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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呢?”廖文瑞又问。 “另一个……”窦玏说,“这个人身世比较复杂吧,名义上是张魏欢的叔叔,但是实际上,可能辈分还要更高一点。你懂的,这些人就是喜欢乱搞,私生子什么的能排队排到外滩去,□□都是家常便饭了啦。” 豪门里总是要有点密事的,廖文瑞表示理解,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怀疑那个发sao扰短信的人,就是他。他这些年的根基很稳,也有孩子老婆……”窦玏的表情复杂,“我查了一下,他和他老婆还很恩爱呢。” 廖文瑞说:“有照片吗?我看看。” 窦玏请了私人侦探拍下了张家这位的照片,不过几乎没有正脸。廖文瑞接过来一看,心情也和窦玏一样复杂。 这个变态,看起来长得还真他妈帅啊。 “你确定是他吗?”人都是看脸的,廖文瑞也不例外,“看着不像变态啊。” “哪个变态脸上写着‘变态’两个字?”窦玏说,“说不定是个衣冠禽兽呢,你看,金丝边眼镜,家庭美满,事业有成,衣冠禽兽的标配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哎,但是我不能确定,所以也不好做出对策。” 对方在暗,窦玏在明,真的要对峙起来,窦玏还是处在劣势。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告诉你爸,”廖文瑞说,“不然光靠我们,不一定能把他怎么样,他背后是张家,我不觉得我们胳膊能拧过大腿。” 窦玏的态度模糊,显然暂时不打算说出去:“嗯……之后再说吧。” 廖文瑞沉默地看着他:“……” “我得试着自己去想办法处理,瑞哥,我总不能一辈子都靠我爸这棵大树。再说了,我们不一定非要对着干,总能有别的方式。” 廖文瑞转过了很多的想法,最后还是决定相信窦玏。“如果你自己有办法解决,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就是怕你太轻敌,最后着了他的道。” “我才不会着他道呢,”窦玏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yin.笑着勾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他又不是你。” 廖文瑞躺在床上,脑子里来来回回想最近半年里发生的事。严晶,尤耒……张家,张魏欢,还有窦玏。严晶说那天晚上的有三个人,里面有窦玏盯上的这个人吗? 还是说那些狼狈为jian的人里,并不止有张家的人呢?这背后的棋下大了,得利者又是谁? 他们都祸害过哪些明星?廖文瑞有心想让井宴去打听,又怕打草惊蛇,所以作罢。那些人也对尤耒……做过这些事吗? 尤耒应该是知道这些事的,他最近这么沉默,几乎没有露面过,又是发生了什么?再这样下去,尤耒又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如果只是找他的麻烦,他不会记恨尤耒。但如果是想找窦玏的麻烦,那廖文瑞就无法容忍了。 思绪越来越混乱,很多的因果关系捋不清楚,廖文瑞想得脑袋疼,放弃了思考。 一切都放到明天去想吧,反正窦玏这么聪明,又懂得变通,肯定是有办法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通!你的肝还好吗! 不,不太好。 第49章 花花全都送给你 光阴似箭, 日月如梭。虽然用了这个小学生都说烂了的句子,但又一个圣诞节来临时,廖文瑞还是忍不住这么感叹。 人都说过了二十岁,时间就像流水一样,十几二十年眨眼就能过去。廖文瑞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假,他这半辈子,简直是淌着瀑布过去的。 窦玏还是没能完成和他过一次圣诞节的愿望,他这个月是真的四处奔忙,先是去试戏, 然后是跑通告。他的新戏十二月中旬正式开机,要连续拍一个月,过完年之后还要继续拍剩下的春天和夏天的戏。 他怨念深重地用廖文黑这个号发了条微博:千里那个共婵娟, 共呀共婵娟。 评论里对他的忧愁一无所感,疯狂催更。 廖文瑞用小号凑热闹:今天还没发糖啊黑黑。 没过多久窦玏给他发语音通话, 开口问:“你要吃什么糖?大白兔奶糖还是棒棒糖?” 廖文瑞习惯了他的段子,甚至能接上几句:“哦, 有法棍吗?” “有是有,就怕你受不了。” 廖文瑞嘚瑟地笑了起来:“我怕你的法棍会先受不了。” 窦玏:“……” 在剧组,他确实只能过禁欲的生活。 造型师把他的头发搞得比之前要更邋遢,要不是这张脸撑得住,真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导演一开始其实不太乐意用他, 因为他太高,气场太强,哪怕他是个实力派, 也很容易把“文可”演出巨婴的感觉,而不是一个可怜巴巴的大小孩儿。 但两个月之后,窦玏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试戏的时候,他下意识佝偻着背部,看人的眼神也小心翼翼。导演一下就母性爆发,后悔自己曾经说过窦玏不合适这种话。 她觉得惊奇,打听过后才知道窦玏为了这次拍戏瘦了十几斤。 饰演文可jiejie的是付文茹,她这次也算是尝试转型,改变之前的职场女王形象,变成了一个为生计所苦的可怜人。 化妆师在她右边脸颊贴上仿烫伤的道具,她左右看了一下,托着脸啧啧夸赞自己:“天生丽质真是没有办法,故意扮丑了还是这么耐看。” 化妆师:“……” 窦玏敲化妆间的门:“jiejie,出来接客啦。” 付文茹:“……” 他们先拍的是电影开头部分的剧情:身为智障儿的文可在家里发呆,这时一身疲惫的jiejie从外面回来。他听见房门开锁的声音,脸上在一瞬间露出了惊喜,跑去门口迎接。 “jiejie!”他弯着腰想去接她的包,却被轻轻地推开了。 文蔷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想要说话,但疲于开口,最后什么也没说。 “jiejie,”文可跟在他身后,小声地说,“我今天学习扫地,你看,我扫得很干净……” 文蔷勉强答应一声,低头看了看所谓“干净”的地板,垃圾全都搅和在了一堆,其他地方还有团成一团的头发丝。一个傻子,连撮箕都不会用。 她坐在老旧的单人沙发上,眼睛望着褪皮的墙壁,掉漆的旧木茶几,耳朵里听着卫生间里半坏的水龙头漏水时的滴答声。寒潮来了,她才刚交上这小破筒子楼里的物业费,可供上来的暖气却没多少热度。她的鼻子冻得通红,到了屋里也不敢解身上的大衣。她眼眶里一下蓄起了泪,却没有流下来,猛地吸了下鼻子。 “给你留的东西,吃了吗?” “嘿嘿,吃了……”文可乖乖回答,见jiejie起身要往洗手间里走,他一下慌了,挡在了门口。 文蔷皱着眉问:“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见文可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