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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身上抢都要抢半天。而且要不是这个剧本,我哪里有机会和您成为朋友啊。” 凌宵停了筷子看了他一眼,“好吧,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你变了,你以前可没有这么爱客套。” 莫辞笑笑没说话,其实他还记着当时他的回答,还是少年人的莫辞莫大导演意气风发,比现在还要骄傲坦然一百倍,语气理所当然,他说,“因为我不懂爱情,我能写出来它,却没有办法对它感同身受,我不会去拍一部感动不了我自己的片子。我想您能拍好它,毕竟您也有一个深爱的同性伴侣。能够拍好它,这样显然更加值得,我完成的作品,无论剧本还是电影,都要是世界上最好的才行。” 这样的态度似乎到现在还落实着,他拍摄了中犯罪心理学教授和被命运重伤后报复那些人的罪犯之间的敌对又惋惜,苛责又歉意的情谊,他描画了中原本对世界毫无留恋的人却起了求生之意然后对宿命奋起抗争,他记录了中在孤苦无依的寂寞中看到的平淡的信件交流的知己和灵魂伴侣,他塑造了中一个画家为艺术殉道的令人惊异的情绪,可是,这里面,没有任何一条主线跟爱情有关,无论是男是女。 就算他能写出这样的情节跌宕和感情细腻,可是他也无法去展露那些细微动容和毫秒波涛,所以他从不拍摄感情线。 “你当时二十出头,说你不懂爱情拍不了,那现在呢,现在的你,拍得了了吗?” 莫辞本来应该不假思索的回答,可是他却在脱口而出的时候顿了下,然后笑,“您一问这个问题,我就知道您肯定不怎么关心那些八卦娱乐,不然就应该知道我这些年阅人无数,身边的人没人能撑过一个月。” “不不不,”凌宵笑,“爱情有很多表现形式,有人在天堂,有人落泥上,有人柏拉图,有人沉迷rou/欲,有人一生只爱一个人,有人见一个爱一个,可是这里面并没有谁一定比谁更懂爱情,只不过是每个人有自己的情感观念和价值判断,这就是他们每个人的爱情。” “可是我不爱他们。”莫辞回答,“您就当我是天涯浪子,三流货色。” “你情我愿,那就没什么人该居高临下的以所谓的道德捍卫者的身份去评价批判。”凌宵活了大半辈子,人总会随着阅历和眼界的扩大而变得越发平和宽容。“当然,就算你一直这样不爱任何人也没什么,可是如果真的有了爱的人,也是一段人生经历。” “如果只是一段经历,那就更没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了,我自己就是经历,我自己就是丰富和充盈的代名词。我想这并不是你愿意把生命中的那么多时间花费到这个上面的原因。” “果然,这样子自夸不谦虚才像你,你还是没变。”凌宵得出这个判断之后才继续道,“不过莫辞你说的对,值得我花费那么多时间当然不是因为这只是一段经历之类的话,天知道我为了这个放弃了多少别的经历,而且那家伙还是个面瘫。” 凌宵说完上面那句带着些玩笑和吐槽的话之后停下来,语气比刚才郑重了些。“其实啊,这只不过有人告诉你坠入爱河是件好事情,别人说这种话的时候你都会说,扯淡去吧,别想骗老子相信这种只有小姑娘才相信的假话,可是,放在这个人身上,你信了,你忽然就信了。你付出的时间也好精力也好,还有更多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可以被笼统的成为爱的东西,都是你的这份相信应该付出的代价。” 莫辞忽然想起那天录完节目,在车上,喻初靠得他很近,说这份信任肯定有原因,他需要,想要知道这个原因,他当时就知道喻初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但是当时他还没有意识到相信也有代价。 当然,现在意识到这件事也并不算晚,反正他在此之前还没有做出决定。威尼斯是个好城市,人人都爱它,这家餐厅也不错,坐在旁边的人也挺好,在这个时候意识到这个,怎么样看都是一件好事。 “可以不付出代价吗?” 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莫辞就发现了自己忽如其来的“天真”,当然,凌宵也发现了,他甚至还嘲笑了莫辞的这份“天真”。“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莫辞?如果你不付出代价,就证明根本不存在前面那一步‘相信’好吗?我现在相信你不爱他们了,不过我更怀疑你只是亲密关系无能,莫辞,你确定这个问题不需要去求助一下心理医生?我之前还认识了一个心理医生,现在就在华国,要不要介绍你认识认识?” 处于礼貌和尊重,莫辞没有回嘴,只是去夹剁椒鱼头吃。“再说吧,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亲密关系无能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他不觉得自己是亲密关系无能。 “是啊,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看值不值得罢了。” 莫辞不想对自己撒谎,但是光说值不值得这一个条件不看其他,他觉得喻初还是值得的。 “结束这个话题吧,我想,您今天找我来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吧?”凌宵是这一届威尼斯电影节的评审团主席,虽然说评选在今天之前已经结束,但是现在会面有心之人看见又会是一堆明里暗里的猜测,处理起来烦人。 “对,我有一个剧本,一直缺了一个男主演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拍,我前几天看了你那部,我觉得你那位叫喻初的男主演挺不错的,要不,小兄弟,帮我联系一下?” 莫辞笑眯眯地拒绝,“不行。” 凌宵这几年为了这么一个主演的位置找了许多人,就剩天天往各地的影视学院跑看那些小年轻了,一听莫辞回绝就反问。“当时楼阙就是你介绍给我的,怎么现在换个人就不行了?” “喻初和楼阙不一样,楼阙想拍戏,可是喻初不是。他没打算做一个职业演员。” “拍一部戏和拍两部戏没什么区别啊,不做职业演员就不做嘛,这两件事又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莫辞撑着下巴看自己的这位老朋友,“不是一部戏两部戏有什么区别和特殊性,是因为我有特殊性。” “哦,”凌宵透露出一种惋惜的神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年,估计也可以.....”他觉得自己年轻的时候确实长得还不错,虽然比不上莫辞吧,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如果那样,邓普斯先生估计会直接打断您的腿把您关到家里。”莫辞当时在剧组的时候可是经常能见到那位美国先生,一直冷着脸,去了就盯着凌宵看,他都能看出那满满的占有欲,好像生怕他跑了。 “咳咳。”凌宵听到莫辞的话咳嗽了几声,然后连忙去拿水喝了压一压。 莫辞挑起眉,十分愿意去探寻一下长辈的老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