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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像你。连句喜欢也不敢说。”他看着我,明明白白道,“难道你要与那位仙君一样。最后变成猪吗?”语气不大善良。须须还飞在我脸上……眼睛却还是贼亮。像有一团金色的火。我忽然间就想起了谢容。从没这么清晰过地念起过他。作者有话要说:捂着嘴不出声。每天和存稿赛跑。爱你们。第31章紫气东来(四)谢容于我,是多年来捧在心间的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藏在众多案牍后头,不大入流,连我自己也丢之脑后,很少翻出来。初次见他是在西王母一场宴席上。我偷偷溜出去看那栽在灵池的花,这里不大有人来,又因为不是重要的地方,也没什么守卫。是故本君大摇大摆走进来时,压根没想到有人先我一步已经站在那里。天上的仙灵,大多很好看。比如青帝手下的茂陵仙子,天帝就成天想着弄她上来喝点小酒唠唠嗑。但在我看来,都不如眼前这位。其实光论外貌,谢容一定算不上最好看。可他偏偏就长得赏心悦目。眼睛鼻子,无一不处令人心悦。大概是我眼睛都像拔下来贴在人家身上,眼前这位仙僚终于开口了:“你是何人。”啊。他的声音果然如我想象的一样好听。本君还沉浸在对美色的陶醉之中,压根没注意到他稍硬的口气。待察觉对方不善的视线,这才惊醒。连忙道:“在下文昌。不知仙友先行在此,冒犯了。”他哦了一声。当时我还不知道谢容的名字,因为他听过我自报家门后,便不理我了。我有些尴尬。被人无视这种情况,实在不多见。我走过去,试图与他再行攀谈:“仙友也是来参加西王母……”却不料他嘘了一声:“别吵。”我顺着他的视线过去,顿时闭了嘴。池中水雾缭缭,我要看的那朵花,正在开放,寂静的空间中,只闻得悉悉索索的声音,是花瓣在舒展。它的颜色很特别,最外一层如同浓墨,而后每绽一层便淡一些,待它开透,露出里头浅浅翠色的花蕊,我才晓得,外面那层非是墨色,而是青到了极致。“它不爱吵闹。”谢容淡淡道,“一个不高兴,或许就不开了。”我哑然。花还能开一半就不开的。“不开了后呢?等高兴了再开?”谢容看了我一眼,我自恃是个老人家,偏偏被那随意一眼撩到心头乱跳。“不开,就要再过五百年才开。错过,便没有了。”谢容看过了花开,倒没有似爱花之人一样留连不去。“所以才叫过时不候。”我见他要走,紧紧跟上。忙着问他:“仙友对此花很了解?”说话间,不忘再看它一眼。繁复的花朵静静盛开在那里。好像根本不关心是否有人在乎它。他淡淡嗯了一声:“尚可。”待行了一段路,宴上觥筹交错声隐隐传来,我却还没问到他叫什么。可冒冒然与人攀谈,似乎也很失礼数。识趣些的,早在离开灵池时,就各走各的道了。说也奇怪,我这个人,在同僚中,虽然算混得开的,但也并非很主动那种。怎么今天见着个陌生人,竟追着不放。我正胡思乱想。忽觉前头有人停了下来。他微微侧身看我:“文昌,你要跟我到几时?”似笑非笑,眼中像有金色的光点在跳耀。我猛然从沉思中拔出身来。对上那双浅金色的眼眸,一时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自己到底是文昌,还是文家少爷。面前的人到底是谢容,还是蛇妖。“我有心上人了。”我听见自己坚定无比道。面前的人倒也不诧异,眼中反而流露出些微兴趣来。“即便只是单相思?”我叹了口气:“叫都叫相思,虽然是单,又岂是随便变心就能作数的。”许青扶住我肩膀,认真道:“你可知,我也十分好看。”这是当然的。他又道:“我不像他。我初见便是你。喜欢的是你。往后心里也是你。你若是喜欢我,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你与那位不知道在何处的心上人,能有好结果吗?若是有,你何必坐在屋顶吹冷风。”我委婉地提醒他:“那什么,我和你也是没有好结果的。”他蛮横道:“听不见。”我顿时沉默了。许公子道:“怎么,你不相信我么?”“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何会对我瞧上眼。”“我也想不明白。”他忽然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挫败,自言自语道,“我要是想的明白,就不会在这里了。”这句话说得不错,我很是赞同:“情之一字最是难解。”他看着我:“别想转移话题。”“……”我默默看着许青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风格,忽然闻到一股香味。是淡淡的酒香。先前一直没留意,这会儿倒是浓郁了。难道……忽然想到一件事,我抓过他手中的糕饼,咬了一口一尝。……果然里头掺了酒。好罢。怪不得今日如此咄咄逼人。原来是醉了!我顿时哭笑不得。却忽然心念一动。醉了,岂非是很难说话,也很好说话的。许青道:“怎么,你果然又想装糊涂了?”我怔怔瞧着他。忽然就想起他那万道金光来。天下间能用诛魔剑阵的人,别说不多,就我知道的,也就两个。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么。我心中涌起一个奇特的念头,这个念头在我心头盘桓很久了。只是我一直忽略了它,不去多想。“你到底是谁?”我问他。许青翘起嘴角:“小半仙能掐会算,不会亲自算上一卦?”我也笑:“你上一回找我算卦,说把命给我。如今再算一卦。还有什么好给?”他静静瞧着我,温和道:“你想要什么?”我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什么也不要。因为我知道,一个满嘴谎言,处处骗我的人,说的话必然也是假的。既然是假的,那么无论与我做什么约定,都是不算数的。”许青敛下神色,不说话了。话已经摊到这里,就像走到山的尽头,要么是无处可走,要么是柳暗花明。横竖是伸脖子一刀。我已经伸过脖子了,不怕再伸一次。许青良久没有作声。我虽表面镇定,心底却忐忑得不行。手中不自觉握紧了一块瓦片。要是猜错了,我就给自己拍上一砖头,明天再起来推说失忆不记得了。家仆在下面提着灯笼,文一大概四处转着在找我。只是这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