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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一言,对自己的过去闭口不谈,没法给予他们一丝一毫的安全和信任。 他能怪的了谁呢?他自己没有给予他们信任,又怎么理直气壮的要求他们给予他爱和信赖。 时也看见他第一次进入本丸时,三日月宗近对他露出虚假却美丽的笑容,仿佛包含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景色,直到现在仍旧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他看见三日月宗近故意诱哄着接近他,刻意的用种种方法去获取他的好感,小狐丸在旁边帮腔,明石国行和髭切搅乱一池浑水,一期一振犹豫又坚定的在双方之间周旋,然后他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他向来不擅长处理感情,但对每一份可能掺杂任何一丝善意的行为都无比珍惜,过去的事情他不明白,现在仍旧看不懂。 他看见自己被孤零零的关在中庭里,一个人抬头去看窗外,三日月坐在门外面,悄悄的将木板门打开一个小缝注视着他的背影,表情痛苦又心酸。 他看见自己消失之后三日月总是一个人待在屋里发呆,或者坐在走廊下面,轻轻的吟唱他曾经向他剖白的歌谣。 他看见本丸里的付丧神一天天变少,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三日月,孤独的一个人沉浸在回忆里,反复品尝着解渴的鸩毒。 他看见很久很久以后,三日月宗近轻轻的叹着气,一个人捧着茶杯坐在中庭的房间里,月光从窗外洒下,他眼睛里的那两弯新月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 “就算没有名字,我也爱他。” 时也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弯下了腰,清透的水迹从指缝中渗出,这一刻,他之前种种的委屈与无措,痛苦与无奈,通通一股脑爆发了出来。 他一直很自卑,他和付丧神曾经同样的作为武器所存在,却一直向往着成为真正的人类。付丧神们拥有了躯体,他们就和人类无异,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和付丧神们从来都不是对等的存在。 他渴望着品尝喜怒哀乐,无法去爱人,却期望被爱。 “已经太迟了,太迟了。” 战场,硝烟弥漫,到处都是残缺的尸体rou块,这些士兵们穿着三日月宗近并不熟悉的衣服,使用着奇异的战斗方式互相拼杀。 三日月宗近站在这座战场上,目光炯炯的注视着那个矫健灵活的身影。他高挑瘦削,身体表层覆盖着薄薄的轻甲,一头柔软的黑发垂在颈肩,挥舞着一杆□□,枪尖缀着长长的流苏,挥动的时候就好像流星在天边划过。 那个人拥有着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神色平淡,动作灵敏毫不拖沓,每次出手都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三日月宗近看出来了,那是时也的脸。 画面一转,三日月又看见一场恶战结束,一方兵败,王公贵族们收拾包袱细软在护卫的重重掩护下逃跑,时也负责断后收尾。 他一个人沉默的面对重重大军,像个破破烂烂的娃娃一样被赶来的剑士带走,又被投入熔炉重新改造,成为了现在他所熟悉的模样。 就像他们这些刀剑一样,因为名贵或是好用,意外折断之后就被重新锻造一样,时也因为战斗力出色,就这样被丢弃太过于可惜。 “还是物尽其用为好。” 三日月捂住了额头,自虐般强行睁大眼睛,也不管浑身流淌的鲜血,死死的盯着这些他从未见过的画面。 夏天的深夜,军队继续行进,安营扎寨之后有人轻轻的哼起那首熟悉的歌谣,简单的旋律却优美动听,时也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那个老兵舒展了满脸的皱纹,笑着和他解释。 那是流传已久的传统歌谣,歌颂着太阳神和月神亘古不变的爱意,而在他的家乡,一般是用来示爱的。 “小伙子,如果有一天你碰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就把这首歌唱给他听,那个人一定会明白的。” 三日月头晕目眩,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其它的什么,他的大脑里不可抑制的浮现出当年的那个夜晚,时也和他避开了其他人坐在廊下,他唱着那支歌谣,眼睛里透露出纯粹又明亮的爱和期盼。 三日月宗近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仿佛想把损坏的心肺一同咳出来,他的心口空空荡荡的,肋骨中间的脏器好像互相吞噬了一样,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不想再看,但是声音仍旧从四面八方执着而清晰的传来,他的大脑自动的根据那些声音模拟出了一切,仿佛在他眼前发生的一样,强行摁着他的头颈逼迫他去看。 “呦,这个魔偶正经挺强的啊,仔细看看长的也很不错,叫什么名字?” “你傻了吧,炼金魔偶有什么名字,他只有代号,TWA35,远程攻击型,战争兵器。” ………… “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一群人围在一起愁云惨淡,阴雨密布。 时也安安稳稳的躺在柔软的榻榻米上,脸色红润,神情平静,看起来就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但他已经睡了三天了,在三天前那场溯行军突然的袭击当中,时也,小狐丸还有三日月宗近三个人被突然升起的烟雾笼罩了之后,三个人就都陷入了类似昏迷的沉眠之中。 在药研的强烈要求下,时也还是从真田家搬了出来,搬进了真田家附近的一所神社里,那里是大太刀兄弟的地盘。 药研往点滴袋里注射了一管浓缩营养剂,又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将时也暴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回被子,由于注射了点滴的缘故,他的手臂僵硬又冰凉。 这几天他一直断断续续的发着烧,伴随着一系列的伴生病症,药研害怕他脱水,只能使用营养剂和葡萄糖来维持时也的身体机能。 不得不说他做的是对的,不然时也现在早就因为魔力供应不足而停止运作了――简称死机,最基础的表现就是呼吸停止,或许还伴随着身体僵化。 三条兄弟被安放在另一个房间里,今剑在照顾他们,药研去看过一次,满屋子的血腥味,看来时也确实是下了重手。 他给今剑送了点药,今剑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他,事实上今剑对于拿走罗盘这件不太地道的事情还是挺心虚的,虽然依照药研来看,若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为了自己都得去拿那个罗盘。 但是他现在也不能说什么,任何都不行。 鉴于这种情况非常特殊,权衡再三他们还是选择通知了所有的能够接触到的同伴们,短短三天,并不算大的神社里就挤满了从各个时间点里赶来的付丧神。 这使这里竟然罕见的有了一点曾经在本丸里的感觉。 粟田口派,贞宗派,国广派乃至三条派和左文字派都到了,但仍有一些缺席。 比如一直和烛台切单方面联系的来派,不知所踪的源氏兄弟,结伴出游的三名枪,独自离开的小乌丸和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