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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了这一幕,惊得久久不能回神,见他过来,皱眉道:“你怎么把他推进去了?”“走,我们快跑!”江殊殷用左手拉着他就跑,回头大叫一声:“沈峰主你折了我手的事我就不计较啦,哈哈哈!”“薛墨辕你死定了——!”一道男子的怒吼刹那间传遍了整个丰城。然而这声怒吼,却很快淹没在一阵得意的大笑中。之后又过一段时间。在一处风景如画的美景之中,有两个俊逸的男子相互对视着,他们屹立在呼呼的秋风中,蹁跹的衣角被风高高扬起,好不自在潇洒。其中一人穿着苍翠的绿衣,眉眼冷峻又刻薄:“师父在洗澡,你要是敢乱看一眼,我剐了你。”黑衣男子莫名其妙:“都是男的怕什么,再说了是谁告诉你我要偷看的?还有,要说偷看,我怎么觉得你的嫌疑最大,说,你在这里干什么!”沈子珺抱着碧绿的泪忆剑,一双紫眸冷冷盯着他:“放哨。”江殊殷颔首:“巧了,我也是放哨的,正四周巡视呢。”末了,两人都用眼睛紧紧盯着对方,半天也不眨一下。枯萎的落叶飘舞在他们身边,如墨似画。盯了良久,江殊殷低声道:“我差点忘了,这里了无人烟的,除了你就是我,所以我只要盯住你就行了。”沈子珺淡声道:“我亦如此。”随后,两人从站着一直到面对面的蹲着,视线都不曾从对方身上移开。当沈清书穿好衣裳披着头发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们靠的很近,一起蹲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的紧盯对方,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出来了。不解的看了一阵,他靠近他们弯下腰:“你们在干嘛?”刚一出声音,蹲着的两人吓了一跳,两个脑袋“砰”的一声撞在一起,都是一声惨叫。沈清书面色复杂的打量他们一眼,重复一遍:“你们在干嘛?”沈子珺和江殊殷对视一眼,捂着撞疼的脑袋,异口同声道:“没干嘛,就是看看他而已。”然后是经过一处小城。这处小城历史悠久,四处可见有小贩叫卖着小吃。江殊殷的视线在一干小吃间乱扫一阵,最后眼睛一亮,落到糖葫芦身上。“老板,脆不脆?”卖糖葫芦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见有人来问,老人憨厚的笑起来,点着头道:“又甜又脆!”江殊殷看看那糖葫芦色泽鲜艳红润,又大又亮十分诱人,掏出钱袋道:“来四串吧。”举着糖葫芦回归后,分给沈清书和沈子珺一人一串,他挑挑眉道:“尝尝好不好吃?”沈子珺咬下一颗,难得称赞的笑道:“挺不错。”难得的温馨过后,于沈子珺而言又是无可忍耐的痛苦,就比如此时此刻。黑灯瞎火中,沈子珺侧身睡在床沿,身上却是突然一重——一条腿毫无预兆的搭在他身上:“薛墨辕,把你的腿拿开好不好?”某人裹着被子挤过来,只差一点点就要彻底将他挤下去:“沈峰主离我那么远干嘛,你看你就要掉下去了。”沈子珺声音闷闷的:“……你既然知道我要掉下去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挤过来?”闻言江殊殷向后攒了攒,空出一点位置:“其实你知道的,你是用不着和我睡一个屋。”沈子珺淡淡道:“你以为我想?”江殊殷一个人几乎占据了整个床,翻身的时候把所有被子都裹去了,成大字仰面躺着:“你不就是怕我半夜跑到浅阳尊那吗?老实说,天天和你睡一起,你知道我们一起进来时,人家小二哥的感受吗?”沈子珺道:“他能有什么感受?”江殊殷又转回来:“他估计以为咱俩是断袖……你难道没发现,这次我们两的房间离浅阳尊,以及其他人都很远吗?”沈子珺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那又能说明什么?”江殊殷在黑暗中狡诈一笑,眼中掠过一丝光芒。看着背对自己的沈子珺,他邪邪凑过来,一手幽幽搂上他精细的腰,压低声音神秘道:“离大家远好啊,就算办事别人也听不见!”第85章噩梦“你们俩……这是怎么了?”第二日一早,看着那两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沈清书微微迟疑。江殊殷和沈子珺并肩站着,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异口同声道:“不必担心,只是摔了一跤。”沈清书:“……是吗。”很快转眼之间,三人离怡源宗越来越近,江殊殷突然有一种,很多埋藏了多年的秘密就要揭开的错觉。有一丝兴奋,也有一丝怅惘。连续数日的晴天后,终于一连下了三四天的小雨。如今师徒三人来到一处深山,山中了无人烟,唯有一个荒废破败的庙宇。江殊殷的手已经见好,再不用吊在胸前。简单收拾一番后,三人便暂时在此处歇下。傍晚,庙外连绵的小雨淅淅沥沥,三人虽都有灵力护体,但江殊殷和沈子珺一路打打闹闹不曾安分,浑身上下湿了个透彻,再如何强健的身体,也终于经不住折腾,咳嗽了几声。沈清书听在耳里,看在心里,生了火强制令他们脱了衣裳,坐在火边取暖,自己则去山中寻找常用的驱寒药材。江殊殷和沈子珺并排围坐在火堆边,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仿佛也被火焰烤的暖融融。两人难得的没斗嘴,乖乖坐在破庙中等着他回来。外面还下着零零碎碎的毛毛雨,江殊殷看着庙外的泥土,突然听到“呱呱”几声,不由心内一喜,漆黑带笑的眼睛很快就锁定了褐色泥土中的一只小青蛙。沈子珺也发现了那只小青蛙,两人见它蹲在泥土中,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它。忽然间,小青蛙动了动自己的脚,这下子江殊殷可算是笑弯了眼睛,喜滋滋的对沈子珺道:“你说它是不是腿蹲麻了?”沈子珺一愣,将视线转到他身上,喃喃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它腿蹲麻了?”江殊殷嘴角的笑募然放大,指指自己的眼睛:“你都说‘看’了,那我自然是用眼睛看出来的。”而后两人直到沈清书回来之前,再未说过话。沈清书回来后,在庙中找来一个碗,简单将药材煮熟后让他们趁热喝下,两人并肩躺在草席上,身横盖着沈清书的外衣。自从长大后,被外面的世界连番熏陶,两人都许久不曾有过幼时无忧无虑的感觉。如今虽不在繁华宁静的坠云山,身上盖的、身下躺的,都不是柔软温暖的棉被床铺,但见沈清书身着一件单薄雪白的里衣,坐在他们身旁为他们拉好衣裳的样子,两人的心都是充实的,仿佛有种叫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