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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成两弯新月,脸上是全然的柔软欢喜。 魔偶的嘴角也勾了勾,这时这片白茫茫的空间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摇晃, 周围的白色以一种rou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淡,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就从白墙变成了半透明的磨砂玻璃。 魔偶和时也对视了一眼, “你要醒了。” 时也点点头, 顺手拍拍旁边三日月的手臂, 面对着他惊讶的眼神心情极佳的眯了眯眼,一抹危险的流光从眼中迅速的闪了过去。 “醒来以后, 就去加贺那里拜访一下吧。要把你的身体夺回来,不是吗?” 缩在溯行军临时基地里的加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背后寒毛直竖,吓得他又加了两件衣服。 魔偶是第一个醒的,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曲着腿搭着手肘,冷冷的目光硬是逼退了一众想要一拥而上询问结果的付丧神。 药研鼓起勇气正准备以身饲虎,余光便见三日月也动了动身体,慢吞吞的睁开了眼睛。 他还没看清楚头顶的天花板呢,就被今剑扑了个满怀,满级极化短刀奋力一扑可不是盖的,差点没把三日月这个破破烂烂的魂体给扑散了。 “哇――三日月!”今剑的样子差点就哭出来了,“你怎么还活着!?” 三日月被今剑独特的问候方式弄得哭笑不得,心里也大概明白今剑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伸手搂紧了自家小小的兄长,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还不是这位殿下有办法。”三日月毫不吝啬的恭维了一把魔偶,换来了对方一个不屑的眼神。 魔偶醒了,三日月也醒了,看他俩这轻松的样子估计时也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于是付丧神们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裹在被子里的时也,犹如实质的目光几乎快把被子都烧出一个洞来。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时也没有醒,五分钟过去了,时也还是没有醒,半小时过去了,时也的眼皮子动都不动。 长谷部忍不住了,“时也真的没事了吗?” 魔偶也有点奇怪,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一巴掌捂住了脸。 “怎么了怎么了?”药研紧张道,“出了什么岔子吗?” 面对一群付丧神忐忑不安的眼神,魔偶当众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面无表情道: “睡着了。” 时也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睡得脸色红润浑身发热,即使他们已经确认时也有了呼吸有了心跳,一群付丧神们还是紧张兮兮的在被子旁边守着。 三日月魂体虚弱,被今剑拖走休息,付丧神们蹲在时也旁边眼巴巴的看着,直到时也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一条腿架空在被子上面,脸颊压出圆鼓鼓的婴儿肥,睡得香喷喷的咂了咂嘴。 药研松了口气,开开心心的为主殿盖好了被子,把一群激动得在旁边小声讨论着 “时也翻身了!” “真的!还踢被子了!” “天啊天啊!快快快照个照片!录像!” 的一群付丧神小声“去去去”的给轰走了。 长谷部扒拉着门不肯走,巴形杵着本体蹲在另一边的门上,药研拗不过他俩,默许了。 于是两位付丧神高高兴兴的甩着尾巴趴在时也旁边,捧着脸激动的膜拜主殿睡着的模样。 看的药研满身鸡皮疙瘩。 不过好歹是放心的把睡着的时也交给了他们,药研小心的拉上屋子的门,转身准备去和魔偶商量点事。 比如剿灭溯行军残党夺回三日月的身体,再比如如何和天上的那位聊聊天,讨论一下有关时也和魔偶的去向问题。 时也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他睁着眼睛茫然的注视了天花板好几秒才慢慢的找回了视线,一偏头就发现两个毛绒绒的脑袋一左一右的搁在自己的床铺两边。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室内,通过头毛的颜色时也认出了巴形和长谷部,大概也猜到了他俩估计不愿意去休息非要硬守着自己,心里不禁流过一丝暖流。 时也艰难的挣扎了起来,动作幅度很小却还是吵醒了两个浅眠的付丧神。长谷部一下子抬起了头,在看到时也的时候眼睛刷的睁大了。 圆鼓鼓的,像条金鱼。 时也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宛如惊雷在耳边炸响,狂喜陡然席卷了两位付丧神,在无边喜悦的驱使下他们第一次做出了僭越的举动――像两只看到了rou骨头的金毛犬似的向扑了过去。 时也一下子又被扑倒在床上,床垫和枕头软软的一点都不疼,长谷部和巴形的脑袋蹭在自己的颈窝里有点痒,时也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了笑容,不想推开这两个到处乱蹭的家伙。 真是太幸福了啊。时也想。 在两个付丧神确认了自家主殿好好的醒过来之后,便被发现他俩眼下青黑的时也赶过去休息,两个人无法违逆主殿的命令,只好一部三回头的回去了。 时也坐在床铺上看他俩小心的关上门窗,嘴角的笑容就没放下来过。 这么轻松的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轻松愉悦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门缝吱呀一响,一个蓝色的脑袋探了进来,三日月那张绝美的脸蛋出现在时也的视野,在看到时也投递过来的眼神后慢慢的露出了一个饱含讨好意味的笑容来。 时也一肚子气突然像xiele气的皮球似的瘪了下去,这真是太可怕了,时也面无表情的想着。 三日月的脑袋缩回去向四周望了望,确定周围没人之后迅速的把自己变进房间关上门,两条跪坐的腿蹭啊蹭的就蹭到了时也身边。 沐浴在时也逐渐变冷的目光中,三日月期期艾艾的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偷偷抬眼偷看他,正对上目光之后又像是被烫了似的缩回去。 时也面无表情的捂住了脸。 这样的三日月宗近,太ooc了。 在三日月再一次偷看被抓包之后,时也终于忍不住了。 “你到底要干嘛?”他干脆利落的问。 三日月没立刻回答,他低着头想了想,决定老老实实说出内心的想法,“不干嘛,就是想看到你。” 一记直球打的时也头晕目眩,也把他打得清醒过来。 他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奇道:“我不是说叫你离我远点吗?” 三日月小声道:“……我这不是想来偷看一下么,谁想到你醒了呀。” 时也语塞,合着还是自己不对,醒的时间太早咯? 总觉得有点不对,但是时也讲不明白,只好抱着手臂头疼的生闷气。 三日月无措的坐在旁边,目光乱飘,在看到自己胸前的一缕若有若无的白光时目光突然一动。 “我很高兴呀。”他低声道,捂住了胸口,珍惜的托着手上的一缕白色微光,“你给我种下的这个契约,我知道的时候,高兴得差点晕过去。” 时也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