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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了不测。”“还请皇上节哀。”众人安慰说。南苏北郭要是偷偷杀个皇室,死无对证还好,偏偏这事捅到了皇上的寿宴上,那么多人都听见了。谋杀皇室那是不忠不义,谁都不想光明正大担着谋杀皇室的罪名,所以这事必须要有个解释。郭继孝和苏承律互相看了一眼。郭继孝先说:“皇上,安顺郡王的事,臣回去后就会彻查。”苏承律附和说:“绝不会姑息凶手。”谢博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那朕就等你们给朕一个答复了,杀害安顺郡王的人,绝不能姑息。”随后,寿宴继续。谢博因为安顺郡王的事伤心过度,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其他人也是兴致缺缺。郭继孝最先离开。苏承律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打算。他叫来夏初霁和副官:“走吧,其他的事回去再说。”末代皇帝此生最后一场寿宴就这么草草结束了。副官憋了一路,回到别馆没有外人后终于开口:“大公子,现在要不要打电话去甘城把事情告诉大人?”苏承律坐下来,摘下军帽放在一边,摸了摸眉骨,说:“就算不打电话去,老头子应该很快也会知道了。”随后,他看向夏初霁,唇边勾着笑问:“夏秘书看出什么端倪了吗?”他语气轻松,丝毫不像是碰到了棘手的事情的样子。夏初霁点头。在太和殿时,郭继孝还有圣上的反应有些耐人寻味。“你把责任推给郭继孝的时候,他其实生气了。皇上的伤心也是真的,除了伤心之外,什么都没有。”夏初霁离得远,能看出来的仅有这些。一般来说,圣上听到这件事应该是先惊讶,再心痛。她隐隐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苏承律的话很快证实了她心中的怀疑。“安顺郡王死在哪儿不好,偏偏死在了兴城,只怕不是个意外。这是有人想看我爹跟郭继孝互咬啊。”夏初霁皱了皱眉。哪有人用“咬”来形容自己父亲的?副官跟了苏承律许多年,早就习惯了,只是低声问:“大公子说的人是——圣上?”“还能有谁?”苏承律不屑地笑了笑,“我想得到,郭继孝未必想不到。只是既然答应了要有个交代,就必须得交出个所谓的凶手来。不过兴城不是我的地界,这事让老头子烦心就行了。我就是要看看,皇室最近三番两次想挑起我们的争端,到底要做什么。”圣上的寿辰结束后,前来祝寿的人纷纷离京了。苏承律他们是第二天下午的火车。一大早,李公公代替圣上来别馆进行赏赐,赏了一些珠宝玉器,还有药材。不过这些赏赐大多是给郭继孝和苏承律的。相比他们,谢熙得到的很少,仿佛只是敷衍,这也可见谢博对他的态度。不过这对手头拮据的谢熙和金清曼来说已经很好了,至少能供一段时间的花销。李公公走后,苏承律回到住处,就把珠宝都给了夏初霁。夏初霁一惊:“这些都是御赐的东西,你给我干什么?”苏承律被她一板一眼、循规蹈矩的可爱样子逗笑了,说:“老子让我替他来,得到的赏赐当然都是我的。女人不都喜欢珠宝吗?你要是不喜欢,回去卖了换钱也可以,圣上追究不过来。”这明摆着是要讨她欢心。夏初霁脸上一红,不去看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副官十分识趣地朝秘书处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悄悄退下了。“无功不受禄。”夏初霁不想与他牵扯不清。苏承律也不生气,轻飘飘地说:“也行。你要是不收,到时候我派兵送去校舍,又或者送去留城夏家,你看如何?”“你敢!”这两个字说出口,夏初霁就后悔了。她知道他真的敢。哪有人像他这样强行送礼的?苏承律又换上了一副稍微正经些的语气,说:“这就算是我差点让你在火车上涉险的补偿。还有,要不是昨天你说郭继孝真不知道安顺郡王遇害的事,我也没办法确定圣上的打算,这可是立了大功了。夏秘书?”最后这“夏秘书”这三个字他用的是气音,低低的,十分暧昧,直往夏初霁耳朵里钻。她受不住地连连往后退,说:“多谢大公子赏赐。”随后匆忙离开。下午,苏承律一行人坐着别馆安排的车离开。去火车站前,苏承律先让司机开车去了趟照相馆。昨天进宫拍照的照相馆老板见到这位大公子就想起自己昨天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情景,心中慌张不已,右眼皮直跳。苏承律慢悠悠地走进照相馆,一边四处打量着,一边问:“照片洗好了吗?”老板连忙点头:“洗好了。”别的照片都不洗也得先洗您的啊。随即,老板让伙计把照片拿了过来。就是这张谢熙和金清曼跪在御前的照片,照相馆洗了三张出来,每张都很清晰。看到谢熙的表情的时候,苏承律没忍住笑了。他转身要把照片递给夏初霁,才发现她站在离自己三步远的地方。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挑高了眉毛。经过上午的事,夏初霁是打算一直到回去前都主动跟他保持距离的。看着苏承律不满的表情,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拿到照片,她才知道苏承律为什么会笑了。这张照片是从侧边拍的,拍得比想象中还要好,好巧不巧地拍到了谢熙笑的一瞬间,看上去,他不仅是跪在御前,还笑得十分谄媚。简直是意外的收获。苏承律见夏初霁那张绷着的小脸儿终于有由阴转晴的迹象,朝副官示意了一下,对老板说:“事儿办得不错,赏你的。”副官拿出五十块大洋给了老板。“大公子慢走,一路顺风。”最后,老板捧着五十块大洋,战战兢兢地送走了他们。来到京城的火车站后,夏初霁看到了谢熙和金清曼。没想到他们两个也是这一班火车。因为小洋楼的事,谢熙对夏初霁一直带着恨意,但是因为有苏承律在,又不敢明显地表现出来。他们读书人最怕遇上的就是不讲理的人。苏承律排首位。夏初霁看到这两人就觉得糟心。好在火车一等车厢的票不是所有人都买得起的,谢熙和金清曼跟他们离得很远。一等车厢几乎没有什么人,二三等车厢却很拥挤。在二等车厢前等待上车的金清曼看着夏初霁早早上火车,眼中满是不甘。回去的一路很平静。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到阳城后,苏承律的司机已经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