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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拳一脚地招呼着,都没有用武功,就像两个孩童在泥里翻滚扭打。当两个男人在一起时,发泄愤恨的方式有两种:一是喝酒;二是打架。这两种他们都用上了。一个黑影在不远处的树后露出了眼睛,精光四射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诡异无比。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楚痕和云望天,刚才的那番对话早已被他听在耳中。他一跺脚飞身而起,月光下就像一只凌空飞翔的蝙蝠,忽地便不见了踪影。只余下晃动的树梢和一片片被风吹落的残叶。第56章心思楚痕和云望天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两个人已经没有力气再打了。月如钩,寒凉的夜色渗入他们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你把素儿埋在哪儿了?”楚痕仰面朝天,望着摇曳的树枝问道。“湖边。”云望天的回答简短干脆,仿佛与楚痕打了一架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楚痕叹了口气,原本以为妖灵皆应诛之,但这一战却颠覆了他的认知。叶露儿远比那些人面禽兽要好得多。他坐起身,从背后抽出“悲秋”,将一坛酒洒在刀身上,迎着如水的月光高举过顶。寒风吹过,酒香蔓延开去,醉人,醉心。“叶娘子,我楚痕祭你!”他一翻腕,刀身上残余的酒滴滴落下来,滴到他的脸上。楚痕就这样静静地举着刀,如一尊塑像。云望天站了起来,拔出满是泥土的“初雨”,缓缓地走到湖边,一座低矮的坟堆上插着素净的白花。那是素儿的坟。他仰头长舒一口气,突然挥剑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血痕。鲜血一点点地流出来,染红了云宗白色的衣袍,浸入了衣袖上金线绣的云朵。猛一看去,竟似一朵朵的血云。“素儿。。。我绝不会让你白死!你等着看吧!”云望天的声音很低,但眼中却流露出坚毅的神情。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信念,执着、顽强,却隐隐地含着悲愤和戾气。湖水翻涌着,盖过了他的声音。天地间唯有他知道方才自己说了什么。剑光乍起,一只大鸟从半空中被斩落下来跌进湖里,浪花一蹿,便没了踪影。云望天把剑插在水中,满腔的仇怨都化作手中的剑气。“轰”的一声,湖水冲天似惊雷劈木,水花飞溅,打湿了云望天的全身。但他竟浑似不觉,只是将手中的长剑提起,轻轻地抹去剑身上红色的湖水。寒光凛凛,剑意森森,“初雨”上的泥土被洗刷的干干净净。“走吧,去找秋灵和桃儿。”楚痕不知何时已来到了云望天的身边。云望天默默地转身,望着楚痕欲言又止。这个和他一路走来的同伴,此时是他唯一可以信赖的朋友。但有许多话却不能和他说,因为他决心改变,而改变后的云望天还是不是楚痕的朋友?他不敢确定。也许有一天,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大声对所有人说“我命由我!”楚痕和云望天并肩走去,湖畔的花凋零了很多,但仍有一些在顽强地生存着。花香幽幽,宛如叶露儿深深地叹息,为己,为人,为情。有词云:湖水殷红,月兰凋谢。满园妖骨凄清。叶花凝露,无语泪晶莹。相遇千年以后,却难把、心意相倾。终归去,离人最苦,恨断自飘零。轻轻。魂逝处,刀锋祭酒,风正悲鸣。只叹欢情薄,流水寒冰。何日方能再聚,览花海、笑意盈盈?今宵别,青山踏遍,明日待君灵。。。。。。。清早起来,阳光很好。虽然月兰坊衰败依旧,但秋灵的心情却很畅快。她昨晚找到桃儿时,桃儿睡得正香。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桃儿也累了。但秋灵却睡不着,回想着发生的事如在梦中。只有一样让她觉得想都想不够,那就是和楚痕在一起的时光。有苦却甘之如饴,有痛却不觉于心。两情相悦,纵是千难万险也只是一道风景,相视着牵手走过,那些平日的点点滴滴便是一路的脚印。走的久了,便是一生。所以她此时很快乐,她要和楚痕这样走下去,将来的美好会是什么样呢?憧憬,总是能让人兴奋不已。“你要不要再在这里住一阵?”楚痕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言语中既是玩笑也是关切。毕竟秋灵最近太累了。秋灵抿嘴一笑,“是不是你舍不得这里啊?”楚痕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叶露儿的月兰坊只是一处葬妖之地,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走。”云望天面无表情地走过楚痕和秋灵的身边。衣服洁白如新,“初雨”威风地挂在腰间,与昨晚那个失魂落魄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楚痕惊讶地指着云望天的衣服道:“你的衣服咋这么干净了?”“洗了。”“那也不会干得这么快吧?”“穿在身上自然干得快。”云望天淡淡地说。楚痕无语了,用自己的身子生生把湿衣服烘干,也不怕得病?看来这表率脑子确实坏掉了。“别愣着了。上路吧。”秋灵拉过桃儿抢先走向月兰坊外,脚步轻快,转眼间已将满园的断树衰草甩到了身后。浮云在飘,阳光透下来,一如此时秋灵的心情。。。。。。。杭州。西塘。一座古朴的院落里,十几个身穿劲装的男子在巡视着,他们衣服的胸口处都有一个霞光的标记。这是霞宗的一处落脚点,房子周围三面是碧波荡漾的水面,只有一条路通向此处。当年霞宗宗主项九霄相中了这里,既幽静又安全,所以就买了下来。三进的院落层次分明,最后面是一栋两层的小楼,飞檐吊脚,彰显着这座建筑的与众不同。这小楼便是霞宗宗主的休息之地。阳光从窗棂中照进来,被分割成十几道光线,光线中隐隐漂浮着细小的灰尘。屋子里陈设讲究,古铜色的家具厚重敦实,却让人感到了莫名的压抑。只有那面项九霄在世时留下的万道霞光屏风才让这间房屋有了一丝生气。项采薇皱着眉头在屋里踱着步,旁边的圈椅上坐着一位老者,面沉似水,有些灰白的头发,瘦削的脸上两块颧骨高耸。他嘟着嘴,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