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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间“初雨“就成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符剑。他挥动符剑,剑气所到之处白光一片。凡是碰到的鬼影接二连三地都被打成了黑粉。楚痕则一弹刀身,破刀“嗡嗡“作响,一阵狂风从刀上骤起,一个个鬼影被吹得或飞或倒,更有甚者,直接被吹得骨架散落开来,惨叫连连。秋灵一摸腰袋,符纸已经没有了。她只得甩起鞭子打向迎面而来的鬼影,就算是没有效果,她也不想闲着。鬼影越来越多,河面上点点闪烁的亮光竟都被吸引过来,上岸后立刻变成了一具具僵尸。突然,一群尸狗狂吠着冲来,灵巧地避开了云望天的剑光,转眼间已经来到了三人的面前。秋灵的鞭子太长,不利于近战;而云望天的剑气刚刚发出,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楚痕的“西风烈”也正在刮向附近的鬼影。这群畜生其实才是最难对付的!楚痕眉头一皱,他本不想在云望天的面前露出真实的本领。但此时已不容他再隐藏了。如果死了,隐藏的东西也就失去了意义。他伸手入怀掏出“幽声”,碧绿的笛管冷冷地发出寒光。楚痕将笛子放在嘴边,笛声响起,不是上一次的“招魂”曲,而是一声声尖利的啸声。这是“散魂“曲,散尽所有的厉鬼亡魂,直至灰飞烟灭。蜂拥而来的鬼影们和那群尸狗战栗着,仿佛在这幽暗的冥河边,最可怕的就是这笛声!音波飘荡,一只只的鬼影僵尸和尸狗眨眼间便化成了一缕缕的黑烟四散而去,雾气中传来声声惊恐的哀嚎。冥河边又恢复了寂静,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云望天蓦地转头注视着楚痕,脸上的表情由冷峻变成了惊讶。无比的惊讶!这是秋灵第二次见到楚痕吹笛子,她从云望天的神情中似乎猜到了什么。不解地问楚痕:“你这笛子怎么这么厉害?”楚痕缓缓地将笛子从唇边移开,却默默无言。“因为这是魔笛!”云望天冷冷地说。魔笛“幽声”,世间杀器之首。拥有它,就像是拥有了地狱的力量。每次“幽声”现身,都会引起人间的腥风血雨。也正因为这样,“幽声”才被赋予了邪恶之命,它就是恐怖的化身。“你怎么会有它?”云望天警惕地看着楚痕,这个人身上有着太多令人费解的地方。“初雨”的剑尖已经微微翘起指向楚痕。“如果我说是捡来的,你信吗?”楚痕晃了晃手中的幽声调侃道。就在这时,雾气中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随即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不信。”是老龟。它背着厚厚的壳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慢吞吞地说:“我怎么就捡不到这笛子?再说,有了笛子不会吹也是没用的。敢问小哥,你吹笛子的本事也是捡来的吗?”“要你管?!”楚痕梗着脖子叫嚷着。老龟微微一笑道:“不要动怒。我说到你痛处了?不过我不关心你怎么学会的吹笛术。我只关心她。”说完,眼神望向秋灵。“你要干什么?”秋灵下意识地往云望天的背后躲去,才发现,云望天瘦削的身躯虽然挺拔,但却挡不严老龟看向她的视线。“自然是带你去该去的地方。”老龟的声音平静,一如在石船上时一样。三人心里都明白,秋灵该去的地方是哪里。“你有那本事吗?”楚痕自信地摇了摇手中的“幽声”。老龟摇头道:“没用的。我不是亡魂。”“那就最好!”云望天一挺长剑刺了过去。老龟将头一缩,缩进了龟壳里。“初雨”扎到了龟壳,发出清脆的声音,但龟壳却岿然不动。楚痕收起笛子跳到龟背上,横着刀叫道:“缩头缩头你就知道缩头!有本事你把脖子伸出来,我绝对不砍你!”“别动怒。还有比你火气更大的。”老龟的声音从龟壳里传来,声如洪钟。忽然,龟壳迅速变成了红色,就像冬天里烧着的炭火。“哈!红烧王八。你不是要自焚吧?”楚痕乐得手舞足蹈。“咦?不对!”楚痕觉得脚下热气直窜,这才发现自己的鞋已经冒烟了。他慌不迭地跳了下来,骂道:“你个死王八!烫死爷啦!”没等三人反应过来,“轰”的一声,龟壳翻了过来,重重地压向云望天。云望天就站在老龟的前面,这一手让他猝不及防。想要跳开已来不及了。他急忙挥剑用力向外格挡,但仍旧被厚厚地龟壳压倒了。秋灵惊叫一声,却发现背后多了一个东西。正是老龟的真身。一道白光乍起,老龟抓着秋灵忽地不见了,就连那艘石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传来秋灵惊恐地叫声“楚痕!救我!”楚痕心头一紧,连忙跑向秋灵失踪的地方。但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秋灵一双浅浅的鞋印嵌在松软的黑土里。他耸起双眉,怒吼着冲向压着云望天的龟壳。破刀砍出,龟壳纹丝不动。楚痕用刀尖挑住龟壳的边缘,用力想掀翻过去。但龟壳实在是太重了,根本挑不动。云望天还在下面苦苦支撑着,拿剑的手在微微颤抖。楚痕掏出“幽声”急速地吹了起来,“招魂”的曲声飘到了冥河上,点点的亮光齐聚着向岸边涌来。一具具僵尸像听到了号令一般奔到了龟壳边,各尽所能一起将龟壳掀起。它们是亡魂,而亡魂是感觉不到烫的。云望天终于爬了起来,环视周围,一大群亡魂呆立在龟壳边。他拿着剑的手在哆嗦着。不光是因为力气耗尽,还因为他没想到自己竟是被这群厉鬼救了一条命。人欠人的可以还,人欠鬼的怎么还?楚痕的笛声再次响起,是在送亡魂回去。慢慢地,那些被召来的亡魂又变成了冥河上的点点亮光。他收起笛子,对着云望天左看右看一番,这才满意地说:“还好,没被烫得破了相。要不然,得哭晕多少痴情的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