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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那双薄唇又吮了过来,他口中还有苦味,连带着蜜饯的酸甜,这一次可是登堂入室,深深与她纠缠了一番。“唔……”有点苦,有点甜。谢聿到底还病着,才钳制她的力气不过一时爆发而已,顾今朝到底挣了开来,一肘拐在他胸前,给他拐倒了。她一手抚着心口,后退两步,还直呼呼喘着粗气。虽然是痛倒,谢聿同她一样抚着心口也是笑:“顾今朝,刚才你心跳好快。”今朝顿恼,对着他就挥了挥拳头:“我看你是找打!”他歪着身子,只是扬眉:“嗯,给你打。”说着竟是大笑起来,许久没有这么痛快过,摊开了身子一副任你为所欲为的模样。真是……欠揍。顾今朝大步上前,双手抓住了他领口:“我真的会打死你……”他才不在意,眼底全是笑意:“好,打死我。”漆黑的眸子当中,全是她,她心慌意乱,看着他唇边笑意,竟是下不去手,一松手,这就放开了他。谢聿扬眉,此时他浑身燥热难解,更是挑衅:“怎么?不舍得?”他那张薄唇一开一合的,光只盯着,就不断想起刚才的柔软和咚咚心跳,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不想理他,转身就走。偏他还在背后笑,她走得更快了。出了屋里,被冷风一吹,才清醒了点。远远的,听见院外似有吵嚷声,侧耳细听,好像还是她娘的动静,赶紧大步跑了过去,门前两个护院都在,朱门紧闭,门外咣咣作响。果然是阿娘,她不许人给开门,正是恼怒:“今个你要敢进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朝上前,忙是扶住了她:“阿娘,发生了什么事?”景岚握住她手,一起往回走,冷哼出声:“没事,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娘这些年,谁都能受,就不能受他的,今个就告诉他了,让他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下意识地,就知道门外是谁。顾今朝回头看了眼,拍了阿娘的后背,直给她顺着气:“阿娘莫恼,你不是总说的么,去了这山还有那山,也不是非要在那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不想理他就不理他了。”景岚发了一通脾气,其实已经不那么愤怒了。她轻抚发髻,顺了口气,停下了步子:“谢聿怎么样了?喝了汤药没有?”一提他,今朝顿时垂眸:“才喝了汤药了,我看他没什么事,哦不我看他是一点事都没有,就是没事折腾人呢!”景岚如何能知道女儿那些事,她甚至还白了今朝一眼:“别这么说,我还挺喜欢这孩子的,他可跟你不一样,你这身子壮的跟小牛犊似地,人娇着呢!”顾今朝不敢多说,只哼了声:“阿娘这么喜欢他,让他给你当儿子啊!”景岚一指头就戳了她的脑门上面:“怎么的,我要他给我当儿子,你干什么去?一天到晚竟胡说八道!”说着话,再回头,门口果然没有了动静。谢晋元从来不会在她发火的时候一直做那低头做小的事,景岚冷冷目光扫过朱门,回头拉了今朝又往后院来了。“走,我去看看谢聿。”惊得顾今朝立即站远了些:“那什么,阿娘我也累了,我去书房躺一会儿,你自己去看他吧!”景岚回眸:“这是怎么了?”心如捣鼓,今朝忙是笑了:“刚才他吃汤药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间空着的铺子能干什么了,此事非同小可,也算我第一大桶银,得好生铺垫一番……”既然是想到了好点子,景岚自然是双手赞成的:“不错,那你去吧,我自己去后院就好。”说着转身就走。到了后院当中,来宝热了药也才回来,主仆两个同时进了屋里,都奔了床前来。屋里没有个人,今朝就走了,景岚嘀咕了声今朝粗心,来宝附和了一番。谢聿好好躺在床边,被都没有盖上。他闭着眼,似已睡着。好好的一个孩子,看着就心生欢喜,他同今朝都是让人心疼的孩子,景岚叹了口气,上前拿了被子,亲手给他盖被。才一动,谢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睁开眼睛,发现是景岚,立即放手,一开口嗓音已哑了:“对不住,我以为是今朝与我玩闹。”景岚失笑,抓过他手,要放入被底。一低眼,瞥见他腕上系着的旧帕子,不由唏嘘:“傻孩子,这么多年了,还留着这个帕子干什么。”谢聿闻言顿时抬眸,他举起手腕,那腕上系着他常年带在身边的旧帕子:“什么?”景岚将他手强按了被底去,想起往事,也是笑:“当年你爹同我在一起时,我还带过你,你还叫过我阿娘的,怕是忘了。”她目光温柔,是那样温柔:“这帕子还是我给你的呢,你是真忘了……”第83章我来抱你夜幕降临,星月渐上。屋里点了灯,谢聿发了一身的汗,世子府来了人,何老五亲自伺候着他,换上了干净衣裤。他手里拿着那个旧帕子,那些个支离破碎的记忆怎么也破凑不起来。景岚亲自去拧了手巾,过来给他擦脸:“想不起就不要想了,那时你还太小,今朝才出生都没多久,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别提多招人喜欢了,我一抱你你就不离我半步。”谢聿手抬了抬,那旧帕子年头太多,已经泛黄了:“所以,我记忆当中,唤过阿娘的,是你?”景岚笑,坐了他的身边:“是呀,当年我带着今朝,你爹救过我们的,后来他带了你来,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这帕子还是当年容华绣给我的,几次分分合合,后来我决心北上的时候,临走给你擦脸的。”谢聿手一松,帕子掉落了床上。他看向何老五:“你也知道?”何老五侧立一旁,惶恐上前:“老奴不知,当年照顾世子的嬷嬷因病去了,丫鬟也换了一茬又一茬,老奴始终在京中,确实有几年时间,主子会带着世子常年在外,后来才回京中常住的。”景岚将那帕子拿在手里,细细地看:“嗯,那几年我同你爹在一起,时间过得好快,一晃你和今朝都长大了,你小时候最喜欢掐她脸的,还记得吗?”谢聿本就发着汗,身上再次湿透,看着她的笑脸,浑身无力:“那我娘呢?夫人可知道?”他脸色苍白,手心里都是汗,景岚拿着旧帕子给他轻擦着汗:“你爹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肯说,不过我猜,你娘是徐家女,因选秀还是什么与你爹并未婚娶,所以没有名分。现在你也知道了,徐家没落了,如今还剩一个徐贵妃在宫中苦苦支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