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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年纪虽然大了，但是眼神好得很，你们没事的话龙宝会连话都不敢说？你们这样可不行，当爸爸要有当爸爸的样子。”

    三个人闷头吃饭，不再说话。这种情况持续到第三天傍晚，为了让两个爸爸结束冷战，晚饭过后龙子谭吵着嚷着要去夫子庙玩。三个人刚到夫子庙门口就碰见欢欢和她的父母，两个小朋友一见面显得特别开心，欢欢之前到家里做过客，她认识龙泽刚和谭书义，她向自己的父母大方地介绍起来：“爸爸，mama，这是龙子谭的爸爸和舅舅。”

    四个大人简单地打了招呼，突然欢欢的mama看着龙子谭和谭书义感叹道：“都说外甥像舅舅，你看龙子谭长得多像他舅舅啊！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谭书义听到之后一脸的尴尬。四个大人客套寒暄一阵之后，欢欢一家打算去必胜客吃晚饭，待人走远之后，谭书义正想问龙子谭为什么欢欢会说他是舅舅的时候，欢欢跑了过来冲着龙泽刚和谭书义喊了一声：“乔爸爸，义爸爸，再见！”，喊完后迅速跑开，留下龙泽刚和谭书义双双张着嘴巴望向龙子谭。

    “龙宝，你跟欢欢说什么了？”龙泽刚小心地问。

    “我把我们家的事情都告诉欢欢了。”龙子谭小声地回答。

    “乔爸爸和义爸爸的事情也说了？”谭书义担忧地问。

    “嗯。我和欢欢比赛看谁给同学捐的钱多，谁输了就要说出自己心里最大的秘密，我捐的钱没有比她多一倍，我输了。乔爸爸，义爸爸，我不想跟欢欢说这个秘密的。”龙子谭认真地说。

    “我们那天挣了那么多钱还是比欢欢少？”谭书义惊讶地问。

    “欢欢她们白天去，晚上也去。”

    谭书义望着龙泽刚无奈地苦笑。龙子谭看出了两个爸爸的担忧，他赶紧安慰道：“义爸爸，乔爸爸，你们不要担心，欢欢说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连她的爸爸mama也不说，她说她很羡慕我有两个爱我的爸爸。”

    “龙宝，乔爸爸和义爸爸不怪你，我们只是担心你在学校被别人议论，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你有两个爸爸，你明白爸爸的意思吗？”龙泽刚蹲下来轻声地对龙子谭说。

    “我明白。”龙子谭说完之后拉着谭书义的手说：“义爸爸，对不起，有同学问我你是谁我都告诉他们你是舅舅，你和乔爸爸都是好爸爸，我不想再让别人说你们是怪物。”几年前与大宝和小宝打架的事情还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谭书义听到之后感动地蹲下去对龙子谭说：“龙宝长大了，爸爸很高兴，该道歉的是爸爸，不是你，你不要怪爸爸就好。”

    “我不怪爸爸。乔爸爸，你也不要再生义爸爸的气了，义爸爸带我去当乞丐是一次很好的探险，就像是里面的游戏一样，我做了一件其他小朋友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同学们都很羡慕我呢！”龙子谭笑着说。

    “不生气了，爸爸要向你和义爸爸道歉，那天看见你在大街上扮演弱智儿童爸爸当时气昏了头，你们当时不是在乞讨，是在骗人，爸爸之前就跟你说过，去利用别人的爱心和同情心是不对的。”龙泽刚对着谭书义笑了一下后望着龙子谭说。

    “爸爸，我以后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了。”

    “爸爸相信你。其实这次义爸爸带你去当乞丐还是挺有意义的，你不想让别人说爸爸是怪物，跟爸爸不希望你在乞讨的时候被别人看低的心情是一样的，等你以后长大了你就会明白其中的一些道理。”

    “我知道，我知道。义爸爸说让我以后不要随便向别人乞讨，因为得到的怀疑和不尊重会比做乞丐的时候多得多；还有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有尊严，所以我们乞讨的时候是站着的，也没有磕头。”龙子谭复述着谭书义跟他讲过的话。

    “那你告诉爸爸，什么是尊严？”龙泽刚笑着问。

    龙子谭想了一会之后摇头回答：“不知道。”

    “你记得义爸爸那天跟保安吵架吗？那就是在维护你们两个人的尊严，你们乞讨的时候站着，并且没有磕头那也是保住了自己的尊严。龙宝，你要记住，你自己不把尊严丢掉，别人不可能把它从你身上拿走。”龙泽刚看着似懂非懂但是认真听他说话的龙子谭觉得很欣慰，他在心里默念道：我知道有些道理你现在还不能理解，但是没有关系，以后的路还很长，你的两个爸爸会一直陪着你，做你人生路上的灯塔，做你释疑解惑的老师。

    晚上回家龙泽刚陪着龙子谭睡着之后悄悄起床来到了谭书义的房间，乘着黑暗，他轻轻地躺在了谭书义的身边。

    “真不生气了？”谭书义抱着他的胳膊突然问道。

    “早就不生气了。”龙泽刚拍了拍抱着他胳膊的手。

    “不生气为什么几天都不理我？”

    “你和龙宝是我的死xue，平时我就舍不得让你们受半点委屈，我没有想到你们竟然出去找委屈受，我跟了你们两天，两天我都气得不行。这几天我安静下来想一想，我才发现是我的保护欲望太强烈了，就像你说的，我也就只能带龙宝去卖卖报纸和矿泉水，像乞讨这样既刺激又有教育意义的探险我还真做不来。”

    “铁树开花了，真是不容易，你说说你理解的教育意义。”谭书义笑出声来问道。

    “抛开你跟龙宝讲的那几点，我觉得叔那天讲的尊严是特意说给我们两个人听的。在现在的社会大环境下，我们作为同性恋在一定程度上讲跟街头乞讨的人一样，他们乞讨的是金钱，我们乞讨的是认同。以后的日子里肯定时不时会有人跳出来对我们评头论足一番，或怀疑或鄙视，我们时时刻刻都要守住自己的尊严，我还是那句话自己不把尊严丢掉，别人不可能把它从你身上拿走。至于认同，我们能得到长辈的认同已经实属不易，现在儿子对我们的认同让我更感动。”

    “别高兴太早了，龙宝一到青春叛逆期说不定就倒戈相向了。”

    “我对儿子有信心，他没那么容易倒戈的，你看看他怎么对欢欢就知道了。”龙泽刚开心地笑起来。

    “亏你还能笑得出来，罗浩的女儿2岁了吧？你都管罗浩叫亲家了，看你以后怎么办！”谭书义幸灾乐祸起来。

    “我怎么把这茬事给忘了？哎！愁死我了！”龙泽刚长叹了一口气后把谭书义抱在怀里温柔地说：“要不你给我再生个儿子？”

    “滚一边去。”

    龙泽刚把人压在身下说：“尝试一下，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不行呢？”

    谭书义并没有挣扎而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