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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猫都不顾上撸了,丢开了就往浴室门那儿凑,还将耳朵贴了上去。 好在林春舟总算出声了:“我明天要回郊区的老房子一趟,那里要拆迁了,我得回去办手续。” 还以为什么事。 韩章松一口气,直起身道:“那我陪你一块儿回去吧,反正我明天休息在家也没事做。” “好。”这次倒是回的很快。 第三十一章 自从a大发生唐晶儿毒杀案,a大几个校领导两个月来不断应对着来自各界的压力和质疑,忙得是焦头烂额。 没有哪个领导希望出事,但既然出了,也只好想办法弥补。 临近期末,还有没两天就放寒假了,a大这时候突然办了场普法专题讲座,一天两场,连讲三天,面对全校学生。 普法到底有多少用?不知道。但好歹校方拿出了态度,变着法儿地告诉大家“在校期间别惹事,惹事就要吃牢饭”,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然而这个时间点实在有点尴尬,学生们不是忙着复习就是忙着放飞自我,就算强制要求每个班点名到场听讲座,也有许多人以各种理由推脱不去的。 韩山他们寝室就是。 高远几人昨晚在图书馆复习到深夜,今天怎么也叫不起,韩山没办法,只好替三人都请了病假。 辅导员张旭一边点名一边在小本子上打小勾勾,听闻韩山三位室友巧合地一起感冒病倒了,小眼睛一瞪,内里透着nongnong质疑。 “病假拿病假条来。” 韩山睁眼说瞎话:“病得躺床上都起不来了,哪里还有力气去看病?要不等会儿讲座结束了老张你陪我一块儿回去把他仨扶起来,咱们再一起去校医室怎么样?” 张旭平时和韩山他们几个关系算是不错,加上讲座是临时加出来的,也没啥不参加就要记过扣学分的处罚,他想着都期末了,也不想搞那么多事,直接在高远等人名字后面打了勾,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下次再这样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说完他装模作样板着脸走开了。 韩山见他去点别人了,在位子上长长呼出一口气,掏出手机在寝室群里发了个“OK”的手势。 这会儿已经下午一点,听个一小时他就尿遁提前离场,然后和高远他们汇合,再一起去打篮球。 韩山美滋滋地想着,将胳膊下夹着的篮球往塞到座位下面,好整以暇地往座位后一靠,整个人颓然地摊在那里,从台上望下去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到他脑袋。 他就是来凑人头代点名的,这会儿任务完成,就打算小眯一会儿。 闭上眼正酝酿睡意,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到有人上台了,主持人还给做了介绍。 “今天我们荣幸的请到了水杉区检察院的刑事检察官夏之君夏老师……” 韩山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他挣扎着从椅子上坐直身体,往正前方舞台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对方穿着一身笔挺的检察官制服,眉目冷峻,神情淡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疏离的精英范儿。声音却又很好听,让人不自觉信服。 韩山微微睁大了眼,今天的主讲人……竟然是夏之君?!! *** “这就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韩章站在一座破旧的两层水泥小楼前,推了推摇摇欲坠的木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满是荒草的院落。 外墙挂满枯藤,门窗多有生锈,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从墙缝和地砖下冒出来,蓬勃生长,将整座宅子装点地越发破败荒凉。 林春舟跟着他进了院子,跨过门槛时一脚踩在一截烂木头上,发出“咔嚓”一声。 韩章忙嘱咐他:“你当心些,地上杂物多,别被绊住了。” 林春舟拾起地上那半截木头,发现是条残破的凳子腿。 “你也当心些。”以前他家多是这样的长条凳,农家最是常见,曾几何时,他也坐在上面吃过饭,做过作业,帮爷爷摘过毛豆。转眼经年,一切都物是人非。 他丢掉那截木头,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上前开锁。 锁具常年不开,有些紧了,费了番功夫才打开。一推开门,屋里昏暗潮湿,霉味混着烟尘味扑面而来。家具倒还完好,就是常年不打理,蛛网遍布,漆水都掉了。 韩章一进屋便被厅堂正中挂着的毛主席像吸引住了,经年累月,画像早已泛黄,两旁对联也从鲜红退成了惨白,字迹倒还依稀可见。 “千秋伟业垂青史,万代幸福奠鸿基。”韩章凑近了看,不自觉念出声,觉得不错,还鼓了鼓掌,“好诗好诗!” 收回目光,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林春舟不见了,刚要喊他名字,就听到左边一间房里传出些声响。他走过去,没怎么费力就找见了林春舟,对方正在试图打开一个五斗柜的抽屉,但抽屉好像卡死了,怎么也抽不出来。 他撸起袖子:“这种力气活放着我……”最后一个“来”字还没说出口,就见林春舟向后退了两步,忽地抬腿朝柜子一脚踢去,本就不牢固的柜体瞬间哗啦散架。 这一脚实在漂亮,又快又狠,韩章惊艳之余还多了些心惊。他总是忘记这个人虽温柔却不柔弱,不仅不弱,还有点厉害,他俩要是真打起来,他真不一定能赢。 林春舟拍了拍裤子上的木屑,朝韩章笑了笑道:“没事,木头已经烂了,很容易踢。”显然他是听到了韩章刚在的话。 韩章看了眼地上彻底报废的一堆烂木头,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咽口水。 “你在找什么?”他问。 “一张照片。”林春舟蹲下身在木头堆里翻找了一阵,再起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有些年岁的木头相框,“爷爷去世后这里很多东西我都没取走,一来要了也不知道能干吗,二来也没有地方安置。现在这些东西是更加取不走了,我也没打算再要,但这个一定要带走,不带走,爷爷一定会骂我的。” 相框原本该是漆的红色,这些年下来,颜色也褪得差不多了,露出灰色的原木底纹,斑驳一片。 玻璃也不知道原本就破了还是方才被林春舟一脚踢碎的,颤颤巍巍相框上挂着一大块,其余已不可见。 “这是我们家唯一一张全家福,我爷爷一直很珍视。”他说着将那块玻璃从相框里拔出来,丢到地上,只留下一个木框和一张照片。 照片褪色褪的不成样子,四角都白了。一位长相和善的中年人抱着个婴儿坐在椅子上,身后左右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韩章猜那两个年轻人应该就是林春舟的父母,婴儿是他,而抱着他的则是林爷爷。 林春舟眷恋地抚着照片上的人,缓缓道:“小时候村里来过一个算命的道士,说自己是哪座山哪间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