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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美人、赵才人等自然无法相比。” “其实与谁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什么?”转了一圈,眼光已投向了湖面。 “我想要什么?”她低下头,静静沉思了起来。 我朝她微微致意,便欲离开。 在这后宫之中,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个人有个人的命数,我不是善人,我也不可能救她脱离苦海,她若自己想通适应了这里的生存规则,才能真正活下来。 “选侍请留步……”我没走几步,便听到身后之人急切地喊住了我。 我转过身,有些莫名地看向她。 她微微红了脸,却是坚定的神色,慢慢对我说道,“我与选侍两次相遇定是缘分。虽然选侍姿容并不出众,却气度高华,绝非一般人,相信选侍定能帮我化解为难……还请选侍助我。” 说到此处,她竟倏地跪了下来,朝我认真地磕了一个头。 “你起来吧。”我并未答话,欲扶起她却被她拒绝。 她摇着头,眼中是盈盈泪光,“我知道选侍不欲惹麻烦,而我又不善权谋,纵使我再小心谨慎也早晚受jian人迫害,今日选侍若不帮我,来日恐怕再也没机会见到选侍了。” 我看着她,良久无言,春日的风拂过湖面,绽开粼粼的波光,我微笑道,“那么,你想要什么?”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想要安全。” 这是一个单纯的女子,并没有太多心机,受过那么多委屈和伤害,最想要的并非是报复,而是自身的安全。 我为她这个善意的初衷而感动。若她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脑中是仇恨和野心,纵使受过再多迫害,我也只会袖手旁观。 我轻轻拂过落在她肩头的花瓣,微微一笑,“上、中、下三策,你想听哪个?” 她蓦然睁大眼睛,惊喜地看着我,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谢谢选侍……” 然后又疑惑地问道,“敢问上、中、下三策是哪三策?” 我将她扶起身,这次她终于爽快地站了起来,有些崇拜地看着我。 我轻笑着将目光转向了远处,淡淡道,“上策:天子之宠,与天下为敌;中策:贵妃之携,与淑妃为敌。下策:自贬身份,进尚宫局。” 她沉思良久,提出疑问道,“上策虽好,于我难度却太高;中策虽易,却太危险;下策虽落魄,不过尚宫局归太后管,其他女妃便是再想伤我,也不容易了。” “这么说,你想选下策?”我问。 她有些迟疑地顿了顿,又问道,“公子为何将此定为下策?” 他的称呼已不知不觉变为公子,我也并不在意地笑道,“太后虽是后宫之尊,却终会由皇后取代。而尚宫局再独立,也只是品阶不高的女官,选了下策,将终身为奴。” “那中策呢?为何让我选择贵妃娘娘而不是如今最受圣上宠爱的淑妃娘娘?”她好奇地问道。 “贵妃雍容,淑妃骄横。贵妃虽处于劣势,却正需要有力臂助,淑妃虽得圣宠,却难容人,你若选择淑妃,只怕会兔死狗烹。” 苏瑾月一听,脸色白了白,点头称是,然后微红了脸问道,“那么公子认为我上策是否有成功的可能?” 我看了一眼她的面容,淡淡道,“你的面容清秀婉约,只是在女妃中并非最佳,要得圣宠,唯有使巧计,令皇上慕你颜更爱你心。如此纵使容颜不再,亦能宠爱长盛不衰。” 她低下头,忍不住轻轻抚上了自己脸,终是摇了摇头,道,“请公子教我下策。” “你确定?”我平静地问道,“选择了便不能再后悔了。” 她坚定地点点头,已是绝决。 “好。”我微笑着携起她的手,在她耳边言语了几句。 回来时天已有些暗沉,不禁叹息自己今天有些多事,不过此女性情倒是与我投缘,我也盼她在宫中的日子好过些。 三个月后,听说有一个苏采女因冒犯了莫宝林,被贬为了侍女。又因其手艺出众,贵妃娘娘仁爱,将她贬去了司绣房,成为了一名绣娘。 此事告一段落,我便也将注意力放在了新借得的书籍上。 每日里除了必要的集会,几乎足不出户,只在晚间偷偷出门望月观星。 虽然藏书阁中书不多,但仅有的几本星宿书对我学习观星已大有裨益。 我像一个呱呱落地的婴孩,为这浩渺星空的奇妙而惊叹。 第11章 (十) 转眼已是入宫第三年。 崔明朗、房胜泽、王谦梁、樊建斌与司马青岩等人已被封为贵君,林景善、莫腾伯、沈充榕,以及广敬等人亦是侍君,剩下的与我同届的男妃只有少数几人还在承辉殿中。 女妃中听说谁谁蒙了宠幸,谁谁被贬,亦是几番更迭。 入宫三年,最想念的便是母亲,可惜身为男妃,尤其是不受宠的选侍,我无法出宫去看望母亲或者请母亲进宫。 父亲倒是来看过我一次,见我的气色不如宫中也并无太大反应,只简单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其实父亲不知道的是,我在家中便日日易容,所以他一直以为我生来便是如此,并不疑他。 倒是大哥,在御花园中遇到几次,似是愁眉不展。他进了翰林院,但是与同僚相处地并不融洽,郁郁不已。 大哥生性耿直,不知官场之道,也是正常。我只与他叙叙旧,他便匆匆离开。 我自小与大哥不亲,论起来还是和二哥稍好一些。只是从小被二哥欺负的多,见到他也是宁可躲着走。 厚重的宫墙虽然阻隔了外面的世界,我却可以自由的看向深蓝的夜空,寻找那属于我自己的一颗星。 只是承辉殿无开阔之地,我只能偶尔趁着管制宽松,天气清明的日子出去片刻欣赏夜空。 独来独往的好处便是可以做到悄无声息,但坏处也随之而来…… 近段时间看南方星空频有异象,恐是流年多变。只是我只粗粗读过几本天文书籍,并无深入学习,难以分辨其中微妙之事,若有天文官解说一二或许就能了然。 我叹口气,为男妃的身份无缘参见钦天监而遗憾。 不觉夜已深,我起身欲离开御花园。 走至近处一假山处,却忽然听见些奇怪的声响。 大半夜的,别说空无一人,就算花鸟虫鱼也该入寝了,会是谁呢? 我摇摇头,任凭是谁也与我无关,还是早些回去免生意外。 只是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