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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盯着她看了又看,心里也不住叹气。这也难怪,此处本就是凡人地界,灵气稀薄,而那修仙界远在千里之外。若不是这小花蛇有些慧根,怕也是不能如此早就化成人形的。说到底,也算是他的过失,没有及时压制住褚雲辰的仙气,这才导致了鸢儿的出现。“不知鸢儿能否跟着仙人?”这小蛇精也确实聪明,见何文渊沉思不语就猜测他是生了心思,这才赶紧添上一句,就是希望能把自己留下。她知道自己能够比其他蛇更早化形是因为那住在隔壁房间的男子,但是那人周身仙气实在太过浓郁,她根本近身不得。再者,昨日废屋一见,她就知道这个眼前看上去很没用的男子是一个修为甚高的仙人。若是能跟在他身边,也定然不会受人欺负。想着妖怪感知比神仙更为灵敏,若是将她留下也许能派上用场,于是他就答应下来:“要跟着也可以,以后你就化成蛇形盘在我的袖中。往后,只要一感觉到隔壁那位公子的仙气浓厚了,就要立刻告知于我。”“鸢儿谢过仙人!”小花蛇高兴地直扣头,不管她方才表现的多少聪明伶俐临危不乱,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刚化形的小蛇精,心中忐忑不已,急于找一个依靠。解决了小花蛇的事情,何文渊再一次起身想要回地府办公,突然眼前一花,他赶紧用手支住了桌子,这才避免了摔倒。心知这几日自己是过于cao劳了,他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哭泣,不知道如此日子不知何时才是个头。次日清晨,何文渊自然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出现在褚雲辰面前。好在这几日他都是如此,褚雲辰也就见怪不怪了。不过,他站在门口等了又等,也只见到小厮把褚雲辰那匹千里驹牵了出来,而他的“黑驼子”却是不见了踪影。“小二,我的马呢?”“客官,您的那匹马昨日已经被您的这位朋友给卖了。这是卖马的银两,您拿着。”见着小厮转身离开,何文渊还想追问,一旁的褚雲辰却拉住了他。“上马。”马都被卖了还上什么马,难道说褚雲辰出尔反尔,觉着他是个包袱,想在这里把他甩了?见何文渊没有动作,褚雲辰好心的走到自己的良驹边上,拍着马鞍再一次说道:“上马。”“!”这是同骑一匹马的意思吗?!而褚雲辰的下一句话倒是把他气个半死。“你的技术太差。”而他手中的千里驹也配合他的主人喷了一个响亮的马鼻,似乎是在嘲笑他这个为仙百年的阎王。何文渊心中气愤,但是他又不能当真在褚雲辰面前腾云驾雾而去,自己的马又被卖了,也只能照他的话做了。刚跨上这良驹,它好像还挺不情愿的,使劲甩了甩脑袋。何文渊心想,你不愿意,难道我愿意?我堂堂阎罗王,居然被一个凡人嫌弃骑马技术太差!身后传来了动静,下一刻一个温热的身体就把他包裹在怀中。突然间被如此浓郁的仙气环绕,何文渊稍稍瑟缩了一下,而藏身在他袖中的鸢儿的反应更大,难受地不停在他衣服里钻来钻去。何文渊忍了又忍,恨不得直接伸手将那条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的小花蛇揪出来,无奈他此刻也只能不停扭动身子,就是希望这小花蛇不要碰到他的敏感处。哪里知道他这动作被褚雲辰误以为是身形不稳,一只大手就这么将他固定在怀中动弹不得。何文渊一紧张,反射性的抓住了那只手,就这么十指相扣。褚雲辰怔了怔,却没有收回手,任由他抓着。衣服里的小花蛇终于消停些了,何文渊这才发现自己死抓着褚雲辰的手不放。正想放开,但又随即想到现在倒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乎,他赶紧闭上眼,细细思量,再小心翼翼的将鬼气通过两人相握的双手渡了过去。褚雲辰只感觉到路上的风似乎有些凉意,心也好像踏实了几分。周身仙气的浓度慢慢降低下来,渐渐地无影无踪,小花蛇也彻底安静了下来。而完成了心中所想的何文渊惬意的靠在褚雲辰怀中闭目养神,接连数日的疲惫也在此时涌了上来。感觉到怀中人的放松和颈间歪倒的脑袋,褚雲辰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下姿势防止这人在睡梦中跌下马去。拽了拽手中的缰绳,胯、下名为“九云”的千里驹立刻会意,将速度稍稍降低了一些。树林中,两人一马走在这林间小路上,沿途就连微风不愿打破两人间的恬静,仅是微微吹动树叶,带来些许沙沙声,偶尔两只调皮的鸟儿欢快地唱上几声,也唤醒不了那沉睡中的人。九云马载着两人就这么稳稳当当的一路朝着京城方向而去。而远处的京城却又是另一番风景。第9章京城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一下:由于故事开始于天尊下凡渡劫,故事前半段都是发生在凡间的。所以可能会有较多的凡人一二三出没,请坚持下去,胖友们没有走错片场2333~~~还有还有,鱼唇作者打算固定一下更新时间,每日晚上九点可好?数月前,还在裕清关的褚将军收到了来自帝都的御诏,召他即刻回京。接到诏令的褚贺沉默下来,而站在一旁的褚凌天则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一直以来,这裕清关是由他的父亲褚贺褚大将军为首的褚家军驻守的关隘。只是年轻的皇帝却并不信任他们褚家。自两年前开始,皇上先后指派了两名监军来到裕清关而现在更是直接传谕旨召褚贺回京,分明是想分褚家的军权。褚家军忍气吞声,对着明显是两个花架子的监军也没有诸多要求,平日里在军营中更是敬他们三分。只是,这样显然不能打消远在京城的天子的疑虑。此次回京面圣,恐怕也只是借机想将父亲困在京城中罢了。想到此处,褚凌天对父亲此次回京更是忧心忡忡。“父亲,这份御诏摆明了是那个皇帝不相信您,想将您困在京城。”见褚贺沉默不言,褚凌天斟酌了一番,终于下决心说道,“父亲,这两年皇上对我们褚家军的压制您也是看到的,我担心您再这样逆来顺受,皇上就要削您军权了。到时候,怕是褚家也要不保。父亲,我们何不就此……反了?”褚贺听到此处,愤怒地给褚凌天甩了狠狠一个巴掌,就连站在一旁的褚雲辰也被那响亮的声音惊了一下。“逆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褚贺气得目眦尽裂,“这是一个臣子该说的话吗!”褚凌天也不退缩,义正言辞地说道:“四年前,当今圣上继位开始,聿国百姓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这四年来,每年的苛捐杂税都在增加,农民苦不堪言。而他,还要四处征兵,更我们聿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