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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呆了,刚刚不是还说寇响是有态度的rapper吗,怎么跟着就打起来了?他孤立无援,在场子上以一敌多,杨吱顾不得多想,连忙跑过去帮忙。主持人和周围的几个男人奋力拉开了寇响和Mon,Mon脸上挂了彩,当然寇响也没好到哪里去,嘴角渗出血迹。“Caesar,就这点水平吗。”Mon喘着粗气,被揍得不轻,嘴角咧起一丝轻蔑的笑:“没词就动手?”寇响脸色阴沉铁青,杨吱从来没有见他如此这般地暴怒,她挡在他的身前,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求求你。”他垂眸看她,小丫头脸色被吓得惨白,嘴唇发颤,声音宛如奶猫的叫唤。他能感觉到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她固执得就像一棵青草,根茎死死地抓着泥土,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拔开,可在她而言,却已经是全部了。他今天是带了姑娘出来,寇响这样对自己说的。男人的心软只有一秒钟,但也仅是这一秒,在他心里那高高筑起的坚固城墙,轰然坍塌。就在这时,只听“哐”的一声闷响,身后有男人拿着啤酒瓶子,直接招呼到寇响的脑袋上。随即,几道弯曲的血流如蚯蚓般,顺着他发际线缓缓流淌,染红了他的眼睛。杨吱捂嘴尖叫。寇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手紧扣她后脑勺,将她的脸按进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看到。“没事。”他轻轻嘘了声,回头望向用啤酒瓶砸他的男人。被他凶狠的眼神震慑,那人连着退了好几步,心虚气短。寇响捡起一只酒瓶,环顾众人,他满脸的鲜血让周围人感受到一种凛然决绝的惧意,原本喧嚣的场地霎时间安静下来。“这是我Caesar唱嘻哈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台上跟人动手。”他声音低沉,目光冷冽,望向地上那个被他揍得头破血流的男人:“现在我就把话放出来,从今往后,谁他妈要是敢在台上diss我女人。”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酒瓶砸碎在Mon的身边。哗哗啦啦,碎渣洒了一地。寇响揽着杨吱的肩膀,决然走出了废弃工厂。**凌晨时分,医院。创口处理室,护士帮寇响处理头上和手上的伤口,叮嘱伤口不要沾水,忌辛辣和烟酒。杨吱站在门边,看着护士将白色纱布一圈一圈将他脑袋缠绕起来。她眼睛又红了一周。寇响坐在椅子上,回头冲她比了个倒拇指,嘴角扬起来:“爱哭鬼。”杨吱背过身去,靠着墙壁,用力揉了揉眼角,把眼眶里残泪的眼泪挤干净。刚刚的局面真是把她吓得魂飞魄散,一场架说打就打,半点征兆都没有,寇响那满头的鲜血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鬼似的。她还以为他要死了呢。几分钟后,寇响脑袋被绑得像个木乃伊似的从创口处理室走出来,见杨吱蹲在墙边,抱着自己的手臂,脸埋进膝盖里,瑟瑟发抖。还真吓坏了,胆子这么小?寇响蹲下身,指尖戳戳她的脑袋:“哎,出息点。”杨吱没理他,于是他又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耳垂:“刚刚来医院的路上,你抱着我跟哭丧似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要守活寡了。”他调子戏谑,捋起她耳边一丝柔顺的长发,放在掌心把玩:“知道吗,从来没有女人,那样子为我哭过。”“我爸爸…”杨吱突然开口:“我爸爸就是那样没的…”柔软的发丝,突然扎了他的手。她抬起头,鼻头红扑扑,一双杏眼也肿了起来:“mama牵着我去赌场的时候,看到爸爸被人抬出来,满身是血,身上搭着一件羽绒服,脑袋上也全是血,特别疼。”特别疼。她一直在重复那三个字,那样彻骨的疼痛伴随她的童年,她的成长。“看见别人打架,我特别害怕。”她声音低沉压抑:“继父有时候也会打mama,一个耳光,推搡几下子。”她望向寇响,哑着嗓子不解地问:“为什么男人这么喜欢挥舞拳头。”那是他们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寇响以前一直是这样以为的。暴力,野蛮。那是男人证明自己存在方式。“因为他们很害怕。”他的手轻轻落到杨吱的肩膀上,如此对她说。第36章新同学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大街空荡荡没有了行人,一轮冷月悬在薄暮的夜空中,孤零零。借着月光,杨吱抬头打量他,他脑袋上包着洁白的纱布,遮掩了英俊的容貌,往日的毕露锋芒的气质都收敛了不少。看起来可怜兮兮。杨吱哑着嗓子说:“要疼的话,哼哼几声,把疼哼哼出来就不疼了。”寇响拧着半截眉毛,心说他又不是大姑娘,哼什么哼。她自顾自地说:“小时候摔了跤,mama总是这样说,哼哼出来就不疼了。”看着她柔顺的眉眼,寇响竟不知,别的母亲原是会说这般温情脉脉的话语。赵女士,外人口中的温婉佳人,在家里却是另外一副模样,寇响无数次深夜里见她手里一根冷烟,袅着长夜漫漫,冰冷如霜。从来未曾待他片刻温柔,那些儿时渴望的母爱,长大了,便嗤之以鼻。求而不得,复弃之。他鼻息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不是这样哼。”杨吱纠正:“好疼啊好疼啊,这样的。”寇响:......他疯了这样子。不过,这丫头刚刚那一声“好疼啊好疼啊”,湿嗒嗒粘糊糊,腻在他的心尖,倒是生出许多旖旎遐思来。杨吱见他发呆,叹了声,决定放弃了。也对,他是大男孩,还能指望他跟个姑娘似的,哼哼唧唧闹着疼?月光下,她看着他嘴角淤青,伸手碰了碰。寇响本能后仰,没让她碰到,但旋即立刻懊悔,欲附身的时候,她的手已经缩了回去。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是直线前行,有些东西停留在某一时刻,你还没有回过味来,便永远无法重新感受。他心情突然有点躁,为了挽回点什么,寇响装作漫不经心,就像刚刚在废弃工厂那样,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可是杨吱却敏感地躲开了。“刚刚就算了,以后你别说我是你的女朋友。”杨吱说:“特别在学校。”“怎么了?”“很多同学讲闲话,说我们有暧昧什么的。”他半边脸被纱布裹着,挑眉:“我们有吗?”“当然没有!”杨吱声音大了些:“可是同学们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