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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声嘲笑,惹来多少侧目。当即张家的家主就问了一句,“韩真人这是笑什么?” 谁料韩三乌也是拿着跟韩宇一般的凤眼往他身上瞥了一眼,连那不屑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然后吐出了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句话,“不过是个水灵根,最多修到元婴期,不知在这里喧嚣个什么?很光荣吗?” 他赵家原本以为出了他可以再上一层,却被韩三乌一句话给了结。他父亲回去就吐了血,一辈子修为再没突破,最终含恨而死,临死前叮嘱他,“你不能止步于元婴期,你要让韩三乌看看,让世人看看,他错了。” 所以,赵云生作为一个元婴期的老妖怪为何会对付韩宇?一来是他和韩三乌有私仇,二来韩宇手中实在有太多他想要拿到的天材地宝,是他突破境界的关键,他等不了韩宇自然死亡,他也怕中间韩宇有了新的造化,只能早下手。 而他知道,掌门、张世杰,乃至烈阳宗许多元婴期的老怪物,他们抱的都是这个目的。 所以,他压抑着自己,告诫着自己大局为重,这才慢慢的将气息缓和下来,然后微微一笑,冲着韩宇说道,“这的确是失职,赵军,还不去将韩松志带来问话?” 只是,他能压下怒气,后面那人就能吗?只听他话音一落,数道绿色飞剑从他身后急急掠过,他当即大惊,叫了一句,“此事不可。”说着,手中一动,一盏古旧的灯就出现在他手中,缓缓亮起后,向着那数十道飞剑追去,显然是要将它们拦下来。 赵云生就算为了名声,也不能让韩宇在他的戒律堂被杀,“你这样做,掌门怎会允许?” 那背后人此时却也留些脑子,没吐出任何不能说的事儿,只是冷笑道,“此事乃是我和他的私仇,与你们无关,若不想被牵连,速速离开。” 那数十把绿剑与古灯顿时斗在一团,不时有碎石降落,一时间戒律堂人人自危又不敢离开,纷纷向着一旁躲避。韩宇则带着两个童子躲在了一个柱子前,盯着眼前那两个缠斗的法宝。这幕后一人显然是跟他有仇,却是谁呢?他看向南星,南星也摇摇头,表示不知。 倒是白果盯了一会儿说,“是张世杰。”他那张白白胖胖的小脸一脸认真,“张师祖是木系功法,他在三十年前,偶得了一块海底沉木,却是极好的制剑材料,最近几十年,他一直在炼制本命飞剑,我听他伺候他的童子说,那剑阵足足要九九八十一柄飞剑,他一直没完成,所以没人见过。” 韩宇抬头一看,果不其然,这绿色小剑非铁非石,却又硬似铁石,应该是某种奇木所制,只是把数却少得多,如今瞧着,也不过三十余把,只组成了一个六六方阵。 不过,既然这剑阵虽然未成,但显然威力极大,赵云生也是元婴期,张世杰又受了伤,拿着这个残阵,居然两人斗得不相上下。他不由皱眉,若是赵云生败了,他怕是躲不过这剑阵——等级相差太大了,再多的宝贝也没用啊。 于是,韩宇低声问白果,“扩音符带了吗?”白果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他于是招过两个童子,小声说道,“用我给你们的飞行器绕着整个宗门飞,别被抓住了,用扩音符告诉所有的弟子们,掌门的表弟张世杰,在戒律堂要杀我夺宝。” 南星还不明白,问了一句,“不直接去找掌门吗?” “万一他觉得要是等一等,让张世杰把我弄死了,可以渔翁得利呢?!”韩宇嘲笑一声,随手又将一枚天忆珠递给南星,“将这东西也放出去,我倒要看看,他们不管,他们最好祈祷我一点事儿没有,否则……他这名门正派,也就当到头了。” 南星和白果一听,顿时明白,两个人连忙跟着人流向外跑去。而韩宇则隐在柱子旁,开启了身上的护身法宝,屏气凝神,看着外面两人的状况。 若说原先,张世杰没有受伤之前,赵云生的确打不过他,可如今两人实力相当,又不想要对方的命,而且又要顾忌着这是烈阳宗的戒律堂,不能毁坏,自然不能用尽全力,还需要小心翼翼,所以打起来就没有上次韩宇雷劈张世杰的阵势,一时间也难分胜负。 却说南星和白果两个童子,随着人群出了戒律堂后,当即就掏出了黎鹰黑羽,扔向空中,这东西瞬时涨成一丈长短,上面莹莹覆着一层黑光。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就登上黑羽,向着两个方向飞去。 顿时,整个烈阳宗上空响起了童子清脆的声音,这声音分为两道,一个软糯,不停地喊,“戒律堂打起来了,张世杰要杀了韩宇啊。老祖刚刚飞升,掌门的表弟就要杀人夺宝,烈阳宗哪里是名门正派,分明是山野强盗,连邪教都不如!” 一个确实冷静异常,冲着底下喊,“老祖飞升后,张世杰就窥探我家老祖留下的财物,在断岳峰用搜魂术对付我家主人韩宇,结果被主人用老祖留下的天罗地网阵降下百道天雷,劈得修为倒退,没想到他知错不改,如今在戒律堂又想杀我主人。 掌门,老祖待你不薄,更是对烈阳宗有恩,上一次念着张世杰乃你表弟且已受到教训,我们主人并未多加追求,结果他却一犯再犯!你作为他的兄长,一派之主就是这样对待老祖之后吗?你怎对得起已经升入仙界的老祖?!” 他的声音克制但愤怒,更显得此事无奈之举!更何况,他说完后,随手就将激发了的天忆珠抛下,整个天忆珠闪出一片光芒后,就将戒律堂上发生的事儿重放了一遍。多少人见过张世杰,虽然他并未露出真面目,但谁听不出来是他呢? 修仙之人五感何等敏锐,他俩闹腾的声音又不小,顿时,整件事就传到了整个烈阳宗众人耳中。原本在闭目养神的西峰阮青真人猛然睁开了眼,侧耳又听了一听后,说了句胡闹,然后就站起了身来,化作一道白光向着戒律堂飞去。 夏春亭原本在他的一剑峰打坐,事情一出他便睁开了眼。听见发生了什么事后,更是匆匆向外走去。恰逢夏青青也被惊动,从房间里出来,瞧见他爹往外走,不由一把抓住了他爹的袖子,说道,“爹,你干嘛去这么快?让表叔杀了他不是正好?反正也是你去晚了。又不是你动的手。” 夏春亭没想到女儿这么不开窍,一把甩开她说,“你懂什么?老祖飞升不足一月,韩宇就死在了烈阳宗,说不是我指使的,谁信?” “你们就是顾虑太多,”夏青青却说,“只要将东西拿到手,爹爹你进入大乘期,他们就是有疑问又能拿你如何?整个大楚如今才两个大乘期而已呢。如果这么磨磨蹭蹭下去,只想着面子,实力提不上去,他们怕是就要动脑筋抢咱们的东西了?” 夏春亭没想到女儿还有这等思虑,倒是倍感安慰,点头道,“你放心,爹爹都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