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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晟和他对视着,心里却在发胀,那些酸软的情绪从他的四肢关节中涌出来,渐渐充斥了五脏六腑。 手指不自觉的抚上了腕上的沉香木手串。 冰凉但是并不硌人。 他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那就暂且保存在我这里。” 姜洵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习惯性的伸出手理了理王晟的头发,又把他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 王晟忍不住往前蹭了两步,整个人都缩到了他怀里,侧过脑袋把自己的脸颊蹭到他胸前的衣襟上,像是一只亲人的小动物那般一个劲的往人怀里拱。 他似乎听到上方传来了姜洵若有似无的笑声,想要抬头去看的时候,又被一只手按了下去。 那只手一路从他的脑后移到后颈,那那处熟练的揉按了两下,就把王晟揉的浑身都软了,就连眼睛的都跟着眯起来。 姜洵对付他早就有了经验,知道他早上刚醒的时候,最是喜欢这般赖在人怀里耍赖,是以也一直惯着他。 果不其然,王晟在缩在对方怀里不过十来分钟,就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在那似梦非醒,意识迷离之际,他感到的自己像是忽然腾空了些许,心中尚未来得及惊慌,就又感觉到他的身体被立刻平放到一旁柔软的床铺上。 有人在他背脊处温柔的轻抚,王晟只感到无处不妥帖,几乎是下一秒,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一个回笼觉睡得人手脚发酸,不过没影响他穿衣起床,就是手腕上忽然多了那么一串东西,弄得他总是下意识的去摆弄。 空气中除了庭院里传来的栀子花香气,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属于食物的甜味。 这股味道几乎是瞬间就唤醒了王晟的味蕾,他一边猜测到底姜洵早上到底是买了枣泥糕还是蜂蜜板栗糕,一边半拖着鞋子往香气的源头走。 待到了厨房一看,才发现原来,原来是姜洵自己做的桃花糯米糕。 他下意识的往窗户外面看去,这才发现院子里面栽的那棵桃花树上的花瓣rou眼可见的少了一部分,想来就是被用来改善和丰富早餐种类了。 王晟也不着急,在一旁慢吞吞的洗漱完,这才伸出手指捻了一小块糕往嘴里送。 刚出锅糯米糕细腻软糯,一口下去,唇齿间便满是桃花的清香。王晟最爱这些甜丝丝的软糕,只是尚未来得及好好品尝,耳边就又传来了一声十分熟悉的,盆栽倒地的声音。 忍无可忍的闭了闭眼,王晟搁下吃了一半的糕点,转头冲着门的方向喊道:“陆隐!你要是再敢一来就踹我的那盆子牡丹,下次就休想进大门!” 外头静默了片刻,陆隐温文含笑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友说笑了,我怎会故意踹翻你的花盆,实在是摆放的位置有些不合理,我每每过来,总是避免不了要挨挨碰碰。” 王晟哪里会相信他的鬼话,陆隐这厮最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有事没事就喜欢往他们这里跑,来了又不说正事,就在你面前到处晃悠,招猫逗狗的,烦人无比。 而且这人每次过来就忍不住要给他找点不痛快,估计是更年期要到了,情绪这么不稳定。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静心口服液,他翻了个白眼,抱着手臂不满的说道:“那你好歹把我的花盆扶起来啊,泥都给你踢出来了!” 陆隐不理他,自说自话的从外头走了进来,甚至还手快的抢了他的桃花糕。 那是姜洵特意给他做的! 王晟气得血压升高,但是又心疼自己刚买回来没两个月的那盆牡丹花,就在他纠结于是继续守护他的糕糕,还是先去扶花盆的时候。 陆隐居然又抢了一块他的桃花糕,而且他这次不单单抢了糕,甚至把整个盘子都端走了。 王晟:…………你这小人我今天必须铲除。 好在姜洵在他决心要召唤SSR和对方来个决战厨房之巅前,眼疾手快的把陆隐托在手里的瓷盘夺了回来,重新放到王晟手中。 他也不说话,只用那种沉静又具有压迫力的眼神看了陆隐一眼,便出门处理王晟那盆多灾多难的牡丹了。 姜洵那种大家长的气质对谁都能其效果也是挺神奇的,他这边一走,陆隐居然也没跳起来继续压迫王晟,反而又开始用那种笑意盈盈的眼神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第78章 王晟被他搞得甜糕都吃不下去了, 没坚持两分钟就浑身不自在的放下手里的盘子。 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心里忍不住暗自吐槽对方性子奇怪。 虽说大约知道陆隐此人的一些过往,但是王晟实际上和他的关系说是不熟都算是美化后的版本了, 之前对方按着自己脖子差点没把他掐死的时候还历历在目呢,造成的心理阴影暂时没那么容易消除。 而且他总觉得陆隐似乎对他也有一种奇怪的抵触, 说不上是敌意, 但是总是让人有点别扭。 他不乐意和对方单独呆在一起, 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打算回房间呆着。 谁想就在他经过对方的瞬间, 陆隐忽然伸出手拉住了他的小臂。 王晟:????? 他心中茫然和懵逼并存, 尚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 就见陆隐面色惊讶的盯着他的手腕猛瞧。 心中有些疑惑, 王晟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发现对方看的方向正是姜洵刚刚给自己的那条手串。 陆隐的脸色和个调色盘似的精彩无比, 几番变化之后,停留在一个说不上来是喜是怒的奇怪表情上,声音也因为压抑和情绪变得有些怪异。 “他把这个都给你了?” 王晟听着这个语气, 恍惚之间还以为对方是来抓jian的。他自己被这个可怕的联想激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赶紧停止了这个可怕的想象。 “……对, 怎么了?” 陆隐抬头古怪的看着他,其中的情绪十分复杂, 让人难以辨别。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挑剔的上下扫了他好几眼,像是在评判他这块猪rou几斤几两,最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没事。 然后陆隐便愤愤的甩袖离开了, 连假笑都不端着了,倒是十分难得。 王晟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正满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时候,正巧瞥见姜洵刚刚抢救完那盆可怜的牡丹正擦着手从外头走进来。 他忍不住就问起对方这沉香手串来的来历。 姜洵平静的说道:“这是谢家传承的信物,算是我母亲的遗物。” 王晟:…………怪不得戳到陆隐的肺管子了。 不过这东西听起来还挺重要的,就这么大喇喇的给自己真的没问题吗? 王晟摸了摸冰凉的珠串,又偷看了两眼姜洵,到底还是没好意思驳对方的好意。 唉,就当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