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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公子真不一般,让查的这两件事都有问题!先说这个秋氏,据说从去年七八月份开始就病的卧床不起了,哪怕是他小儿子死了,她都没露面,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属下在杨府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这个所谓的秋夫人,所以属下猜测,这秋夫人应该根本就不在府里。” 周隐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道:“另一个呢?” “这个说起来还有些意思,杨兴宝的尸体拉回去后,本来是想着把正堂做灵堂,可杨九不知怎么的,让人把棺材抬到一处最偏僻的院子里拜祭。为此他大儿子杨兴钰还跟他吵了一架,今日王爷去时,那孩子正气的跑出去了。” 听湛清说完,周隐笑笑“这里面估计有不少龌龊,明日去大理寺时你把这些私下告诉张睿,看他怎么看待这两件事。” “遵命。”湛清说完揖手告退。 ☆、二十一 第二日一早,张睿顶着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从桌子上起来,昨天晚上越看越精神,反复把案卷看了十多遍结果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许是昨夜有些着凉,早晨起来时脑袋迷迷糊糊的,说话带着鼻音。 跟林孝清坐在马车上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林孝清担心道:“睿表弟可是着了风寒?如果实在难受不如先在府上休息一日,我替你去与大人说一声。” 张睿擦擦鼻子道:“无碍,今日还有重要的事,我已经吩咐了韩叔去抓几服药回来,晚上喝了药或许会好些。” 到了大理寺,周隐身边的随从就把张睿叫了过去。进了屋子见周隐在自己下围棋,张睿对围棋可是一窍不通,上辈子学过象棋,学过军棋,唯独没学过围棋。 周隐:“与我对弈一盘如何?” 张睿摇摇头:“我不会下棋。” 周隐笑道:“居然还有你不会的?” 张睿奇怪道:“当然,琴棋书画除了书,其余一窍不通。” 周隐哑口伸手拍了张睿脑袋一下道:“本王怎么觉得你这人这么有意思。” 张睿向后倒退一步打了一个大喷嚏,喃喃道:“王爷,咱还是说案子吧。” 周隐正色道:“湛清,你把昨日调查的出来的告诉他。”听湛清说完,张睿凝眉道:“没找到秋夫人?!那秋夫人娘家那边呢?” 湛清:“秋大人府上也去了,同样没寻到秋夫人。” 张睿捏着耳垂道:“难道……秋夫人已经不在了么?” 周隐道:“你想到什么了?” 张睿眯着眼摇摇头:“暂时还不能确定,但是杨府的那个管家似乎知道什么,若是以他为突破口……” 周隐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湛清去办吧,务必问出来秋夫人的下落,案子离皇兄限定的日子还剩下不到五天了,你有把握找出凶手吗?” 张睿摇摇头:“不敢确定,昨夜我把案卷翻了十多遍,还是没头绪,或许只有找到秋夫人案子就真相大白了。” “但愿如此,怎么今日见你面色这么难看,病了吗?” 张睿:“恩,有点着风寒。” 周隐皱眉:“昨日还与我推脱,今日便病了。” 张睿没说话,心底却有些迷茫,两人关系何时变得这么近了?跟周隐聊天仿佛回到刑侦大队跟同事一起讨论案情,这感觉很怪,既熟悉又陌生,让他有点舍不得结束。 “张睿……张睿?想什么呢?” “啊?哈,没什么,还是从秋夫人那查起吧。” 周隐皱眉伸手贴在张睿的额头上道:“你都有些发热了,算了,今日你先回去,等身体好了再说。” 冰凉的触感带着淡淡的药香,让张睿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脸“腾”的热的更厉害了“没……没事,这案子没有几天的时间了,若不快些破了,皇上怕是会为难与你。” 周隐笑道:“你不用替我担心,皇兄再难为我,我毕竟是他弟弟。” 张睿尴尬的笑笑,心底暗道:谁替你担心了……我是怕破不出案子被人笑话。 “既然如此,我叫小厮去买些药吃了到内间休息一下好了,下午要是查出秋夫人的下落,我还会接着分析案情。” 周隐点点头:“你……多多保重。”说完起身出去。 吃了药,脑袋迷糊的更厉害了,不得不说古代的药——可真是良!药!苦!口!连喝了几杯热水嘴里都是一股药味,弄得张睿直干呕。 躺在内间浑身发冷,想睡一觉却被一泡接一泡的尿憋醒,叹了口气披上披风匆匆去了恭房,天越发冷的厉害,北风刮着残雪打着旋的飘下来。张睿提上裤子,感觉自己小兄弟都快冻僵了,往屋子跑的时候门口不知谁倒了点水,都结成了冰,没注意一脚踩上,直接摔到在地,脑袋“咣当”撞在墙上。 张睿倒吸一口冷气,疼的他都快没知觉了,强忍着爬起来,踉跄的走进屋子,坐在炉子旁叹气。自己这是遭的哪门子罪,本来跟自己一分钱没关系的事,狗揽三泡屎,什么事都要参合一下。 拿手碰了碰额头,“嘶……”疼的他龇牙咧嘴,那出帕子擦了擦,刚刚吃的药劲上来,身上暖了许多,张睿搬了把椅子放在炉子旁边,蜷在椅子上睡了起来。 张耀之和江硕来时正巧看见张睿窝在椅子上睡得正熟,江硕想叫他,张耀之制止小声道:“难为这孩子了,看他眼下发青,定是这几日都没有睡好,你看他额头上怎么还有块伤口?” 江硕道:“我去让衙役叫个大夫来看看?”张耀之点点头道:“去吧。” 不一会一个老郎中被叫到大理寺,张耀之轻轻拍了张睿两下道:“张睿,醒醒,先别睡了,让郎中看看你头上的伤。” 张睿揉揉眼睛,见到张大人急忙起身道:“小生不知是大人来,实在失礼。” 张耀之笑着道:“无事,我还要谢谢你这几日为这宗案子奔波。” 张睿道:“愧不敢当,小生到现在还没弄清案子,实在惭愧……” 那大夫拿了干净的布把张睿额头的污血擦净,撒上药用棉布绕头包扎上。“小公子每日换一次药,不可沾水,不然这额头就要落下疤了。小公子身上似有风寒症,可吃药?” 张睿:“多谢大夫,已经吃过药。” 因为喝了药,在炉子边烤着又发了一身的汗,醒来比刚睡那会好受多了。 那大夫见张睿彬彬有礼很是喜欢笑道:“那就好,老朽见你面色还好,注意这几天不要着凉,否则会加重病情。” 张睿点点头冷不丁想起案子道:“大夫,这夫人如果怀孕七八个月小产婴孩能活下来吗?” 大夫略一思索道:“老朽行医有四十五载,只听说过七个月产下的孩子活过,八个月的还未听说,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