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穿成首辅的早逝童养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1

分卷阅读221

    竟将两人招来的本意便是,尽量避免孩子伤身子。

    “娘娘大可放心,草民不会留下纰漏。”徐宴笑了一下,“只是届时难为娘娘吹一吹枕头风。”

    “枕头风?”白皇后一愣,被他这么点了一下,白皇后才意识到自己钻了牛角尖。

    这些年她习惯了万事靠自己,有事情也是从自身找原因解决,倒是忘了武德帝的耳根子软,让他做主换了苏威似乎更便宜些。朝令夕改确实不好,但武德帝干得不在少数。突然之间醍醐灌顶。光想着如何避开苏威,倒是忘了,她可以让苏威不能出现在立储的大殿!

    “这,这倒是,是吾想岔了。”恍然大悟之后,白皇后眉头不禁又皱起来:“可若是让陛下改主意……”那必然得知道那日御书房发生了什么。

    抬眸看了一眼徐宴,徐宴眉眼幽沉:“尽快查清楚胡大人为何退出立储观礼的缘由。”

    白皇后这段时日只顾乘风立储之事,倒是忘了朝堂势力的变动。内阁大臣胡文浒到底出了何事,武德帝突然换成苏威,总归是有必然的理由。这么一想,白皇后意识到事情重要性。能在立储这一日让苏威顶替胡文浒,必然是内阁辅政大臣发生变化。

    “宴哥儿有何想法?”

    徐宴笑了笑:“不管是不是内阁势力变动,让国公爷进不了内阁便是。”

    刚洗漱完回来的苏毓闻言眼眸倏地一闪。

    夫妻俩目光交错,虽然没说话,但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

    苏毓的脸上闪过挣扎,片刻后,低下头去。

    徐宴看她这幅神情,眼睛里漫起了细碎的笑意。苏毓的聪慧,远比他预料得更多。

    眼看着时辰不早,两人也不能留在宫中。趴在徐宴怀中的乘风已经睡着了。苏毓起身走到徐宴的身边蹲下来,手指摸着孩子的眉眼,眼里闪过心疼与不舍。想想,将孩子抱起来,苏毓扭头与白皇后道:“时辰不早了,娘娘,我且送殿下先去歇息?”

    白皇后听她喊‘娘娘’总是有种酸涩压不住,点点头:“去吧。”

    苏毓抱着孩子走了两步,又回过头。

    徐宴看出了她的心思,压低了声音对苏毓道了一句:“暂时不用药,你安心。”

    苏毓‘嗯’了一声,抱着孩子准备大步离开内殿。

    其实,理智上苏毓知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理智,真正遇到事情,不能抱着侥幸就能度过的。但是理智明白是一回事,感情上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如此,她只能安慰自己化妆与起红疹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样的,都是在表皮打马虎眼。本质上没有太大差别。

    最好的方式是彻底变了乘风的面相,或者彻底除掉知情人,这两者择其一才能真正的以绝后患。最怕的就是心狠又狠不到位,做一些自欺欺人的举动,反倒弄巧成拙。

    芍药在前面引路,她抱着迷迷糊糊抓住自己衣襟的孩子。乘风如今住在未央宫的偏殿,就离主殿不远。与徐宴说了一声,她人已经出去了:“我来送,送过去便回来。”

    人走了,大殿之中又安静下来。

    许久,徐宴又开了口:“娘娘,不出半个月,草民便会有些动作。在此之前,娘娘且耐心等着。”

    苏毓送完孩子回来,小夫妻俩便告辞了。

    回到徐家,大雪已经覆盖了整个紫禁城。小夫妻俩端坐在书桌的两边,彼此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桌案上的烛台噼啪地闪着火星子,徐宴慢慢地研磨,看着苏毓笔下的男子面孔一点一点显露在纸张上。虽然一早听说了白清乐的荒唐,亲眼看到画像上与苏恒差不多年纪的男子,徐宴眼底还是浮现了淡淡的厌恶。

    “是这个人?”徐宴脑海里飞快地过着,寻找这张脸。

    苏毓其实也不确定,那日惊鸿一瞥,她只看到了模糊的脸孔。想着,她命人将如月叫来。如月自苏家搬出来以后,便没有贴身伺候苏毓了。突然被主子传唤,睡眼朦胧地便过来。

    徐宴将画作展开来放在如月的面前,“那日在国公府竹林,与国公夫人苟且的是这个男子么?”

    如月一看到这张脸就吓精神了。她瞪大了眼睛,脸煞白:“是,是。”

    苏毓与徐宴对视一眼,正要说什么。就看如月指着画像上男子的脸颊右侧,畏畏缩缩的语气:“这里,这里应该有一个痣。”

    苏毓于是在右脸颊点了一个痣:“还有哪里不对?”

    如月不晓得主子要做什么,捧着画,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摇摇头:“没有了。”

    将人打发出去,屋里又恢复了安静。窗外的风雪越来越大,呼啸的寒风吹得树枝咔咔作响。徐宴让苏毓先去歇息,慢慢便将画卷了起来:“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cao心了,我来处置便是。”

    苏毓吐出一口气,点点头,转身去歇息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次日一早, 徐宴天还没亮便出门了。

    接下来的几天徐宴都是早出晚归。苏毓早晨起来人他已经不见了,晚上睡下他人还未归。偶尔起夜碰上徐宴回来,人也是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只是几日的功夫便瘦了一圈儿。眼下青黑一片,人也憔悴了许多。不过多亏了年纪轻精力旺盛, 倒是没显出什么疲态来。

    他再做什么, 苏毓自然知道。其实有些事情她也能做, 但徐宴不允许。并非是觉得她做不好, 而是这厮出于莫名其妙的心思, 若非迫不得已,徐宴绝不喜欢她的手沾染上这些糟污。

    “累了就早点歇息, ”苏毓无奈,不沾糟污便不沾糟污吧,她的手就用来挣银钱,“切莫累坏身子。”

    徐宴人正在书桌后头看卷宗, 闻言抬眸笑了一下, 又低下头继续伏案。

    大雪下了四五日, 火锅店的生意尤其的火爆。苏毓手头的事儿忙起来,倒也顾不上徐宴这边。不过徐宴这么没日没夜也没几日,四五日过去,国公府果然就闹出了一桩惊天丑闻。定国公夫人与府上门客廖原被禹王带着一帮人给捉jian在床了。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堵在床上,百口莫辩。这件事一出引起轩然大波, 一片哗然。哪怕禹王在最快的速度将在场的人封口, 但这事儿还是跟长了翅膀似的, 不到半日传遍整个京城。

    苏家的马车急匆匆地停在徐家门下, 苏楠修急急忙忙地冲进来。徐宴人不在, 苏毓便匆匆随苏楠修上了苏家的马车。

    马车到苏家, 苏毓便随苏楠修进了苏家宗祠。白清乐已经跪在地上哭得不成人形了。

    苏威苏恒父子脸色铁青, 苏家族中长辈都到了,集聚一堂。就连卧病在床的苏老太君都爬起来,靠人扶着坐在主座上。按理说,白清乐作为苏家宗妇,发生这样的事情是绝不该让小辈掺和进来。但苏威三兄妹不同,苏威是下一任的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