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逢狼时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叶般沙沙作响。

    七门能量逆转完毕,白阮人立而起,双爪合十,目光凌厉,张开三瓣嘴,气势雄厚地低吼一声:“叽!”

    急急如律令!

    吼声落定,镇守八门的符纸同时腾起八团青白火焰,眨眼之间,八张符纸便被青火吞噬一空,连撮纸灰也没剩下。而在符纸燃尽的一刻,房间中潮水般汹涌的妖气也霎时消散得无影无踪,除了一只累得在被子上瘫软成一薄片儿的小白兔之外,病房里安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呼……呼……”白阮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全身上下的力量皆被刚才的法术抽得一干二净,别说四条腿,他现在连耳朵都立不住,两只柳叶似的小耳朵无力地耷拉着,四腿和身体软塌塌地平摊着,远远看去就像一只被摁扁的兔饼。

    沈嘉涵被来自生门的强大能量滋养着,惨白面容渐渐泛起健康的红润,睡梦中的呼吸也变得绵长有力起来。

    这法术效果立竿见影,相信用不了几天沈嘉涵就能出院,至于这奇迹般的痊愈要如何解释就不在白阮的考虑范围内了,最坏不过是被多抽几管血,多做几轮检查配合研究,顶多再加上被各路记者轮番炮轰采访,而这些与恢复健康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事儿了。

    白阮休息了一会儿,妖力与体力都有少许回流,他跳到沈嘉涵枕边,蹭掉一只小白鞋,伸出一只干净柔软的兔爪爪,很有长辈风范地在沈嘉涵头上轻轻抚了抚。

    沈嘉涵若有感应,眼皮微微颤动,却没睁开,只小声呢喃道:“白老师……”

    白阮穿上脱掉的小白鞋,一转身跳下床,把装东西的袋子丢进纸篓,又把郎靖风的衣服顺窗抛到楼下花圃。清理完证据,白阮又在病房里歇了会儿,攒足了够变人形的妖力,才一路贴墙根跳回男厕所,全程没有被人发现。

    在厕格里变出人形穿好衣服,白阮大大方方地走出住院部大楼,绕到花圃捡起郎靖风的衣服装好,坐车回家。

    第二天,学生们迎来了为期两天的期中考试。

    郎靖风没被分到白阮监考的考场,白阮又惦记着要看郎靖风的功德有没有提升,于是第一科语文考完后,白阮来到郎靖风所在的考场教室找人。

    考场里,学生们闹哄哄地讨论着语文考题,走廊窗边,郎靖风双手插着裤袋倚墙而立,挺拔高挑的身材很是惹眼。

    在见到白阮的一瞬,郎靖风脸上的倦懒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怎么看怎么有点儿坏的英俊笑容。

    “白老师好。”郎靖风站直了,迈出一步挡在白阮身前,明明是在向老师问好,却硬是问出了一种拦路打劫的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

    郎靖风:昨天晚上撸得shuangma?

    白软软:昨晚到家都后半夜了,累得连人手都变不出来,撸个屁哦。:)

    白软软(猛然惊觉):……不对!我在回答什么!?他在问什么!?

    撸,是人类的特权。

    PS:有小伙伴好奇兔子究竟能不能叫,根据我在网上查找的未必可靠的资料与视频,我得出的结论是:兔子没有声带,不能发出真正意义上振动声带产生的“叫声”,但是它可以挤出一种气声,这种气声大多数是在兔子感觉痛苦的时候发出,听起来很尖很细,比较像人类捏着嗓子尖叫“啊”的声音。因为文中我觉得让白软软“啊”着叫太不萌了~所以就给改成“叽”了,可以强行理解为兔妖的叫声是“叽”~

    (以上都是自己在网上查的,未必准确,大家随便看看,不要太相信,欢迎懂的小伙伴指正~)

    然后师哥X云清如果有人想看就番外写写,正文他俩只是打酱油~

    大概是外表高冷内心醋坛子每日被暗恋的师弟气到吐血三升攻X浪到翻天开窍晚每日把师哥气得吐血三升的浪受……这种属性

    第二十章 字面意义上的一群狐朋狗友。

    “嗯,好。”白阮略一点头,将郎靖风周身扫视了一圈,眼神很亮。

    ——缭绕在郎靖风周身的深灰色负功德在一夜之间如被水洗过一般,变成一种极淡的颜色,像香烟抖落的烟灰,浅浅的,近乎透明。

    涨这么多!成了!白阮喜悦不已,压抑不住的笑意喷涌而出,露出两枚小梨涡。

    郎靖风一怔,也笑了,走廊人多眼杂,他也不好说什么过分的,只用带着丝调情意味的腔调问:“怎么了白老师,看见我高兴成这样?”

    白阮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敛起笑容,岔开话题:“……语文答得怎么样?”

    “还行,答上来不少。”郎靖风笑笑,“就是不知道对错。”

    白阮点点头:“好,下科继续努力。”

    说完正要走,郎靖风忽然叫住他:“白老师。”

    白阮转身:“什么事?”

    郎靖风犀利的目光扫过白阮略显青黑的眼圈,明知故问道:“看你有黑眼圈,晚上没睡好?”

    白阮昨晚到家已是后半夜,今早起来脸色有些憔悴,这东西骗不了人,白阮干脆大方承认并趁机敲打郎靖风道:“对啊,备课备到半夜,以后语文课看你再溜号的。”

    备课?骗鬼呢?郎靖风喉结滚动,用热得发烫的目光扫视着白阮——这位小白老师如往常一般,仍害羞地垂着眼帘不敢和他对视,身上的衬衫漂洗得洁白,领扣袖扣皆系得一丝不苟,西裤裤线熨烫得笔直平整,尚带几分学生气的面容显得清纯无辜,整个人干净得像是从新雪中脱出来的一样。

    郎靖风一想到这副纯情模样的白阮背地里却是个、是个……就会被欲望灼烧得发痛。

    “知道了白老师。”郎靖风嗓音微微喑哑,“以后肯定不溜号。”

    白阮点点头,转身走了。

    郎靖风用狼盯猎物的眼神死死盯着白阮被腰带收束得细瘦的腰身,妄念翻涌,不受理性控制地猜测着白阮是天生就如此表里不一外纯内浪,还是交了男友后才被哄诱着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如果是后者……郎靖风想着想着,蓦地腾起一股无名火。

    ……到底哪个傻逼?肯定他妈一脑袋黄色废料。郎靖风恨得直磨牙,提前以现男友的身份吃了一波前男友的飞醋。

    两天期中考试结束,老师们纷纷投身判卷事业不可自拔,备课上课批卷批作业,白阮这几天忙得心力交瘁,连下班回家都背着一厚摞卷子。

    看出白阮这几天根本没空搭理自己,郎靖风也很配合地压着火没去撩拨白阮,自动自觉听课训练写作业,一点儿不给准男友找麻烦。

    学习这件事是基础越差,杀下心来学一学进步就越明显,吊车尾多考十分比尖子生多考一分简单得多,郎靖风对此深有体会。感觉到自己在进步,学起来也就有动力,而越有动力进步也就越快,处于良性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