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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手心的rou,他都不觉得有丝毫的痛楚。他想到了自己浑身的伤疤。那些伤疤,他看习惯了便学会了自动忽略它。但林旭秋不行,每回一瞧见他身上无意间露出的疤痕,她都会不由自主地盯着看,他甚至都不敢去瞧瞧林旭秋的眼神,不敢去揣测她心底会想什么。估计会跟大部分人一样,都会同情甚至怜悯他。但这种情感,偏偏就是他最不想要的。不知道是老天听见了他心底的祈祷,还是命中注定的,这对父子一直都没有下车,直到到了终点站,他们才下车,白锦则跟在他们身后下的车。“爸,我饿了,今晚的晚饭吃什么呢?”少年一脸的天真无邪,头发被风吹乱了,男人还笑着伸手,帮少年理了理头发,看起来没那么乱糟糟的。“你想吃什么呢?”男人的声音如同他脸上所呈现出来的温柔神色一样的温和,这个温和的声音曾经也对着白锦说着残忍的话。少年想了想,停顿住脚步。“我好久没吃糖醋排骨了,爸,你今晚做这个吧。等我回了学校,我就没办法吃到了呢。”少年撒娇地说道,一边伸手挽住了男人的手臂,不住地摇晃着,恳求着。男人自然是笑着点点头,又伸手,用手指好笑地戳了戳少年的脑门。“你都多大了,还跟我撒娇啊,也不怕别人笑话。那我们去市场买排骨吧。”白锦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只想跟着这对父子,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他这么做,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是为什么。他心底明明是满怀着怨气的。这对父子走进菜市场,一边挑挑捡捡,白锦也跟着进菜市场,眼睛一边在观察着这对父子。这对父子,少年穿得衣服看来质量也都不错,且衣服十分崭新,估计是刚买不久的。而男人呢。他身上的衣服十分陈旧了,袖子边还磨破了也舍不得扔掉,依旧穿在身上。男人的手的变化特别地明显。以前的日子虽然过得不好,但男人没吃什么苦,手光滑白皙。但现在这双手呢,上面长满了茧,十分地粗糙,还皱巴巴的,看起来似乎干了不少的活,把好好的一双手都磨成老人的手。白锦看在眼底,眼神黯淡了些。等他们挑好菜,终于走出了市场,白锦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白锦从公交上下来,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一跟就是好久,还跟着到这对父子的所住的地方。少年似乎有所察觉,头频频地往后望,看了看白锦,似乎觉得他没什么威胁性,又转过身去,继续拉扯着男人说话。直到少年先上了楼,白锦才终于决定上前,堵住了男人的去路。“你是?”男人望着白锦,一脸的莫名其妙。白锦却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生他却不打算养他的男人,咧嘴一笑,徐徐说道。“嗨,好久不见了。”白锦尝试着平静已经慌乱愤怒的心情,努力地深呼吸,试图冷静地开口。男人听见他这话,又察觉白锦神情里对他所露出的熟稔,男人终于认真地打量起他了。“怎么,认不出我了吗?”白锦又是一冷笑。“那就让我自己来告诉你吧,省得你记性不好,老是想不起来。还记得十几年前,你所抛下那个家,那个你生育的孩子吗?如果这样还记不起来的话,那我的名字,你应该有印象吧。我叫白——锦。白是你第一任妻子的姓氏。”白锦故意拉长了声音,好让这个男人无法逃避,清清楚楚地听见他的名字。“我的好父亲,你可是想起来了吗?”最后一句,白锦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冷眼瞪着这个苍老了许多的男人。?☆、第二十九章? 同人不同命“现在可是想起来了吗,我的好父亲?”白锦觉得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男人在听见白锦报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困惑,有厌恶,还有吃惊,但就是没有白锦想要的神情。白锦希望这个男人对他有存过一丝惊喜。“你……到底还是长这么大了啊。”男人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出声了。他的话里有的是对岁月流逝的感慨,而不是专指白锦一人。白锦还是失望了。他甚至是绝望了。老实说,对于现在这个重逢的场景,白锦设想过很多种,比如在茫茫人海中,猛地一回头,他们相遇了,认出了彼此。他设想过最绝望的一种,那便是他被继母打死了,然后这个男人听说了,回来看他最后一眼。无论是哪种,他都是以这个男人对他留存着一丝情感为前提的。如果没有这个前提,这些都无法成立。现在,他见到这个男人了。他当初所设想的那个最绝望的一种,他知道了最后会发什么事了。即便他被打死了,即便这个男人听说了这回事,这个男人也不会回来见他最后一眼的。这一切,只因为这个男人一直憎恨他的存在。“这么多年了,其实未见到你之前,我有很多话想问你的……”白锦停顿住,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个男人看。“但是现在我见到你了,我突然觉得那些都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一直都很讨厌我?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白锦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突然忍不住低下头,笑了起来,笑得连腰都挺不起来。不仅是旁人,连他自己都觉得最后一句话似乎会成真,也许他真的不是这个男人亲生的,他只不过是这个男人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只是临时起意想要当一回好人罢了。男人听到他这个话,愣住了,似乎从来没有想过白锦会如此猜想他与自己的关系。男人沉默了,直到白锦以为他不会回答了,这个男人才说道。“你是我的儿子,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白锦听这话,也愣住了。但很快的,他便笑了,声音里充斥着嘲讽与冷意。“那为什么你对待我跟对待那个男孩子是如此不同呢?我跟他都是你的儿子吧。为什么你能恨得下心抛下我,是不是我被那个女人打死你都无所谓的?哦,不对,你甚至还会在旁拍掌叫好的。”“你的心,比我预料的还要狠。”白锦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前已经模糊一片了。他终究还是把话都说了出来,他实在忍不了了,面对这个男人,他实在无法做到对这个男人的心狠而镇定自若,他无法做到不去质问他对他的不公平。男人却笑了,望着白锦,笑得很开心。“你啊,我本来就讨厌你,为了生你,我差点死掉。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