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高辣小说 - 总有刁民想……睡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经的弟兄便消失了。

    走回桌案旁,段元帅忽又开口:“这次你是辛苦了……”

    段择讶异地抬起头。

    段敬楼郑重地看着他:“你是夏秦的功臣,你和你的部下,都是。”

    “……”

    段元帅无法再面对儿子此时此刻的眼神,低下头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不过你违纪是真,正如你刚才所说,本帅要给失去独子的陶副将一个交待,偏巧你又传出什么狗屁jian情,老实一阵子也好。”接过段择捧上来的砚台、镇纸等物,瞥了眼这小子手脚上的镣铐,段敬楼忍不住又拧眉叹息:“你们原本是有功的,可你看看你这些事做得……唉!”

    段元帅拂手而去,光是看着他的背影,段择都能感受到他浑身都在散发出一种“这小子怎么就不能真正争气一次”的郁闷之气。

    兰岳城的段将军,情急之下误杀粮草官陶纲,但段帅念其是无心之失,且阻击西虏敌军有功,现将其降为伍长,以观后效。

    樊蓠做小厮打扮在大厅里端茶递水打扫瓜子皮的时候,听到客人们正议论这一消息。不乏有人质疑这位素来声名狼藉的段将军因其特殊身份而受到了偏袒,越级杀掉了粮草官还平安无事,果然元帅的儿子就是比元帅副将的儿子重要。但也有人因着他这一战而成为铁粉,指出那胆小如鼠的陶纲曾紧闭城门,方将军想出兵支援他都不愿开门,这种酒囊饭袋死就死了,反倒是骁勇果敢的段将军为了他被降职到底,冤枉得很;而且段帅是何等铁面治军之人,断不会徇私,他给出的决断自是公道。段帅的名声实在响亮,搬出这一条来,那些质疑声立即小了下去。

    樊蓠添好了茶水退到一旁站着,默不作声地打量刚才嗤笑段择的那些人:呵,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果然不愧是在酒池rou林浸yin许久的嫖客,这种人头猪脑半辈子没上阵砍过一个敌人,也就有脸上这种地方指点军务了……等等,她怎么又在腹诽这些diss段择的人了?这不就相当于她是段择的粉了嘛,不不不,她才没有粉他,那种老司机,一看就不单纯,她不粉!

    可是思绪又不由自主地飘到了白天——虽然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出去随便走走就下意识走到了小云的奶奶家,在门口看到了小风、小云他们几个人,就进去问了下他们的情况,然后一回头看到那家伙推开院门走进来了。如何形容那时的心情呢?细细想来,樊蓠承认那一刻自己的心悬起来了,而段择被抓走只不过才两天而已……那人的衣服应该是当日被逮捕时穿在铠甲里的那件,上头的血污干涸得发黑,铠甲和武器不见踪影,整个人看起来萧索凄凉、甚至有些单薄。

    ***

    段将军跟元帅老爹的相处模式,是有原因的,也许看起来是叛逆青年与威严父亲,其实这里面有一段故事……别看段兄现在是sao浪老司机,当他还是小段的时候很不容易的,生长过程蛮、离奇的,以后会逐步介绍,四个男主,都是成长过程有故事的人!

    76、心磨(不是错别字啊) < 总有刁民想……睡朕 ( 阿嫩阿绿正发芽 ) | 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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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心磨(不是错别字啊)

    但看到他们的时候他的眼睛亮起来了,是那种她看多了的狡黠光芒,“啊,老子就知道你们在这!干嘛那种眼神?以为我回不来了?哎,有水吗,牢里头可太苛待人了,我这身上难受……”他抖着结成硬块的上衣边走近边脱,等衣服从头顶拔下来时看到了她,愣了下,那表情很清楚,意思是刚想起还有她这么个人。

    “夏姑娘来了。”段择赶忙又把衣服套了回去。

    “你脱吧。”看他那样都能想得出身上有多不舒服,她扭过头去,“我就是来看看小云他们怎么样了,段将军只管忙您的去。”她胡噜着小云的脑袋,心里却有点乱:为什么呀?来到这儿见到了,却又下意识地回避他,心虚个什么劲的?

    那人讪笑两声被方小帆他们簇拥着走开,“现在不是将军了。”

    她没反应过来,是听军师殷年问了才明白,他被降职了。

    段择洗完澡之后走进屋,指示小风和小云尽快养好伤再送她离开西北。想起上次樊蓠在途中突然失态的事,两个男孩瞬间红了脸不敢再看她,樊蓠头疼不已:她也没弄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突然行为放浪……

    “你……我能不能问你点事?”

    “啊,你问。”

    她率先走出门,段择起身跟上,然后将方小帆他们的起哄声关在门内。

    “这一次西虏军队大大受挫,西北应该能太平一段时间了吧?”

    段择笑笑:“这个问题……说实话,一个合格的边疆将士,心里是不能相信太平这回事的,所以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她被噎了下:怎么这么严谨认真了?“总之,最近我不着急南下了,嗯……主要是,路上的难民应该也不少,兵荒马乱的,赶路也不安全。而且,我担心我那仇家还在找我,这里危险,他反而不会想到。我已经给老家寄了书信,接下来只要等沈大哥来接我,那样我才安心。”

    段择于是让她继续在竹乡院将就着住下,“我已经嘱咐过曾老板,如果有紧急情况,她会将你安排好。”

    樊蓠想起了西虏进攻的那晚曾右溪阻拦自己出门的笃定神情,不禁好奇这里头有什么玄机。“安排什么?”

    “啊……但愿你永远不需要用到的东西吧。”

    又是打太极,不过她也并不是很想知道,她在意的是另外的事:“你,真的是意外射杀了陶纲?”

    “不是。”他这次倒是意外的干脆,“我只是想除掉他。”

    “因为肖晴?”下意识地诘问,在对上对方讶异的眼神时她就后悔了:自己这语气怎么好像在针对谁一样,嘶!

    段择郁闷地撸了撸头毛,“怎么都这么问,我看着很像jian夫嘛?”

    你像啊……

    “你什么表情?你这满脸都写着我就是jian夫啊。”

    “不——然呢?”

    “……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为了通jian就趁着战乱谋害无辜的人?”

    他问得太认真,深邃的眼神因为带着迷惑和憋闷而更显迷惘忧郁,让人看了不落忍。樊蓠下意识摇摇头:“你这么说,又不像了。”

    段择无声低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肩膀抖个没完。

    “笑什么?”

    他看她一眼,扭开头,舔了舔嘴角,仍是笑个不停:“夏姑娘,你啊,该坚持自己的看法,像这样容易被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