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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视和厌恶,她就说嘛,一个保姆怎么可能跟雇主当成朋友,原来没想到是这样的关系,年纪轻轻的还是个男孩子就知道爬言总的床了。 “言总下午临时有事外出,叫我过来帮忙看着点冬菇。冬菇还在睡。”张阿姨虽然不耻顾东的行径,但是也知道不好得罪顾东,耐着性子回答。 顾东没有注意到张阿姨的目光,道了好。先去次卧看了冬菇。冬菇还在睡,小拳头抵在口边,嘴巴呓语了两句,小身子睡得不熟的扭了下,顾东看的笑了下,轻轻拍着冬菇的小身子。 “乖乖冬菇。” 冬菇rourou的拳头慢慢的松开成了rou呼呼的小爪爪,嘴巴也不呓语了。 顾东见状带上门回到了客房,见到床铺被褥湿漉漉的,上面横躺着一只言叙川常用的马克杯,杯子上粘着纸条。 【我不小心打翻了水杯,东东你今晚没地方睡了,不过我不介意多留你几晚的。】 笔记潇洒透着张扬来。 顾东望着便利贴纸条笑出了声,低声道了句幼稚。 言家别墅,言顾明书房内。 父子俩对立坐着,桌上放着被拆封过的文件袋,里面的资料扬扬洒洒的落在桌上还有地下,资料上有顾东高考时的照片,穿着白衬衫,五官清秀,抿着唇冲着镜头笑的内敛又青涩。 言顾明望着儿子灯下阴沉的脸,不由无声叹了口气。他的婚姻从开始活在谎言欺骗中,赵格棉不爱他心里另有所属,所以婚姻由始自终都是一场悲剧,就算是之前几年的美好,也不过是包裹在谎言下,认不得真的。他现在都无法敢说赵格棉在婚内真心地爱过他,哪怕只有一瞬间。 “你知道我和你母亲的婚姻是失败的。”言顾明缓慢开口,没有去看资料,表明立场:“我不是想插手你的感情,你喜欢男人女人我都不在意,但是儿子,你的感情不能以谎言和欺骗开始。” 言叙川望着资料上顾东青涩的样子,与昨晚窝在他怀里依恋的望着他说喜欢他的顾东,无法重合在一起。 许久。 “我会亲自处理的。”言叙川声音平平,推开椅子脚下踩着的资料,看都没看径直离开了。 顾东送走了张阿姨,做好了饭,从被窝里挖出冬菇来,喂了奶和辅餐,便听到门口响动了。抱着冬菇起身去了玄关,言叙川弯腰换着拖鞋看不清神色,顾东笑着说:“回来啦?我做了你喜欢的菜,吃过饭我有事情跟你说。” “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言叙川看着顾东和顾东怀里的冬菇,想到在书房里看到的资料,并没有再继续说话,先回到房间换了衣服洗了手。 顾东将冬菇放在宝宝椅上,桌子上的菜已经凉了,他端着去加热。 “我来。”言叙川接过顾东手里的菜。番茄牛腩和糖醋排骨是他最喜欢的,配着清香浓稠的米粥。 冬菇坐在宝宝椅上闷的咿咿呀呀说话,小爪爪里捏着顾东缝的香菇布偶玩。 用过晚餐,顾东收拾餐桌。 言叙川在厨房里,找了圈才想起来自己最喜欢的那只马克杯在顾东的床上,他随意找了只普通客人杯子倒了热茶,放在餐桌上。 顾东擦干净手里的水,被言叙川握住了手,可能因为刚握着guntang茶杯的关系,言叙川的掌心很热。 “顾东,我以前听过很多次谎话,从来没有难过和伤心过。” 言叙川突然开口,声音缓缓的。顾东不知道言叙川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也察觉到言叙川状态不对,不由翻手握住了言叙川的手。 “可是你不一样,你不是那些陌生人。”言叙川望着顾东的眼,“不要骗我。” 顾东被言叙川的眼神看的心脏抽着一疼,来不及开口,听到言叙川继续说:“我母亲自杀后,我谁都不相信了,包括我父亲。那时候我需要他在我身边,但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生性多疑,脾气不好,即便是后来知道我母亲自杀原因,这样的性格已经固定了——” 言叙川顿了顿,望着顾东的眼。 “直到遇到了你。” 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人,可结果资料告诉他,从一开始他们的相遇就是一个谎言的开始。 “顾东,两年前的暑假在云城酒店和我发生关系的是你吗?” 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在原地,顾东惊愕的看向言叙川,终于知道言叙川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知道了。 “是。”顾东声音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颤意。 言叙川没有避开顾东的目光,神色平静,继续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你知道陆羽背后的陆家关系?为什么送孩子回来?” “顾东,不要骗我。”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扎在顾东的心上。可言叙川每一条问题顾东都无法如实相告。他没法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冬菇没了五年后才在新闻里知道言叙川的身份。 那时候言叙川来云城登记什么的都是用助理的身份,包括谈生意接洽的也只当言叙川姓刘,是刘先生。陆羽开的医院低调行事,外界无法知道这件医院的主人背后是京都医学世家的陆家,而陆家与言家交好。 这还是上辈子许久后,医院关门,才知道陆羽是京都陆家的人。 而冬菇一个月时,陆羽替冬菇做了身体检查,一切健康。顾东无法说明因为上辈子家里出现的意外,让他对冬菇的忽视照顾,等到察觉发现时已经晚了。 他所有的理由都不能说出来,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了,只怕言叙川当这是他更大的谎言。 “我 .......”顾东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种种的怪异行为,外人看来就是顾东的别有用心和处心积虑了。 “房子留给你,我给你两天时间想清楚。”言叙川捏了下顾东手,想到曾经在车上时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表白,他敞开了心让顾东登上了一座岛,却没想到他还是没法走到顾东的心。 言叙川松开了顾东的手,顾东挽留抓紧了,咬着唇泛白,面对言叙川质问的眼神,无法说谎,可说出的实话如同谎言。 “我很记仇的顾东。” 言叙川推开了顾东的手,看向宝宝椅上坐着的冬菇,伸手将捏着香菇布偶的冬菇抱住,转身离去。 冬菇有些呆呆的,望着餐厅里的顾东,扭着脑袋又去看言叙川,挥着小爪爪,嘴巴软软道:“东东呀~” 顾东忍不住开口,嗓子沙哑:“言叙川——” 言叙川脚步顿住。 “我、我是重生回来的。”顾东满口的血腥。 房间里空荡荡的,关门声将冬菇的哭声与言叙川的背影隔绝。 电梯里冬菇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嘴里嚷着东东东东。言叙川伸手替冬菇擦了擦泪,由始自终他最想问的,也是最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