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高辣小说 - 云想衣裳花想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皇帝皱眉撸须,一针见血:“边关借的七百士兵?”

    九皇子妃道:“这七百士兵就是关于将官员抄家处置,这也是没得法子了!儿臣与九皇子贪玩,假扮流民,先赈灾行伍早了大半月,微服而至江南。”

    “一路上便见灾民遍地饿殍,民不聊生,触目惊心。儿臣心下不忍,拿了先前那些用嫁妆变换的银票,本想先行赈济,哪成想再民之多,稍一恐露富,便差点引起杀身之祸。”

    “我孤身二人为求自保,又思谋见微知著,恐至江南许会更大乱,就用钦差的半拉虎符,以作信物,去信向最近之边关,借了七百士兵去江南加以守卫……总归是,以做万全之策。”

    “等至江南想寻官府效劳,还没禀明身份,就见贪官横行,污吏遍地,他们连成一片。儿媳便想灾民为重,先以一己之力去米店买米,这出手大方了些,结果官商勾结,官府直接就派官兵,给儿臣的银票全都抢走了!尤其那知府还大放厥词,说……说,儿臣不敢说,求父皇恕罪!”

    这欲言又止的,皇帝奇道:“恕你无罪。”

    九皇子妃泪盈盈的,还拿帕子擦了擦泪:“说父皇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在江南可不是土皇帝了!还说那劳什子钦差皇子,同,同……他那糊涂睁眼瞎皇帝爹怕也是个不顶事的……九皇子也是少年心性,我们俩个哪里见得这有辱父皇圣驾之事,气的狠了……这可不就怒火中烧!”

    “可我俩人小力微,强龙哪里斗得过地头蛇?加之这时又传来消息,钦差所带的二次赈灾粮草,在途中被山贼所擒缴,百姓们见求生无望,竟欲揭竿而起,事态危急,幸得这时那七百精兵已到,才勉强压下。”

    “九皇子为父皇江山社稷作想,事急从权。以八府巡按之名,用精兵围剿处置了各方贪官,抄家之财还之于民,解百姓与危难水火,这才平息民愤,解了我朝危困!那些贪官贪墨金银粮食不胜枚举,只一个小小县令,家里竟有粮仓两座,黄金万两珠宝许多,着实该杀!儿臣只嫌杀的不够多,不够快呢!”

    皇帝也气的拍案而起:“着实该杀!一群混账!”

    九皇子妃又卖乖求饶:“说起来儿臣也知九皇子这行事鲁莽僭越了,不让做官便罢了,闭门思过也是该的。可母后自小娇生惯养地宠他,贪嘴好馋的有他,耽于享溺的有他,可这挨打受骂的可不行呢,他身子弱,这三十杖下来,只怕……儿臣不敢多求,只求父皇开恩,免了这杖责吧……”

    闻听此言,皇帝神色凌厉地看了皇后一眼,意有所指。

    然后看着九皇子妃摆了摆手,面色一缓:“裳儿起来吧,即这样情有所原,羡儿功过相抵,这免杖责之事父皇准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丞相府千金弟媳与小乡村猎户大伯3叫甚叫?叫春呢!大半夜的咋不在房里给俺弟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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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仆从们掌上灯来。

    翰林夫人云裳儿用过晚膳,信步行来,不知不觉踱到后园里头。

    后园中花木扶疏,映着碧纱灯笼下的荧烛之光,又有月色如水清练,那花枝交错,花瓣繁多,照在地上,纵横歪斜,来回乱摇。

    白日盛景荼靡,可这更深露静的,颇有一番萧凉姿态……

    她摒退下人仆从,抬脚往那湖心的牡丹亭走去,将身靠定小亭栏儿,幽幽叹了一口长气。

    想她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只因给祖父守孝拖得年岁大了,父亲便与她榜下捉婿,特为她相中了那姓容的新科状元郎。

    本看那郞君书生生得相貌堂堂,倒也还算温润知礼,哪知这一嫁进来,才方知门不当户不对的苦楚酸涩。

    这容状元出身清贫乡村,一朝高中又娶高门女,得了势鸡犬升天,竟把家里一干亲戚,都接至上京她陪嫁的大宅子里,荣享富贵,共享天伦。

    那婆母粗鄙,公爹蠢愚,小姑贪财,尤其是那猎户大伯子,蓄着厚重的络腮胡须,为人着实粗犷、低俗。

    那大伯子人高马大,不通诗书礼仪便罢了,整日穿着粗布褐褛,偶尔竟还衣不蔽体,平常就在院子里种菜耕地的,还还爱干那在山里头的打猎勾当儿,弯弓搭箭的,挺把自己当个主子人物了。

    犹记得那一日,他竟大胆,砍了一小片她心爱的紫竹林,劈竹做蔑,做了那劳什子弹弓的,竟把她那从笼子里跑出的红嘴绿鹦哥儿,给大伤了,当时下就结了不小的梁子。

    这穷酸的婆家亲眷就够她心烦了,那状元相公也是不顶用的。

    莫说他被封翰林后耽于公务,时常晚归,甚至夜不归宿,便是回来了,在床帏间多是力不从心,身子骨也便是个多病的,尤其那尘柄玩意儿银样蜡枪头的,小小的不中看,亦是不中用的!

    想她在闺中,也是瞧过那三三两两妖精打架的锦绣画卷、画册,当日也曾心向往之。

    想着那等子勾魂香艳、妖冶摄魄是如何的快活,谁知这千辛万苦嫁的相公是个没用的,如此乏善可陈,着实教她寂寞难耐的紧,还不如找个武将郞君呢!

    云裳儿单手托腮,瞧着栏下绿波清幽,莲花满湖,月儿圆圆倒影空落落的,随手掷了颗小石子下去,圆月霎时支离破碎,她的亲事可不就是如这镜花水月般,终究一场空吗?

    正怅惘出神间,忽见藕花深处竟冒出一络腮胡大汉来,她吓得一惊:“啊,谁?”

    那人喊道:“弟媳妇儿,你这婆姨叫甚叫?叫春呢!大半夜咋不在房里给俺弟叫床,来这叫啥叫啊!俺不过是下水摘个荷藕,尝尝鲜儿!”

    这熟悉音儿,这粗俗话儿,再定睛一看,这从湖中一泓碧水中浮起来的,可不是她那便宜大伯——容二狗?

    容二狗仰头看着一庭月色,美人凭栏冉冉而出,只觉珠光宝气,照眼辉煌,璧月祥云,动人心魄。

    她头上挽着飞仙髻,云鬓轻笼,蛾眉淡扫,星眼点漆,檀口薰香。

    雪肌芬芳,月貌笼烟,欢喜娇嗔怎辨,小亭荡魄香氲氤,更胜碧霄云霞飞,这好生的千娇百媚,万种风流,未语先笑,态度温存,真能追魂夺魄,使人爱惜之心,油然而生。

    便是那戏文里洛阳神妃,汉皋仙女,也赛不过这样的庄严美丽,他那小弟倒是福气好,会读个破书,就能娶上仙女媳妇,让人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