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攻芯计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仆人看不透他脸色如何,不敢造次,先前想好的讨赏话语还是不说为妙,仆人心里咒骂几句,面上却恭恭敬敬

    “老爷,小的回来了”

    集权一动不动像是没听见。

    睡着了?仆人本想开口在叫,却被一旁陪同的管家使眼色打断,豆子嘴动音不出提醒他直接说,仆人倒是个识相的货色,当机立断

    “回老爷,您交代的事儿小的全办妥了”仆人偷眼瞧瞧,见集权还是没反应,强烈的失落感扩散开来,跑了腿干了活,得不到主子的赏就算了,现如今连一句话都没有,真是奉上热脸贴屁股,仆人心情不佳,语调也跟着变低沉

    “老爷若无其他交代,那小的就先行告。。。”

    “等等”集权拿开折扇,起身半坐,不知是阳光照射过于刺眼还是刚刚小睡过,眼帘半张一副懒散的模样,连问语也显得漫不经心

    “他怎么样?”

    仆人闻言表情迅速转变,速度之快,若是多泽见了也一定甘拜下风,刚才死寂沉沉这会笑容满面,朝集权拱手道

    “人还在床上躺着呢,是晕是睡小的也没法分辨,不过,看样子不会出什么差错,老爷您不必记挂”

    “不必记挂?哼”集权轻笑几声,随后双臂大张伸懒腰,又朝仆人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那仆人以为有何好处,屁颠屁颠的靠近,果然不负所望,得到集大爷修长五指一巴扇

    “看样子?你看谁的样子?!连他是晕是睡都不知道,出什么问题又怎会知道?!吩咐你去照看他如何,难道就为你一句毫无轻重的屁话!”

    仆人单手捂脸,跪在地上吐不出一言一字,豆子慌忙出来当和事佬,好言劝说

    “老爷何必为此小事动气,若是放心不下,等会小的亲自去看一趟,可好?”

    豆子此言正中集权心意,仆人又非常适时的出声求饶,不等集权开口就连滚带爬逃离当场。

    集权满心火气无处撒,也懒得较真,闷头栽进摇椅来回晃荡,情绪如身体一样抖动不止,过去,心无杂念耍人取乐的集大爷,现如今终于自食其果遭到报应。

    有句话说的好,叫自作虐不可活,集权还真有想死的心,后悔的想死,折磨多忧的时候是痛快舒坦了,而后呢?那小子若是扛不过来一命呜呼,雨而怎么办?若是无人照看,雨而也跟着一命呜呼怎么办?!如此说来,岂不是自己亲手成全他俩做一对亡命鸳鸯,鸳鸯。。。鸳鸯?!

    “不行!”

    集权“噌”的一声坐起来,连带着摇椅猛然晃动,他重心不稳被掀翻在地,一旁的豆子吓的嘴巴大张,慌忙去扶他

    “老爷!老爷您是怎么了?!”

    “怎么了!哼”集权站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只剩一把骨头也得葬在我家祖坟里头!豆子!”

    “嗯!”豆子正帮集权拍屁股上的灰,听他这样一叫立马停手“老爷您有何交代?”

    “找雨而!把他给我接回来!”

    “接他回来?”豆子面露难色,扭捏一会才开口“老爷,您可想清楚了?赌约上不是。。。嗯。。。真接?”

    集权阴着俊脸不做回答,豆子心里明白,若是在说废话可能会有灭顶之灾,当即闭上嘴一言不发,正准本回身离开,集权这厢却如放炮般噼里啪啦开说一通

    “赌约?哼,本大爷当然会遵守赌约,当初说的是让雨而毫发无伤回来,回的地点是集府,到时候我把他接到外面住,不回集府,这算不算毁约?”

    豆子无比汗颜,微微点头“当然不算”

    “救他的人如何大踩绱税悖饩浠坝邪也荒芫人亩ㄒ迕矗俊

    “不包含”

    “所以”集权舒心一笑,拍拍豆子肩膀“还傻站着,快去找!”

    豆子应声奔出,如出笼的小鸟瞬间飞的了无踪迹。自从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豆子自然不会蠢到在去一趟玄东街找雨而,顺藤摸瓜才是英明举动。

    他直接前往春柳院,打算从多忧口中套出雨而下落,这样做既轻松又快速,若是多忧闭嘴不从,怎么可能不从!给他几千票子,别说雨而在哪,就算问他雨而穿的什么里裤,他也一定会说!

    豆大管家主意打定,荣誉感瞬间爆发涨满,为显阔气,还不辞幸苦的跑回帐房随手卷走一打票子,又特意叫车夫赶出集大爷的御用马车,豆子知道雨而手脚皆断,等会儿找到他也好坐车回来,如此思前想后准备妥当,豆子这才勇登上车,一路摇摇晃晃风风光光驶向目的地。

    ☆、错综

    如果一个人从心花怒放直接转换到悲愤欲绝,这其中过程之惨烈,不用说,一定是惊天地泣鬼神,如此来比喻豆子现在的情形,根本无夸张之意,反而有些不足。

    他猪头般的大圆脸顶着一群小红豆,在配上鼻孔外张,瞪眼无辜的诧异神情,其丑样何止是惊天动地,连座右铭是“不管样貌如何,有银票就是神仙”的老鸨都嫌恶心,还神仙呢,人家门神凶神恶煞吓鬼,豆子就算展露笑颜,也只是纯粹吓人的货色,更催命的要数那震天一声吼

    “死啦?!”

    豆子被吓的不轻,完全不在预料中的情况将他本就不多的镇定情绪打消全无,“啦”字的音调还微微往上提,吊到嗓音无法在高转而变成颤抖,抖着抖着,连带着手指也一起抖,颤巍巍的比向床铺,一脸惊恐

    “怎么那么多血!啊?难道..难道多忧死啦?”

    老鸨大不喜悦横他一眼

    “明摆的事还用问,瞎了不成?”

    她知道豆子是集权的手下,但一个跑腿仆人又怎能比过带头老大,就算顶着集权的名头招摇过市,锦衣玉食又如何,在怎么也脱不了奴才一词,恰巧老鸨因多忧的事气在心头,豆子又一头撞进来,不拿他开刀撒气还拿谁

    “你给我睁眼瞧瞧!这一屋子都是血,我在三楼都能闻到腥臭味啦!说什么老主顾不弄脏我的地方!把人整的半死不活还给我送回来!不是成心给我添乱加堵是什么!”

    尖酸话语从双唇飘荡至豆子耳膜,将他欣慰的荣耀感和自傲心敲打破灭,失去信念的人很容易变的迷惘,豆子非常典型的不知所措,只愣愣的看着满床血迹一言不发。

    老鸨游荡生意多年,凡是能赚银票的机会绝不放过,见豆子面露难色,当即趁热打铁

    “别看多忧是老柳,找他的回头客可不少呢,不是我吹,那人多的呀!十根手指加上脚趾都不够数的,哼!你家集爷倒好!把人给我整锅端了,日后若是熟客来问岂不为难我”

    遭受重大挫折的人都特别爱在蛛丝马迹中找寻安慰,

    豆子也不例外,老鸨这边话音刚落,怀疑之声立即响起

    “你不会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