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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竟是连话亦说得不清,双腿正微微发颤着。 临空不言,当下捉着孩童便往外走,孩童被捉得难受,一路喊着要临空放开他,临空瞪他一眼,示他莫要出声,而后便往客栈外行去。 夜深之时自然无人,惟有几盏红灯随风晃着,临空捉着孩童行至巷中,只是他如何挣扎辱骂,临空眸中依是无何情绪,莫说出言喝他了,便是连皱眉也无,孩童不禁疑惑,倒也不闹了,任着他捉着自己入了巷中。 忽的,临空将他放开,孩童不禁踉跄几步,险些跌倒,稳了稳步子,随即小手便去扯着临空衣袖,力道自是大的很,任临空如何使力奋开他亦奋不开,临空一时气恼,竟一脚踹向孩童腹部,孩童尚未及得反应回来,自己已然跌落于地,臀部正是生疼,孩童不由一怔,却无大哭。 临空瞥了他一眼,而后低首理了理身上衣裳:“自找的。”看他模样确实无要扶起他的意思。 孩童展笑,笑得阴冷笑得傲然,双臂自地下一撑而起,行至临空身前,昂首看着临空许久,忽又伸出一手轻扯了临空衣袖,临空蹙眉,眸中已满是恼怒。 “你究竟是何人!?” 此言一出,孩童不禁莞尔,忽有一阵青烟,临空一时未能看得清楚,待得青烟已然散去,孩童却不知所踪,临空怔了怔,心中甚为怒极。忽听到一声带着讽意的笑声,临空循声望去,只见一片夜色并无他人。 唇角微翘,笑意阴冷。他低首略一思量,随即回身,身形如风,一掌成爪,直擒向神色呆怔疑惑的孩童肩上,力道极大,似有报仇之意,五指刺入肩rou,孩童不禁觉痛呼出声来,额间已出细汗,眉间印记若隐若现正隐隐发红。 “你……”孩童尚未言语,那五指便就刺入深了些许,孩童咬唇闭目隐忍半晌,而后开口:“放……放开!”但听他口气甚是虚弱,双手抬起,似想奋开临空的手。 临空闻言,笑意越发阴冷,五指使力刺深了半许,指已触骨,血染满衣似如绽花,随后临空将指抽出,孩童早已无力挣扎,眉间印记所发的红光已然弱了些许。他到底还是修为不足的狐妖,方幻化人形便如此对待,自是受不住,当下化为原身,于地下奄奄一息模样。 “你到底是何人?”但见临空微弯下腰,小狐狸便以满是不服的眸子瞪着临空,瞧他如此,临空只觉有趣得很,展笑续道:“你若再不说,那可当真是神仙难救啊。”笑意温和。 他本想依着习惯展扇轻摇,却是记起自己走的匆忙,忘将折扇带来,他不禁一叹,只觉无扇在手有些不惯。只是他这笑于小狐狸眼中似如恶鬼一般,小狐狸瞪他几眼,终还是缓缓阖上双目不出何言。 耳闻几声轻叹,小狐狸忽觉有人将自己抱起,骇然张目,入目的竟是一袭红衣,鼻间嗅有淡淡檀香,忽听临空道:“师傅信你,我也不能如何,只是,若你想要害他,我定让你知何为生不如死,何为神仙难救。”口气淡漠。 小狐狸对他是嗤之以鼻,早于心下打着算盘,待得明日便让荀华教训你一番。小狐狸咬牙暗想,只觉实在怒极。 “我不知你是何人,亦不知你从哪来的东西,只要你不害荀华,我便不会杀你。”临空道,怀中抱着小狐狸入了客栈,神色依如往般温和。 不想甫一入房,便见荀华正盘膝坐于床榻上,墨发未束,只着单衣,淡漠的眸子看向临空:“去哪了?”语罢,闭目。 临空垂眸不言。 待得许久,亦未等到临空应言,荀华一时气恼,而后张目,便见他眸中满是愠意,“过来。”口气淡漠微带愠意,临空知他定是恼自己为何将这狐狸带走。 临空忽想笑自己愚蠢,明知荀华是信那狐狸的。临空轻扯唇角,笑意苦涩,而后抱着小狐狸缓步行至榻前,低首将小狐狸还与荀华。 荀华抱着小狐狸,缓缓阖目淡言: “你明日自行回去。” 自行回去?回去何处? 临空不解,抬眸看向荀华,还未开口言语,便听荀华道:“随你。”语罢,躺下便要入眠。 “师傅……徒儿错了……”临空咬唇,立时跪落于地,一手伸出,揪着荀华衣袖,“师傅……徒儿再也不会了……”他这般模样瞧着实也觉可怜,适才的威风早已全无,他双眸泛红,当真是怕荀华将他赶走。 他不由想起荀华适才的温柔,与此时相比只觉讽刺万分,他想那小狐狸定在心中笑得得意,只是他当真怕那狐狸是想害荀华。临空扯了扯荀华衣袖,见他亦无动作,知他实也舍不得伤自己,只是这般想法一出,便又不禁想起今早的那一教训。 荀华又是何时起,变得如此喜怒无常变得如此无情? “你伤他了?”口气依是淡漠。 临空闻言,而后摇首:“没有。”语罢,却见荀华凌厉双目看着自己,临空一怔,垂眸颔首:“有。”现下再多说什么也无用了。 罢了罢了…… 去哪还不是一样么。他还可以去找容莞,还可以待在那儿狐仙庙,还可以日日偷吃那儿的糕点,他还记得那糕点甜腻得很。他如此想着,揪着荀华衣袖的手已是缓缓松开。 “师傅保重。”他垂眸,而后起身。 小狐狸于旁冷哼一声,似是嘲讽似是幸灾乐祸,临空瞥了一眼于榻上的小狐狸,小狐狸以嘲讽的眸子看向临空,临空冷哼向着小狐狸讥道:“丑人多作怪。”语罢,取过于几上的折扇,而后奋袖而离。 甫一踏出客栈外,只觉晚风甚寒,他无处可去,只坐于客栈门前,倚着那门入眠,只想着明日便去寻容莞。虽是如此想,可到底也有几分难受,荀华为何偏不信自己?临空笑意苦涩,双目阖上,便就觉不出眸中酸涩之意。 “荀华……”他喃喃,“只要你平安便好……”他复轻叹,只觉天意弄人。 第十一章 天色泛白已是清晨,行人渐多,纷纷指着倚于客栈门前睡得正好的临空议论。客栈里头那正打着算盘的掌柜见外热闹得很,似是指着自家的牌匾,心下越发不安,眉已不禁皱起,而后便使了小二出去看看。 小二应了声,肩上正搭着适才擦桌的布巾,不想甫一踏出外,一转脸,入目的是一男子倚着门前睡觉,那身红衣分外夺目,小二自是认得他,若未记错,好像是叫临空,亦只记得他是楼上一个名唤荀华的徒弟。 平日里这人总喜穿一袭红衣下楼晃着,这儿的食客皆是江湖上的大侠好汉,见临空总喜着红衣,自是觉女气万分,他们向来直言直语,说话总不会思量再三,一句“姑娘家”便立时而出,自是惹得临空一时气恼。 小二眸中带着幸灾乐祸,心下不禁暗想,怕是被他那师傅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