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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从支票夹里撕下支票,还没来得递出去,对方已经伸手来抢。 郑斐和忙不迭拿住了欠条。 警笛声停下了,郑斐和看了一眼迅速从巷子里消失的混混,心底有些可惜没能把这事掰扯清楚,但看着保镖怀里抱着的快晕过去的那人,狠了狠心,道:“愣着干嘛!快送医院。”说完了就要伸手去保镖怀里接人,保镖躲了躲,道:“少爷,这可不是弥弥小姐。”潜台词,可重,你可能抱不动。 郑斐和不知怎么的,就看保镖抱着安康的两只手碍眼,就要去接。 保镖听命行事,只能选一个合适的姿势将人递过去。没成想,自家少爷刚接过去一丁点,就咳嗽了一声,又把人给推了回来,还吩咐道:“好好抱!” 保镖里有个笑点低的,难得看见郑斐和的怂样,噗嗤笑出了声。 郑大少爷死鸭子嘴硬不承认是自己真的觉得挺重才临阵脱逃,耳根子都红透了,还在强装镇静,催抱人的保镖跑快一点,看什么看,快快快快快送医院。 第二天。 安康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他不太清楚自己的情况,但下意识想起了还住在医院的安爸,急急忙忙开始找手机。结果手机没翻到,看到了放在自己枕头下的一叠欠条和一个包装过的盒子。 郑斐和正好推门进来,看着他输着液还在乱动,忙上前制住:“你要找什么?欠条吗?” 安康听到他说话,才把眼光从那把已经被人整理好的欠条上撕下来,顺着握着自己手臂的手看上去,果然是郑斐和。安康这才有了些昏过去之前的印象:是眼前这个人帮了他。 注意到安康目光的郑斐和像是被烫了一下,迅速把手缩了回来,目光四处游移了一会,又不太自在地摸了摸后脖颈:“那个,昨天你直接晕过去了,所以我就直接把你送医院了。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谢谢。”安康真诚地道了谢,垂下了眼,又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你看见我手机了吗?” 一下就被这句话带走的郑斐和:“之前保镖抱你的时候,从你后兜里掉出来了一个,后来我想起用它联系你的家人,但已经不能用了,所以我给你换了一个新的,卡也给你换成了小卡,都在那个盒子里面。” 就着郑斐和的眼光,安康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盒子上,又说了声谢谢,他现在急于知道自己父亲的状况。 郑斐和没太在意的摇了摇头。买这款他还是有私心的,刚好他也要换手机了,索性就换了两个情侣款。 拆开包装的安康被手机盒惊到了:这款手机他在不少店里都见过,标价都是上万的。 安康又抬眼看了看郑斐和,抿了抿唇,实在不太敢要,但看郑斐和的样子,退是退不掉的,想着自己又欠了这人一笔,连拆卡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 在一旁围观的郑斐和看着安康把手机翻来覆去,也没找到插卡的地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从安康手里拿过手机盒,取出了里面的顶针,递给了安康,又拿出自己的手机向拿着顶针发愣的安康示意了应该戳的位置。 郑斐和示意以后,安康很快就把卡安装好了,他着急忙慌地跳过了开机时那些花里胡哨的设置,直接翻到了通话记录,但上面显示一片空白。安康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郑斐和。 郑斐和看到了安康的动作,纳闷地探头一看,开了口:“之前那个手机彻底坏了,可能是因为没有在卡和手机之间设置转换保存什么的,所以什么都没有……”他昨天也在场,听到小头目说的那些话,倒是没觉得安康的通讯录都没有了,能有什么妨碍:那些亲戚和朋友不要也罢。 安康心里着急,又不能向这个才帮了自己不少的人直接发火,只能按捺着,问了句:“那这里是哪个医院?” 安康突然没头没脑的发问让郑斐和笑了笑:“我们就在昨天那条小巷背后的医院。” 安康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拔掉针头,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动作一气呵成。 郑斐和更没想到眼前人还有这么叛逆的一出,以为他是在闹脾气,跟着追了出去。追到电梯,发现安康已经冲了进去,他再向往里冲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合上了。他有些着急,在电梯门口转悠来转悠去。 这个时候,另一部电梯停在了郑大少爷站着这一层。出去办事的保镖回来了,看见郑大少在电梯门口转悠,走出来问了一句:“您在这干嘛呢?” 郑斐和看见保镖,抱怨了句:“那人,就你抱回来那个,刚坐电梯跑了!” 保镖皱了皱眉:“……您是想去追他?” 郑斐和点了点头。 “那您为什么不走楼梯呢?” 郑斐和的眼睛跟电灯泡似的,似乎突然点亮了新世界,急忙抬头四处看,正好右方就挂着一个安全通道的牌子,抬腿就想跑,却突然被拉住了。他回头一看,发现保镖手里拿着个档案袋,说道:“如果是去追刚才那个人,我建议您往四楼跑。” 听了保镖的话,郑斐和知道安康多半不是跑了,再看了一眼电梯旁贴着的楼层分布图:四楼——手术室、重症监护病房。郑斐和若有所觉,来不及计较心里微妙的难受,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立马扭头盯了保镖一眼:“你调查他了?” “这是我们工作的职责范围。”保镖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过去这种事他们没少干,只是那个时候郑斐和不怎么过问而已:“不过,我觉得您在下去找他之前,应该先看一看这份材料。根据材料分析,我认为他进悦华是为了……”钱,而您恰好有钱。 看着把自己话听到一半就开溜的郑斐和,保镖收起了刚刚才打开的档案袋,把刚抽出一半的材料又整整齐齐地给塞了回去:爱听不听吧,反正我们尽责保护就是了。 四楼。 安康不知道昨天他昏迷之后有没有电话打过来,有没有什么事发生,所有的联系方式都丢了,他对自己父亲的状况一无所知。还好,现在是九点四十。等到十点有个探视的机会,一般九点五十左右医院会开始向准备探视的家属们发放经过消过毒的防护服,他们穿好了就能排队进去探视。还来得及。 站在原地因为小跑有些喘的安康没过多久感到肩上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发现是同样有些喘的郑大少爷。他一愣,但没问郑斐和是怎么知道他在四楼的,只是默默把头转了回去,看着ICU的门。 郑斐和顺着安康的眼神望过去,把肚子里的话都给吞了回去,默默地陪在一边等。他对重症监护病房也并不陌生,他外婆五年前才走,他懂。 九点五十,ICU门口那道门终于开了,一个护士拿着一把小钥匙在门口分发,安康走了过去,顺利地领到了九号床位的那一把。他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