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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空想’,想不如做。”李慕歌嘿嘿一笑,立刻身体力行。做?“做什么做?”顾言曦已经气得声音发颤,这个人身为一国之君到底还要不要脸?除了满脑子的男盗女娼还有什么?“当然是做你喜欢的事啦。”李慕歌眨眨眼,秉承着有答必问的精神,一边解答一边解衣。“哎!虽然经过昨晚,本王也是不胜腰力。”手指擦过对方淡色的唇,他无奈笑道,“你这磨人的小妖精。”顾言曦:“……”这一刻,顾言曦终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有多“恶劣”。“李、慕、歌!”丧失掉全部理智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怒吼出声!马车外的兵士们听到后,立即面面相觑:怎么?这顾大人竟敢连名带姓地直呼陛下名讳?什么情况?但尽管如此,也没有人敢出言议论,或者是上前一探究竟。马车内,李慕歌则不动如山,手嘴并用,继续他那取悦“小妖精”的“舍己行为”。顾言曦咬牙暗道:风水轮流转,李慕歌,你最好别让我给逮到!只是撂着撂着狠话,他的意识就开始模糊,眼神也逐渐迷离。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几声极力克制的呻吟,不经意间溢泄而出,霎时春光乍泄。驾车的马夫突然感觉坐下马车颠簸不已,赶忙看了看车下路面,道路平坦没有崎岖,怎么回事?挠了挠后脑,他心中一阵奇怪,但除了奇怪也别无他法。等到驾着驾着也就习惯了,这个想法也很快就被抛诸脑后。马车内,则锦被凌乱,衣带散落。车板有规律的嘎吱作响。青丝交缠,手足相抵,又是一派旖旎风光。晋国到熹国的路途虽不算长,但由于几天来连降大雪,导致队伍的行进速度明显减缓。面对此种情况,李慕歌倒觉得是天公作美,给了他更多亲近“佳人”的机会。而每次遇到“赶宿头”的时候,他都会故意拖延,导致大家露宿荒野。这样一来,他就能在车厢里夜夜拥着“佳人”入眠。本来起初之时,顾言曦是死活不肯的。但是每次睡到半夜,火炉也凉了,风雪也大了。只冻得他周身冷似寒冰,牙齿经不住地打颤。如此捱过几夜,终于不幸高烧。每天晚上就更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有一次,正烧得迷迷糊糊间,突然一个“火炉”撞入怀中。他自是迫不及待地紧紧抱住取暖。此后,“火炉”夜夜造访,他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缩在“火炉”怀里温暖入眠。这世上最可怕的便是“拥有”,一旦拥有就不愿失去。而比拥有更可怕的则是习惯,一旦形成也再难更改,日复一日終至成瘾。顾言曦可怕地发现,李慕歌的温暖就这样渐渐地变成了他的瘾。等到若有所觉时,就再也戒不掉了。到达盛乐的前一夜,李慕歌照例拖得队伍露宿荒野。此时,风雪初停气温回暖。但李慕歌仍是拥着顾言曦,一同入眠。他也任由他拥着自己,一如之前无数个漫漫寒夜。“言曦,睡了吗?”他轻合着眼问他,声音里满是温柔。“没。”他眼眸微张,淡淡地洒下一抹月色。李慕歌拢了拢盖在他身上的白狐大氅,又将他拥紧几分:“回到盛乐后,你也别要什么大宅了,就继续随我住在宫中吧。”“继续?我以前住在宫中吗?”顾言曦仰头看他,月落秋水,波光潋滟。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私下里他二人已不再君臣相称。“嗯。”点了点头,他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弯眼一笑,笑容中饱含深意,“你又岂止只住在宫中。”“那我住在哪里?”顾言曦的语气出奇的平静,既无惊讶也无疑惑,让人猜不到个种情绪。“住在我的寝殿之中啊。”李慕歌不为所动,继续谎话连篇,反正所有的一切早就真假难辨。“按照礼法,我身为臣子,无论是宫中还是殿中都是住不得的,”他静静地看进他的眼底,声音波澜不惊:“住了,就不再是臣。”如果不是臣,那他又是什么?回到盛乐后他将如何自处,又将如何面对过去的自己?后面的话他没有问出,但李慕歌却全听懂了——如果真如自己所说,他,定是宁愿离开也不愿回去。轻叹一声,李慕歌唇角扯过一抹无奈,眉眼间露出一丝无能为力的妥协。“哎!还是让你识破了。”说话间,他将一支玉箫交到对方手中。隔着那一层熟悉的温润,他又将编出一个完美的谎言。事到如今,他对他的欺骗早已熟练到从容不迫。何况这一次的欺骗,终于变成了纯粹的善意。“言曦,我们相识于年少,琴瑟和鸣,有伯牙子期之谊;剑影相随,有携手江湖之情。后来你不告而别,我家道中落,自此相忘于乱世。三年前,你我因一局棋再度重逢。你有经天纬地之才,我有一统天下之志,你我二人再度一拍即合,殊途同归。后来,你助我夺了熹国,灭了晋国,为我机关算尽呕心沥血,为我出生入死命悬一线,最后才重伤失忆。”“我承认,你并不住在皇宫,而是住在我昔日的府邸。我承认,刚才是我唬你。我承认,你一直心高气傲,我一直求而不得。所以只能卑鄙的骗你。”他紧紧环住怀中之人,说到最后声音已变得有些黯哑。他话中真假参半,虽说是做戏,但假戏之中也未免掺了几分真情。他与他若真如方才所言,该有多好。谎言若能成真,又该有多好。李慕歌说这些话的时候,顾言曦的脑中也有类似的场景闪过。淡然如水的脸上,悄悄掀起一丝波澜。迟疑半晌,他终是叹了口气,伸出双臂主动拥住了对方。“宫中我虽住不得,但我宫外的府邸你却能住得。”这是他对他最大的让步。李慕歌闻言,并未感到欢喜,而是觉得怅然若失。难道是因为,这只是他骗来的感情?这时,他将脸深深地埋进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