画轴,提笔落字: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最后一笔落下,又倾身将沈执的唇舌衔入口中,细细研磨,那露出来的腿根处,早就热气腾腾的,白皙的皮肤上,端端正正写满了正字,皆是谢陵方才一笔一笔画上去的。也不知道到底画了多少笔,两条大腿内侧都快写满了。

    那毛笔尖儿软软的,谢陵衔在口中,将软毛浸透,每次刮在皮肤上,都能引得沈执浑身颤抖,十指蜷缩,偏偏又不敢叫停,任由他胡作非为。

    他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要疯魔了,满目痴迷地望着谢陵,只会傻笑,两臂按在桌沿,翻倒的酒水,凌乱的书籍,还有身后满塘荷花,皆是二人荒唐的见证。

    谢陵唇角上扬,食指指腹还染着浓墨,轻轻往沈执眼角下的泪痣上一点,耳语道:“哥哥给你做了标记,生生世世,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沈执快疯了,头皮上的神经一跳一跳的,耳边也嗡嗡的,置身天地之间,连呼吸都快忘记了。唯有谢陵那一句“生生世世”响彻整个大脑,像是上元节站在禁中城上放烟火,“喷”得一下,瞬间点燃了自己。头顶的天崩塌了。

    此生怕是要共沉沦了。

    好像跟谢陵在一起,越来越疯,脑子越来越浑沌,真的就像鸳鸯一样,交颈缠绵,无时无刻都在互相抚慰。

    他视谢陵为心目中唯一的神明,舍不得弄脏他身上的白衫,连行那种共赴巫山的妙事,也谨慎小心,每每情浓时,才恍恍惚惚勾着谢陵的脖颈,喊他“哥哥”。

    只这么一句哥哥,远比世间万种催情的媚药更勾人心魄。

    谢陵发狠地啃咬着沈执的肩胛,一手握住他的腰肢,恨不得将他整个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如此一来,除非死别,二人永不分离。

    自从去顾府拜访过哑姐之后,顾青辞待沈执更加热络了,得空就来巡防营寻沈执,将哑姐亲手做的茶点拿给沈执吃,有时还会送些驱蚊的香囊之类,但是沈执没敢收。

    谢陵早些时候说,要将jian污案闹大,沈执估摸着最多能逼良王自砍羽翼,万万没想到谢陵做事那么绝。

    直接让人编了戏文,成天在茶馆里,酒楼里,还有一些市井之地流传,传着传着就传成了“良王殿下糟践了无辜民女还害其自缢”。

    起先元瑾千方百计地压制,结果不成想,事情越演越大,终是闹开了,大街小巷都在疯传,再想出面解决,已经来不及了。

    消息传入皇宫时,元祁正从皇后宫中出来,听了满耳朵的枕边风,虽未放至心上,但终归是火上浇油了。听闻元瑾跪在勤政殿内,抬腿便去了。

    才进殿门,先一脚将人踹倒,指着元瑾的鼻子呵斥:“蠢货!”

    元瑾胆战心惊了好几天,一直没能将消息压下来,成日在府里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来宫里请罪,结果话都未说,直接挨了一脚。当即就红了眼眶,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抱着元祁的腿哭道:“皇兄,臣弟知错了,这事当真不是臣弟所为!臣弟已经将府中谋事杀了,可还是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现在该怎么办?”

    “愚蠢!事情才刚出来时,你不闻不问,现在都闹开了,才想起来补救,有什么用?旁人只会觉得你作贼心虚,再找替罪羊堵你的错处!”

    元祁恨铁不成钢,实在想不通自己一手教养出来的弟弟,怎么就这么笨,同样是一胎所生,沈执怎么就那么机灵。

    难不成真是验证了此前那句:“娇生惯养的孩子,长大了不会有出息。”

    他现在气得直想将人绑起来狠捶,可见元瑾跪着苦苦哀求,又觉得心疼,须臾烦躁地呵斥一句:“住嘴!哭什么哭,把眼泪憋回去!”

    元瑾吓得脸色苍白,当真不敢再多言,肩膀瑟缩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元祁敛眸盯了他片刻,转身唤来夏司,低声嘱咐了几句,末了,才冷笑:“不成器的蠢东西,若不是看在你是朕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的份上,今日朕饶不了你!”

    元瑾当即大气都不敢出,元祁摆了摆手道:“滚去内殿跪着,回头朕再同你算账。”说完,看都不看他一眼,抬手捏着绞痛的眉心。命人传唤沈墨轩。

    没过多久,沈墨轩赶来,元祁缓

    和了语气道:“朕急召你入宫,你可知所为何事?”

    沈墨轩面色平静,拱手道:“回皇上,臣不知。”

    元祁眸色一深,略有薄怒,可一想起来需要沈墨轩从中斡旋,遂按捺住火气:“阿瑾这次是受人牵连,错不在他。如今犯事的人被沈执军法处置了,其父也被阿瑾下令诛杀,外界的流言蜚语该止一止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管是大理寺,还是太常寺,竟然没一个人敢上奏,都是干什么吃的?!荒唐!”

    沈墨轩估摸着皇上急诏自己入宫,怕是想让他将此事揽过去,如此一来,元瑾便能顺利抽身了,回头再有何事,全归在太常寺头上。

    因此,婉言谢绝道:“皇上,此事并非是臣不上报,当真是不知情。那受害人是个平头老百姓,去衙门击鼓鸣冤,当场被衙差赶走,无可奈何之下,才找至巡防营,就想求个公道。”

    顿了顿,沈墨轩正色道:“衙门管不了的事情,大理寺可管,大理寺处理不了的事情,才该太常寺接手。可臣见此事,根本不是处理不了,而是有人仗势欺人,不想公开审理。至于为何突然闹大,可能是老百姓心中苦闷,正好借这个由头闹开了。”

    元祁焉能不知其中厉害,若是民心都散了,何谈什么朝纲。他原是想磨练元瑾,才将人送去巡防营,没想到竟然养了那么多仗势欺人的狗辈,如此落人口实,让天下人怎么非议!

    更觉得阿瑾不堪重用,但到底是亲手教养大的,无论如何也不能亲眼看着元瑾受人非议。

    如此,元祁便道:“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日内必须将所有的流言蜚语压制下来!”

    沈墨轩微微蹙眉,只好拱手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