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
叶策及时出声打断:“我跟你走。”他推了一把李君,把他推到唐三面前,“李公子,麻烦你送唐淮星回去。” 李君插入云倾楼和唐淮星之间,云倾楼不好发招,只能暂时收琴。 唐淮星沉声问:“为什么要跟他走?” 叶策不答:“你回去后找唐先生。告诉他,不要忘记和我的约定。” “和我一起回去!咳……”唐淮星毫无防备地吸入一口花香,忽然不省人事。 徒雨蝉收回手,无奈地说:“神明作证,这是我第一次用医术做坏事。” “神明会原谅你的。”叶策将唐三扶起来塞进李君怀里,“徒姑娘,李公子,劳烦你们将他送回唐门。” 徒雨蝉:“我想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是否能将慕容楣的尸体送往徒山,容我检查一番?” 叶策:“想必云公子不会答应的。” 徒雨蝉:“云公子虽然性情急躁了些,但也不会冤枉好人。” 云倾楼冷笑:“你想检查就检查个够!何必要送去徒山?路上尸体都坏了!现在就叫人抬进来让你看个够吧!你们也不用兜兜转转,藏着掖着,我不至于下作到欺负一个没意识的瞎子!只不过这人——” 他一把捉住叶策的手,牢牢地箍着,力道大的让叶策产生一种要被掐碎的错觉。 “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云倾楼生拉硬拽,将叶策拖出了会议室,拖上挂着云山标志的豪华马车。 “哎!”李君抱着高出他一个头的唐三,想追也追不出去,只能先把他扶进医堂。放在胖子躺着的卧榻旁边。 这时候,胖子也一觉睡醒了,问:“我策哥呢?” 李君将会议室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胖子瞠目结舌,骂了一句脏:“卧槽,云倾楼他妈的抢媳妇啊!” 李君低头整理包裹,“不会吧。他好像不是断袖。” 徒雨蝉掀起门帘进来,打趣道:“叶公子那副好相貌,别说是男人看了动心,连我也有些嫉妒呢。” “糟了!”李君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叶策卸妆了! *** 除了唐门,其余世家都充满了令人又爱又恨的铜臭味。云山亦然。况且他祖上与权势滔天的宦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指不定捞了多少油水。 总之,马车很大,很舒适,看起来很有钱。 叶策一边享受软绵绵的沙发,一边想着回唐门后如何捞金。 云倾楼很奇怪,赶鸭子似的将叶策赶上车,跟着上来后坐在上方,闭眼打坐,一动不动地好像老僧入定。 过了半晌,他睁开眼睛问:“你为什么杀慕容楣?” 叶策没好气道:“你又为什么叫他来毒瞎我的眼睛?” 云倾楼沉着脸色,捏紧拳头,低喝:“我没有!” 叶策讽刺地笑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窗外,“那我也没有。” 云倾楼:“既然你没有杀慕容楣,为何愿意跟我走?” 还能是因为什么?无非是怕身受重伤的唐淮星和他们起冲突吃亏罢了。 他翻个白眼:“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唧唧歪歪,像个太监!” “你!” 一句话点燃云倾楼的怒火,怒拨琴弦,铮铮弦音化作绳索,将叶策五花大绑。又烦躁他嘴里吐出气死人的话语,索性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香气扑鼻的手帕堵住他的嘴,再扯了一块垫桌子的布,盖住他的头。 眼不见为净。 马车的后备箱里装了李氏机械厂最新生产的蒸汽发动机。一夜可行万里。次日,他们到达云山本家。 云倾楼撤去结界,随后解除叶策身上的禁锢。站在飘渺的连云栈桥上,他忽然不自然起来,咳嗽几声,说:“这里的景色,不比唐门差吧。” “阿嚏!” 回答他的是叶策连连打了十几个喷嚏。云倾楼用来堵住他嘴的手帕太香了,香得他鼻子痒。 他至今不明白,为何熏香扑粉,学女人化妆,整天清谈不干实事,是所谓的“魏晋风骨”,是文人世家所追寻的风雅,甚至波及了修真界? 好的不学,偏偏学这些装逼。 叶策身为一个理科生,非常搞不懂文人的浪漫。 幸好唐淮星不熏香,也不娘娘腔。 他用手帕擦了擦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别废话了。大牢在哪里?” 云倾楼欲言又止,怒气冲冲地甩了甩袖子,走在前面带路。 叶策这才有空注意两旁的风景。原著中,云山仙居被誉为最接近天庭的地方。仙门世家中,流传着一句赞美“云上挽歌,枕风而眠”。 作为唯一一个以音律证道的仙门,云山不仅修琴,还修萧、笛、箜篌、瑟、鼓……各类乐器。 波光粼粼,杨柳依依,岸边长条石凳上,坐着许多年轻的小弟子。他们或鼓瑟,或吹笛,一路歌声相送,繁花似锦。 悠扬安谧的乐音一直将叶策送到一座开满白玉琼花的小院。 “你住在这里。别妄想离开。这四周布满阵法陷阱,你一动,我就知道!”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云倾楼神色匆匆地离开。 莫名其妙! 叶策以为等着他的是满清十大酷刑。毕竟云倾楼一沉下脸,就像个暴君。然而连续三天都没什么动静,好像忘记有他这个人存在似的。 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住的地方也是景色绝佳。就是白惨惨的,有点不吉利。 2030年后的高考响应国家号召,各个地区出题要求贴近生活,贴近常识。轮到叶策这届,正好赶上百校联考。 江浙地区的语文卷子一模一样。考纲上有一道必考题,每个市的市花是什么,有什么含义。有节课上,语文老师将杭州、苏州、扬州、南京……各个市的市花都搬了一盆上来,一一介绍。 他记得琼花是扬州的市花,花语是无限魅力,无私之爱。 把他关在开满琼花的院子里做什么?不知道他是杭州人吗? 叶策打了个喷嚏,有些想念唐门的樱花林。还是那粉嫩的九重樱花比较吸引人。 揉揉鼻子,他将窗户关了,往屋子里走。 云倾楼在院子里安排了几个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神色无常地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又过了三天,院子里的人出去守门,似乎是云倾楼下了命令,给他更多自由的空间。 叶策坐在窗边发呆,确认庭院里无人后,将窗户关上,解下腰间的铃铛,准备打电话给李君。 然而手上一滑,铃铛掉在地上,咕噜噜地向前滚,一直滚到床底下。 叶策走过去趴下,伸手钻进去摸,忽然在地上摸到一块凸起的圆石头。他试着按下去。 咯噔—— 靠墙的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扇门。 卧槽!中大奖了! 他一骨碌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