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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那也不行,可见不是真心的。” “难道我长得这般丑陋,竟上不得朝堂?”我无理地提要求道。 李振睿却一直纵容地笑看着我,然后竟真的背起我在华清殿走来走去。 我便笑得腹痛不止,直到最后求饶让他把我放下来。 其实他只要说一句:后宫不得干政,我便也无话可说。 可也正是他没有说这一句,我们才有这一早晨的欢乐时光。 “真的要走了?”我拉住他的手依依不舍道。 李振睿亲了亲我的手背,也满是不舍,无奈地笑道,“朕每次耽误早朝都是因为你。” 我终于放了手,“皇上快去吧,午膳记得来,过时不侯。” 李振睿爽朗地笑了一声,大踏步流星而去。 玩闹一阵,已是没有半分睡意,我又泡了会儿温泉,稍微吃了点早膳便回了东华阁。 闲来无事便随意地翻看着御书斋新送来的星宿书。 “君上,昨夜有个侍卫来找你。”蝶舞正在为我泡茶,无意间说了一句。 “是么?”我看了她一眼,随意地问道,“哪个侍卫?” “好像叫卫鸣,说有要事找您,但我问他是何要事,却又不肯说,然后马上走了,真是莫名其妙。” 蝶舞大大的眼睛闪烁着疑问,“君上可认识他?” 我不置可否,只继续看着书。 “真奇怪,君上深居简出,竟然有侍卫特地来找您,而且还是晚上……不过长得倒挺秀气。”蝶舞似在自言自语。 “奇怪的事多了,”我的书本在她头上一拍,“若真有急事,你怎么现在才通报?” 蝶舞吐了吐舌头,“那个侍卫神神秘秘的,谁知道是什么事,料想也不急吧。” “以后有事,妄自揣测不如及时通报,明白吗?”我叮嘱道。 “是,君上。” 我摇摇头,心中却对蝶舞多了几分疑虑。 此事若发生在蝶衣身上,定然第一时间告知于我,而蝶舞,却没有。 第55章 (五十四) 自那夜之后,李振睿便日日都来东华阁,再也不曾召幸过其他嫔妃。 我甚少出东华阁,后宫是否侧目我不知晓,也不关心。 只因我嫌长生殿太远,李振睿便甚少宣我去长生殿侍寝。 嫔妃有幸在长生殿侍寝那是君王的宠幸,偶尔也会临时起意去嫔妃的宫中,但若夜夜都去嫔妃的宫中,那便是宠幸之上的宠幸了。 夏至,东华阁中幽静而清凉。 一曲毕,冰凉而清脆的琴弦犹在指尖,我缓缓睁开眼,正看到李振睿笑吟吟地看着我。 “如此清新的曲子,若朕晚来一步岂不是错过了?”李振睿一脸意犹未尽,携住我的手问,“朕听起来似有点像,但又不尽然。” 我轻轻一笑,抬眼看向他,“皇上说得没错,微臣是以为基调,又修改了一番后作成此曲。” 李振睿眼中划过一抹赞叹之色,“不如再为朕弹奏一次如何?正好一解夏日的烦躁。” 我不由回道,“微臣闲暇之作,恐怕经不得细品。” 李振睿大手一揽,“无妨,你就当朕是普通的听客便好,朕只是想多听听熙儿的琴声。” “好。”我微笑道。 如此又为李振睿弹奏了一曲,看他微合着眼,神色舒展,似乎乐在其中。 等琴声渐停,我转过头看向他笑道,“今日雅贵君的诗会,皇上可去过了?” 李振睿睁开眼,眉眼间似还有些慵懒,“许你在这儿躲清闲,便不许朕也来躲这一遭?” “听说雅贵君请你多次,你最终还是谢绝了。”他的手捏着我的手,虽是疑问的语气,却很是亲昵。 我低下头,仔细地瞧着他手心的纹理,嘴上却随意地解释道,“微臣独来独往惯了,不喜喧闹。且作诗求的是心境,心境未到亦枉然。” “你这性子,真不愧南山君之名。”李振睿又爱又恨地捏了下我的鼻子。 我吃痛,拽下了他的手,有些没好气道,“皇上这下来莫不是来当雅贵君的说客?微臣也正欲派人携画一幅以助兴,可还有失礼之处?” 李振睿搂紧我的腰,在我耳边赔笑道,“自然不是,朕只是想你了。没有看到你,只好来这里。” 我看了眼院中走来走去的人,红着脸推开他。 然而他搂得极紧,我自然无力挣脱。 “熙儿今日可有服用红苏汤?”李振睿俯下身在我颈间轻噌。 我直了直身子,移开他在我腰际作乱的手,“当然,我每日都不曾忘记。” “如此甚好,朕看你这几日面色红润,身子应该好了不少罢?看来穆彬的医术确实不错,你为何不让他帮你继续医治?”李振睿漫不经心地问道。 李振睿要是知道穆彬对我的心思,恐怕便不会这么想了。 我自然不能告诉他实情,只笑道,“穆太医已尽了医者之职,接下来只需要微臣自行调养,又何必日日麻烦于他。况且,穆太医医术再高明,也不及皇上这味药。”我的手轻轻地指着李振睿的胸口,饱含深意的眸光看向他。 李振睿抓住我的手,在我的手背落下一个吻。 说话间,匆匆的脚步声响起。 宁公公快速地行了一礼,在李振睿耳边轻轻地言语了几句。 李振睿微微皱眉,“这种小事何需争执,莫非另有因由?” “皇上英明。”宁公公抬抬手,“那个王生是贵妃娘娘的外甥,娘娘不免有所袒护。现下雅贵君与贵妃娘娘意见相左,东华君做不了主,场面便有些难堪。” 我低着头,唇角微不可闻地轻轻扬起。 “微臣听说今日诗会还有好几位才子俊杰,内宫的纷争怕不便与外人知晓。” 李振睿听罢脸色更是难看,“惩治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还引起东、西宫之争,朕倒是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拉住李振睿的手,“微臣正欲去送画,不如与皇上一道吧。” “好。” 行至梨园,气氛有些非比寻常,没看到吟诗作对的人,却只看到两方僵持的身影。 最下首的是两个衣冠不整之人,其中一个满身伤痕,低着头跪在地上等候发落,另一个则神情倨傲,没有半分慌张之色。 上官温雅面色有些难堪,而王贵妃却显得很随意,其余人看好戏者有之,尴尬者亦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