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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熟睡中的我和包子因车夫猛地停车毫无防备中,团成一团如球一般滚到了车厢门口。包子因为太过圆润,滚得比我快了几分,等他被挡在车厢门口后,被我从背后大力的撞了出去。 我躺在车板上摸了摸被撞的有些发懵的脑袋,顿时火气四起。然而在我坐起身看到前面梁楚逸的手下正和一群黑衣人打得不可开交后,立刻愣了一秒钟随即才反应过来。 能在东秦的地界儿向梁楚逸动手,自然不可能是东秦的人。想来极有可能是梁楚逸在西陵的锋芒太盛,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地位,想借他出访东秦的机会让他永远留在这里,也趁机挑拨东秦和西陵之间原本就薄弱的关系。这人敢这么做必定是暗中得了南诏或者北齐的相助,不然纵然这人有心如此,也得看看自己能否承受的住事情败露后西陵皇帝的怒火。 我坐在车辕上看着前面打得热闹,心想要不要掺上一脚报一下昨日之仇。就在我的手摸到腰间的银豆子后,脑子里猛然想起昨夜的计划立刻收回了手指。 我虽对梁楚逸不满,但是我身上的危机还未解除,他还需帮我牵制住四公主。只要四公主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到时候我再从背后使什么绊子也没人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所以此时的梁楚逸还不能死,不光不能死还一丝伤都不能有。不然怎么凭借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去虏获那女人的芳心! 思及此处,我抿起嘴角对着包子森然一笑。看到一身女装的包子被我吓得脸色粉白柔弱无助的小模样,我好心的将包子团成一团推进了车厢。而后在包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夺过车夫手里的马鞭提气朝正在被围攻的梁楚逸飞去。 作为被刺杀的主要对象,围在梁楚逸身边的杀手自然是最多的。虽然周围也有一干侍卫为他挡刀,可是那些侍卫的战斗力自然是和杀手是没法比的。所以这些人在杀手面前除了给人试刀和消耗对方体力之外,完全没啥用处。 见其中一名杀手突破侍卫的重围来到梁楚逸面前,我不作二想立刻挥出手里的鞭子缠住对方的刀身,借着对方的力道顺势来到梁楚逸身边。扭头看了眼有些狼狈的梁楚逸,我故作关心的问道:“公子可有大碍?” 见我匆匆赶来,梁楚逸很是惊讶,伸手抹了把脸上被溅上的血水,说道:“本王没事。” 说话间那名杀手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再次举刀攻来,我提醒了梁楚逸一声,两人同时转身闪开攻势,联手利落的将杀手解决。 我和梁楚逸出乎意料的默契,插眼封喉踢鸡鸡,出手虽然有些不入流,可是结果异常的明显。那些杀手看到我和梁楚逸的招式之后,作为主要刺杀对象的梁楚逸身边,五米之内并没有一个杀手。若是不小心被那些侍卫逼入五米的圈子内,都会如恶狗追赶般快速逃离。 作为一场连主要对象都不敢近身的刺杀,结果自然是不可能成功的。那些杀手见刺杀失败立刻举刀自刎了。我提着马鞭望着横了一地的尸体,摸了摸鼻子暗想刚刚的表现作为一个女人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彪悍了。 危机解除的梁楚逸看着满地的尸体也忍不住松了口气,转头面带笑容的冲我道了声谢。许是因为我大无畏的帮助,让梁楚逸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让那张脸看上去也顺眼了许多。 “公子不必客气,昨日奴婢也欠你一个,今日也算是报了。”说罢,我朝梁楚逸点了点头,再次做作的迈着小内八朝包子那辆马车走了过去。 我和梁楚逸虽然配合默契,但那么多杀手围攻身上伤是免不了的。被我安置在马车上的包子看到我手臂上两三寸长的伤口,狠狠地哭了一鼻子,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直到我提着他的衣领要将他放在车辕上,包子这才止住眼泪安心的给我包扎伤口。 因为这场刺杀,马车在行至安阳镇的时候停下来休整。养足精神的我站在车辕上捂嘴打了个呵欠,揪着一脸迷迷瞪瞪的包子下了马车。 因为帮梁楚逸挡刀,我跟包子的待遇也好了许多,门口的侍卫比先前少了一半之多,看我们进门也都毕恭毕敬,想来也是受了梁楚逸的命令。 我和包子刚刚在房间坐下不久,梁楚逸带着两名手下便来到了我的房间。起身冲梁楚逸行礼,被他微笑着摁住肩膀坐到了椅子上。 “今日有劳姑娘出手相助,刚才匆忙赶路疏忽了姑娘手臂上的伤口,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梁楚逸的姿态放得有些低,这让此时身为一个‘婢女’的我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公子说哪里话,小女子还要感谢昨日公子的搭救之恩,怪罪是万万不敢的。” 闻言,梁楚逸勾起嘴角笑着指了指身后的两名手下,道:“这二人精通医术,让他们为姑娘诊治一番可好?” 男人与女人的脉象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而且能在梁楚逸手下供职的人自然是有些能耐的,我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察觉到什么,若是拆穿了我和包子是男扮女装,那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 不过,梁楚逸既然领着人过来,那我掩着不让人看更会让他疑心,思来想去只能撸起袖子露出伤口让他包扎。 “谢谢公子好意,如此就有劳先生帮忙包扎吧。” 我自小鲜少受伤,所以包子作为我的贴身小厮自然也没什么处理伤口的经验。整个手臂上的伤口虽然没什么大碍,可是让他包下来整条手臂像是废掉一般。 那两人都是精通医术的高手,看到我手臂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嘴角抽搐一阵说道:“这伤口包扎的还真有……创意。” 包子脑子尽管呆了点儿,可是好赖话儿还是分得清的。听人这么说自然是说他包扎的不当,瘪着嘴瞥了那人一眼,脸也透出一层粉色。 大夫从随身的箱子里找出伤药和纱布,手脚利索的帮我包扎好后,本想帮我把脉。我本就防着他这一手,见人探向我的手腕忙抢先一步,把手缩了回来放下了衣袖。 “有劳公子和大夫了,方才只顾叙话也忘了添茶,招呼不周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梁楚逸坐在椅子上道了声无碍,我向后一步退到包子身侧用手指捅了捅他腰间的软rou,让他给人添茶。包子得了我的眼色会意,忙拎起茶壶帮梁楚逸倒了盏茶水。 “既然姑娘没有大碍,那本王也就不打扰了。姑娘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说着,梁楚逸起身往外走去,见他如此,我忙垂手跟上前将人送出门去。 目送梁楚逸走远,我让包子关上房门,随后耷拉着脑袋走到椅子上毫无形象可言的瘫了下来。 见状,包子忙凑到我面前,目光关切的看了我一阵,转身将桌上的茶盏端了过来递到了我的手中。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