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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网一般的东西,中心点凝成一线细绳,延伸出去。砖块下面,也有一片白色黏着物,正粘在道路上。 此时承载着白言的体重还有重力加速度,这块砖却依旧稳如老狗,纹丝不动。 白言在空中与那片雾气脸对脸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被崩到极致后收缩的细绳,以比他跳下去还要快一倍的速度,将他拽了上来。 在途中,还能看到底下雾气慢一拍的朝上勾了勾,动作笨拙中,还带着那么点辛酸。 待到白言已经稳稳站在红砖路上,他随手将黏在他腰上的那点蛛丝拔起,指尖玩了玩后,又丢给了砖块。 蛛丝弹到砖块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将砖块以及周围的几块砖,都震的四分五裂。 这也是个道具,叫做【蹦极泡泡糖】。 【顾名思义,就是让你用来蹦极玩的泡泡糖。】 【备注:难道泡泡糖还有其他用途吗?都是邪教吧!】 白言回头看了看远在千里之外,以为他已经死了于是慢吞吞爬行的雾气,笑着挥了挥手。 雾气:“……” 下一秒,游戏声响起: 【备注:不准使用道具。】 . 那颗纽扣将要接触到地面,砖块上细小微尘都被纽扣带来的风拍开之时。 四人耳边突然传来游戏声:【备注:不准使用道具】 几乎是同一时,“叮——”一声,纽扣砸在了地上。 …… 三秒过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它砸了个寂寞。 ※※※※※※※※※※※※※※※※※※※※ 三个秃头:我怀疑有人作弊,我已经有了证据! —— 第119章 “……”砸纽扣的那位简直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cao作?! 他看向秦坤的眼神都不对了。 不止他,另外两位的眼神也不对了。 老实说, 你是不是开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挂? 好在他还有理智,下一瞬, 立马心疼地捞起纽扣吹一口气。 这就是个一次性道具, 也不知道被游戏这么一闹还能不能用。 按理来说应该可以, 毕竟没用出来,不就等于没用吗。 然后他一口气将这个纽扣吹成了粉尘。 飘向了诗和远方。 男人:“……”草! 想哭。 秦坤也愣了一瞬, 但丝毫没有受游戏音影响, 还抓住了拿着手电筒的这位的怔愣, 将他快速制倒在地, 原地打了个滚躲开那枚流星——这是武器, 不是道具。 而后顺手将手电筒抹了脖子。 手电筒:“……” 他抓着已经沦为破烂的手电筒,含恨而终。 那个失去了道具的男人心疼的大吼一声,扑了过来。 若是说他本来还是带点保存实力的,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那枚纽扣是个难得的道具,总不能丢水里听一声响吧。 谁知他冲到一半,雾气之中横空冲出一列火车, 速度如炮弹一般将这人撞飞出道路, 遥遥飞入雾中。 那声暴吼宛如变了音的公鸭, 却跨越种族叫出了海豚的声音。 在雾气间连绵。 秦坤:“……” 说话者:“……” 这么大一列火车, 在出现前居然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就像是被人手动调至了静音键一样。 此时将那名玩家给撞了出去, 游戏也没有一丝半点的解释。 沉默即正义。 三个秃头中此时唯一存活下来的说话者看着秦坤的眼神更加诡异了。 这他妈开的挂叫做游戏亲儿子吧。 火车稳稳停在了二人面前, 打开了车门。 说话者看也没看秦坤, 一个猛子窜了上去,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一般。 ——他竟是有车票的。 秦坤目光一闪。 火车车门在说话者进去后,却没有关闭,依旧对秦坤开着,那黑洞似的门就像是噬人的怪兽,正等着餐点自己进来。 秦坤捏着手中的车票,却没有进去。 在这列“猛兽”的面前,他分心想到了白言。 他知道白言现在大概率也还没上车。 不是没拿到车票, ——对于这点他完全不担心。 而是没拿到他想要的车票。 毕竟车厢多,却只有第一列跟最后一列才有用。 到目前为止的时间,只够众人拿到一张而已。 他盯着手中的车票后的3, 至于白言第一张车票就拿到了1或最后? ……这点运气,他相信白言还是没有的。 也不知是不是他站了太久,车厢发出了“嘟嘟——”两声,是从敞开的大门内发出的,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了雾气的阻隔。 这声音竟听上去像极了蛙鸣。 从“车厢”这个肚子中被鼓出。 秦坤想了想,还是踏了上去。 . 另一边,白言真是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在用【蹦极泡泡糖】这个道具之后,他成了这个游戏中“榜上有名”的人物,明显能感觉到身后雾气追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 其中还时不时传出一点细微的响声,听不真切。 白言毫无选择,跟被赶上架的鸭子一般在这条路上狂奔了许久。 还一点车票的痕迹都没看到。 他甚至怀疑这条路上的车票已经被游戏端了。 他不止想,他还问了出来。 下一秒,身后雾气汹涌着再次加快了速度,深处传来了闷闷的声响。 白言:“……” 这个019也太通人性了吧,你一月台,连心都没有,整那么小的心眼做什么,拿来穿针吗? 他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 谁知下一秒,他脚下的砖块突然崩塌。 耳边好似传来了泥石流时的轰隆之声,但他一晃神,四周却是静谧无声的。 这条路,静谧无声的塌陷着。 不是由他的脚底往四周扩散,而是整条路。 就像是被刀工切割一般,砖块们听话地错落有致掉下。 在四周好似亘古不变的灰雾中,像极了一幅被打破的油画。 又像是世界在寂静的毁灭。 但是白言显然没有空闲关注这残破的美感。 他一脚踏空之后,立马瞅准了一块还没降落的砖块,跟跳格子一般跳到了上面。 并不停留,一步跨得极大,两三步就要学之前那般跳到一旁的护栏之上。 却眼角扫到了不远处一块在众多跌落砖块中纹丝不动的异类。 白言思绪如电,连个顿都不打,立即转了个方向。 只是此时他与那块砖之间隔得有点远,一步到不了的距离,周围的砖块都掉的差不多了。 而他脚下那块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