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渣前夫变成一条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2

分卷阅读212

    ,代价大,你抛弃简小月的可能性比较小。所以我认为你们很有必要结婚!”

沈潇潇:“……”

“嗷呜——”周宸咬住舌头。

呸呸呸!

他瞎说什么呢???

怎么能劝他们在一起???

算啦,反正简小月不可能松口的,嗯……

这么一想,周宸又松了口气。

沈潇潇提酒瓶喝了一口酒:“能和我说说,你和简姐相遇到分开的事么?虽然你的缺德事儿我都知道,但没从你嘴里听过。”“我挺好奇的。”

周宸皱了皱嘴皮,露獠牙表示不高兴“缺德事儿”这个词汇,但没恐吓两下,他注意力放在回忆往昔上,毕竟狗的性格比较外向,记性也比较差……

酝酿了一会儿,周宸先叹了口气。

“小子,你还小,不懂。”

“相爱容易,相守难。这世上,所有人、所有事物每分每秒都在变化,你的处境,你的思想,每一天都在成长。要一份感情永恒不变,那是不可能的。”

哈士奇大毛狗望天,黑黢黢雾蒙蒙,有飞机的光亮闪烁着低空飞过。

“我当初和简小月结婚时候,是真心爱她想和她过一辈子。”

“可是后来……”

周宸沉思了一会儿。

“可是后来,我从个学生变成员工、变成领导、变成老板,我的社会身份变了,我的生活变了,我也变了。”

“我忙,她在我生活里变成了小小的一部分……”

“我说这么多,就想告诉你,守一个人,没那么容易。”

“你23了,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每天守着她多久?”

“你迟早得和我当初一样,承担家庭的重任,挑起你自己的未来,你亲人的未来。”

“日子,会逼着你改变自己。”

“由不得你。”

沈潇潇也闷了一口。

“是吗,我也,会有那一天吗……”

父亲建康,大哥、二哥成才,他一直生活在无忧无虑的蜜罐子里,真体会不了那种富人担心失去财产、行情不好的时候,朝不保夕的生活状态。

身边不是见过一夜破产或者资产大缩水的有钱人,但那种“别人的事”,是很难去体会的。

“当然会有,没人能自由自在一辈子。”

周宸长吁短嗟,想起两辈子的经历,伤感、感慨,心头闷闷。

所以,周宸低头pia-pia-pia-在狗盆儿里舔了几口酒,以求借酒浇愁,麻痹神经。

第129章希望

简月上卫视综艺,被当红漂亮女主持采访的事,在简家附近街坊广为流传。

简家一家子,走哪儿都不忘提“有出息”的女儿、“有出息”的jiejie,倍儿有面子!仿佛上电视台的是自己。

超市顾客少的时候,张岚就会对着货架想,简月虽不是自己生的,但挂在自己名下,她一手养大就算不如亲儿子付出那么多关心,却也是费了心力,有今天这日子,也算沾了她福气。再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简成才不成器,简成栋,胸无大志,哥俩都没成家,她就那个烦!

“讨债鬼啊,讨债鬼……”

无人的时候,她也会这样唾骂自己宠溺的两个儿子。

她一直戴着“准小女婿”送的围巾,直到有天同事当着面夸赞、羡慕了她有个好女儿、好女婿之后,背地里说她闲话——

“一条破围巾天天戴、月月围,角儿都磨卷,要我是她都不好意思戴。”

“女儿女婿那么有钱,要真对她好,早换花样儿了。”

“所以说不是亲妈始终不是亲妈,孝敬不孝敬还两说呢……”

张岚窘得脸胀红,怒扯下发旧的围巾狠狠装进口袋里,就再没戴过。

简成才、简成栋的手表和墨镜也不好意思每天在朋友跟前摆了,他们渐渐发现,手表和墨镜,已经不能满足他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他们开始幻想更多,更好的。

他们隐隐有个可以预见的希望、出路:曾经简月结婚,第一任女婿/姐夫给他们生活带来了变化,现在第二任,仿佛比前一个白手起家的还还靠谱、还多金!

他们惯性地,指望上了继任小女婿/小姐夫。

**

腊月的最后一个星期,S市迎来新一轮寒潮。

雨夹雪,简月卧室窗外树枝结了薄薄一层冰。

对于不太能见到冰雪的S市人,简月周围的邻居都很兴奋,不时能见到人摸树枝、玩耍。

简月一边看邻居家团年的亲戚小孩儿在院子里追逐玩冰树枝,一边接起电话,没注意看来电显示。

“喂。”

那边停顿了一会儿,没说话,这个空档让简月回了神。

印象里,父亲简清的电话就是这样,每每接通,对方都得停顿两秒,仿佛酒精迟钝的大脑在开机反应。

“简月啊,眼看要过年了,准备哪天回啊?”

“上几次问你你说不确定,这还有五六天就过年,该有个安排了,啊?”

电话里,简成才和简成栋也争先凑近说话。

“是啊姐,你回来吧!”

“过年不会来多奇怪啊。”

“去年你就没回来,今年再不回来,亲戚朋友看着太尴尬……”

“对对对,小姐夫也一起回来过年吧!屋子妈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们了!”

听筒里三人乌泱泱地说话,尤其简成才,一反常态地热情主动,简月觉得挺奇怪,但哪里奇怪又说不出个123。

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能挣钱了,又有沈潇潇这个小金主,他们所以才主动吧。

最后,简月还是冷漠地说:“今年不回了。你们好好过年吧。”

然后挂断了电话。

虽然沈潇潇说,和继母他们攻心为上,可她做不到,一旦看见父亲那可恨又可怜的样子,她就会心软。

直到年节前的一天,家里还在往她这儿打电话,最后一通,是张岚打的。

张岚压抑着气愤:

“简月,过去我是有不对的地方,但你连着两年过年不回家,你让亲戚怎么看我,怎么看你爸,怎么看你弟弟?”

“你难道想跟我们断绝关系?!”

简月语气和窗外寒风中摇曳的雪枝一样冷,和这个冬天一样冷静。

“张阿姨,你有搁我这儿义正言辞骂的功夫,不如好好回忆回忆你曾经的‘不对’,以及曾今的说辞。”

“是你亲口说我以后过年都别回,就算断绝关系,也是你提的!”

“现在你来怪我,是不是太荒唐了。”

张岚气得直哼唧,“你你你……你当大作家,翅膀硬了不得了!”“我们这些穷亲人你看不上眼了是吧!”

张岚自知理亏,佯装硬气刺了简月几句,就蔫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