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佞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说是要落疾,让我多歇息。但是那时候,哪有时间……”

    谢陵到嘴边的“歇息”二字还没说出来,便被赵祚有些变冷的目光吓了回去。他清了清嗓子,避重就轻地准备跳过这段,就听赵祚道:“这先记着,你继续。”

    “重阙太森严了,我的所有消息都来自珍妃和元裹想让我知道。后来是先帝身边的那个宦官,叫什么我记不太清了,来寻我,说是替先帝传话,带我去了你阁子旁边落了锁的大殿。”

    当然谢陵省略了那时他膝上寒伤未愈,是由那宦官撑着去的事,当然赵祚也好像并未深究这事。

    “先帝在那大殿里和我讲了个故事。然后问了我一些问题,时间真太久了,记不清了。”谢陵又扶了额头,皱了眉头。

    “我母妃的故事?”赵祚听着,也跟着叹了气。

    “你知道了?”

    “你不在这五年,元裹和羡之,时不时便来讲故事,我如何不知?”赵祚低头在谢陵的额心落了一吻。

    “我没想…你知道。”

    “我愿知道。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那你可知……”谢陵的眼眸生了光,只那戏谑的话儿还在嘴边,便被赵祚抢了去。

    “我知,以前平之从山。”赵祚顿了顿,笑从眼里蔓延开来,他贴着谢陵耳边,道,“今时,山就平之。”

    这话惹得谢陵耳根子都红了去,他想拥住他的青山,约定此后同死生。

    他也确实如此做了,他倚靠在床头,抬手搂过赵祚脖颈,他听着赵祚渐哑的声儿响在他耳边:“胡闹。”

    谢陵闻声眉尾复一挑,苍白的唇带着一句轻巧,引诱道:“山不就平之了?”

    赵祚自知自己会堕在了他那蕴了红尘风情的眸里,目光却依旧逃不开。

    他搂过谢陵腰身,一壁低首吻向那薄唇,一壁又暗自使力将怀里的人拥起又平放于榻。

    赵祚倾身覆上,四目相对,两厢迷离。他舌游走在谢陵的嘴里,吸吮着阔别许久的旧味,手轻轻拂开了谢陵的衣襟,在那道旧痂痕上停留着。唇也慢慢移向了旧痂痕。

    “疼吗?”

    谢陵摇了摇头,心下似有什么要喷薄来,环过赵祚脖颈的手也沿着赵祚的背一路向下,替他松了衣带。

    “祁先生定不会放我好过了。”赵祚苦笑道,昨日祁知生的叫骂还犹言在耳。

    谢陵嗔他一眼,道:“你…竟想着旁人?”说着手便游移至赵祚腰间,还未使坏便被赵祚捉住了手腕。

    “真的可以?”赵祚凭着脑子里最后的清明问了来。

    谢陵却将那点清明都逐了去,他放开了咬住的唇,轻喘了一声,让那音儿都落进了赵祚的耳里,嘴角便生了笑意,像顽皮的稚童成功捉弄了人一般。

    赵祚的眸色也渐深了去。

    ……

    许是经历过了许多次一般,赵祚记得那些能让他轻哼的点,他也记得一些赵祚欢喜的小动作。

    谢陵迎着赵祚的动作,咬了咬唇,仍有些他不愿吐露的哼声跟着动作xiele来。

    本是个该让赵祚明媚的日子。但小奴见赵祚出来时,仍是一脸严肃,甚至还带着几分阴郁。

    不过也是,鸳鸯交颈的事被叩门声打断,总会惹来些不愉快。尽管赵祚在屋里吼了声“滚”,又还是拉着谢陵战到了谢陵精疲力竭,才放过彼此。

    赵祚立在门外,唤了小奴打水。而小奴遇上赵祚的冷然,还是瑟缩着见缝插针道:“杏林里的郎君卒了,信陵主要小奴来同圣上说,还说他去长乐长公主那处问安了。”

    “嗯。着人把林子里那屋收拾了,至于那人……”赵祚回首看向了屋里帷帐下昏睡的人儿,目光变得绵长了,温柔道来,“留给观之处置吧。”

    小奴闻言,藏在袖下的手,禁不住地抖了抖,又听赵祚补了一句道:“到底是那人杀了观之的生身父亲,由他吧。”

    小奴听完便转身离去了,赵祚却未急着进屋,而是转身去了廊屋后的一隅,唤了暗卫来,交代道:“让宣城带人回来。有的戏该他来唱了。”

    “是。”暗卫应了声,便消失在了篱墙上。

    篱墙上爬来的花枝抢了赵祚的眼,这墙之外应是谢无陵故意寻人栽的几株桃,春末这桃早该败了,偏不知是什么原因,仍眷着。

    赵祚又何尝不是?有着重阙万间房,却偏偏眷着这一处园子,连那行宫也多是照着此处仿的。

    居衡这园子啊,大概是最合赵祚的心意的了,它就宛如造这间园子的主人一般,有最明媚的风景,有最温柔的言语,给每个人都留了空间,也给了每个人一种不真实。

    赵祚觑了眸,伸手将那探过篱墙垂了来的花枝折了,说了一句无关紧要地话:“要入夏了,居衡的风,该清了。”

    另一边的青山老观里,雀儿在枝头檐下雀跃着。

    羡之快马加鞭地上了山,正看着元裹一席素纱拢头冠,坐于院中,调着茶。

    似是看到他来了,遂熟稔地取了两个空杯盏,提壶斟茶笑对着他道:“小羡之,可想起姑姑了?”

    “姑姑可说笑了。”羡之下了马,换上了王孙笑容,缓步上前。

    “前日观之也来,你二人倒是难得,可要我唤人去叫他来?”

    “这……”羡之凑到元裹身前,取了元裹手里的茶,半杯饮却才道,“姑姑知我,何苦为难我?”

    羡之原来便不喜雍国公,许是惧怕,但自谢无陵被赵祚从雍国公府带回来后,他每谈及那一府的人总是没什么好脸色。

    后因着谢无陵教养,他收敛了许多,又多了观之,兄慈弟顺的场面总还是有的。但他素来和元裹亲近,这些小心思自然不避元裹。

    “我哪知你啊。”元裹往另一只空杯盏斟茶斟了一半,似想起来什么,问道,“小岐儿呢?今日不赖着你了?”

    闻言羡之吃茶的动作一滞,须臾又复常态道:“昨日父皇寻人送他来给姑姑问安了。”

    元裹未过心地揶揄着:“是吗?那他定是不喜欢我这姑姑,走了一日还未到?”

    “不当是这般。”羡之心下的不安一时像得到了回应,恐惧在他心口蔓延开来。

    “嗯?”元裹听他声音都带着颤,才意识到了,许是生了什么岔子。遂安慰道,“莫、莫慌。”但好像元裹比羡之还要慌上半分。

    元裹拉着羡之在自己跟前坐了下来,这两孩子是在她看着长大的,便是撇开谢无陵的那层关系,她也是不能不担心这孩子的。

    “姑姑,我去问问…。”羡之说着便起了身,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便把那三个字生生咽了下去,要出观去找他世皇叔

    “叫他进来,你再问吧。”

    “姑姑?”羡之抬眸有些惊讶地看着元裹。当初在重阙里,羡之就站在元裹身边,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