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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捞过一旁的水杯。 “伤口怎么样了。”余鹤关切问道。 “还是有点痛,但比之前好多了。” “那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啊,你看你的那群小弟,天天急得上蹿下跳,你可长点心吧。”余鹤说着,又帮殷池雪掖了掖被子。 “再睡两天吧,无所事事还挺舒坦的。”殷池雪恬不知耻地回答道。 “那你躺着吧。”说着,余鹤一把将殷池雪按倒,强行盖好被子,接着问道,“我是不是从来没有为你唱过歌啊。” 殷池雪想了想:“听你唱过很多歌,但是专为我唱过的,好像真的没有。” “那我给你唱一首歌好不好。”余鹤笑道。 “不会又要唱双截棍吧,那还是免了。” 余鹤佯怒地瞪他一眼,接着轻轻拍着殷池雪的肚子: “一起长大的约定,那样真心; 与你聊不完的曾经; 而我已经分不清,你是友情; 还是错过的爱情——” “是爱情吧。”殷池雪轻声道。 他的脸上是浅浅的笑意,如同绽放在三月的鸢尾花。 余鹤望着他,手里还握着他的手,微微攥紧—— “之前你和我提过的那件事,我想在已经考虑清楚了。” “哪件。”殷池雪其实知道是哪件事,但还在故意装傻。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 殷池雪一挑眉:“说来听听?” 余鹤清了清嗓子,小心观察了下殷池雪的表情,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终于缓缓开口: “其实我之前说的那些我们以前就是情侣的事,都是骗你的。” 殷池雪想了想,点点头:“然后呢。” “你不生气么?”余鹤愕然。 “理论上是该生气的,但是我现在确实没气可生。” 余鹤怔了下,忽然有一种愧疚感。 以及瞬息填满的感动。 “以及,关于那件事的回答——” 说着,他的身子微微前倾,慢慢凑近殷池雪的脸。 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殷池雪的嘴唇是什么味道,是什么感觉,他本就生得薄薄的嘴唇唇珠却饱满,所以会特别让人想亲上去。 余鹤总想要是他是个女生就好了,这样亲起来也不会有压力。 浅尝辄止的吻,就像需要马上整理好的感情,所以余鹤也只是碰了那么一下便火速分开。 余鹤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苦的。 谁知,就在余鹤刚把脑袋撇开的那一瞬间,殷池雪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往前一推—— 暧昧的气息瞬间于房间内沸腾、升华—— 第27章 猩红新娘 (27) “殷老板: 您好。 思前想后, 还是觉得,出于礼貌, 应该给您留封信说明一下。 说起来, 这好像是我给您写的第一封信, 但同时,也是最后一封信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认认真真同您道个别。 一转眼, 已经十二月了,距离我们初次相识,不知不觉也过去了一个多月,时间不长, 但对我来说,这是可以用一生去怀念的岁月。 与你的相遇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时光, 但有人说过,人生就是一辆不停前行的列车, 途经很多站,每到一站就会有一批人下车,即使心存不舍,可还是要微笑着挥手告别,感谢曾经的陪伴。 现在, 我已经到了该下车的站点,但还是要感谢,感谢这一个多月来您对我的包容与照顾。 以后的日子, 您也要照顾好自己,快快乐乐度过每一天。 最后,祝早日康复。 余鹤 留”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更是于严寒之际徒增一丝悲凉之意。 余鹤坐在厨房的灶台前,望着灼烈的烟火,映照出他呆滞的一张脸。 炉子上炖着药汤,散发出nongnong的苦味。 苏荷嫁给了乔越良,乔越良用自己攒下的钱以及苏荷的一点嫁妆租了个店面,做起了小本买卖,正式离开了陈家,而玉梓,自从半个月前落水至今,一直昏迷着。 一瞬间,昔日热闹的陈家变得十分冷清,只有炉子上的药汤煮熟后沸腾着发出“咕嘟”声。 “你怎么还傻坐着,药汤都溢出来了!”一小丫鬟进来,看到药盅,赶紧端下来。 余鹤堪堪回神,忙上前帮忙。 端了药,来到玉梓的房间,还是一如那般,冷清,昏暗。 “来,小少爷,吃药了。”余鹤喊了声。 但回应他的,依然只有无限阒寂。 余鹤坐到床头,把玉梓拽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拿过药汤,试了试温度,觉得差不多了就拿勺子舀了一勺,捏开玉梓的嘴巴,慢慢送进去。 昏迷不醒的人吃药就是吃一半漏一半,药汤顺着玉梓嘴角滑下,沾湿了他的衣襟。 余鹤叹了口气,四处张望一番,然后随手拿过桌上的抹布给他擦了擦嘴巴,接着又扶着他躺下。 “快醒过来吧,小祖宗。”余鹤喃喃道。 玉梓睡颜恬静,呼吸微弱,瘦弱似纸张,仿佛一阵风就会将他吹走。 余鹤苦笑一下,收好药碗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下了将近一个周的雨终于停了下来,望着满天繁星,余鹤想道明天应该会是个大晴天。 想起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似乎也是这样的星空夜,自己带着表妹佩佩看完JAY的演唱会,也是这样的冬天,也是这样穿的厚厚的。 佩佩的小手紧紧拉着自己的手,看到积雪便会跳上去踏出两个脚印,然后笑着问她厉不厉害。 没走两步,小丫头又吵着脚疼,非要让余鹤背她回去。 于是兄妹俩就这样踏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天际中那颗最亮的星,就像是佩佩明亮的大眼睛,俏皮的一眨一眨。 “佩佩,哥哥好想你啊。”余鹤望着那颗星,笑着轻声道。 呵出的白气于冷空气中慢慢扩散开—— “好了,别在这自我陶醉了,赶紧去把大门锁了,老爷太太要睡下了。”煞风景的一声钻入耳朵。 余鹤扭头,就看到旁边站着一满脸戾气的小丫鬟。 他撇撇嘴,拿过钥匙,慢慢走到大门口。 将近一月份的夜晚正是最冷的时候,余鹤一边搓着手一边掏钥匙锁门。 赫然间,他好像隐约看到大门口站了个人?! 余鹤掏钥匙的动作猛地停住,心道这又是哪来不长眼的小蟊贼,偷东西都偷到爷爷头上来了,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体会体会社会文化的厚重。 于是他悄悄躲到门口,四处张望一番,正看到门边放了只大扫把,他拿起扫把在手中掂了掂,觉得还算趁手。 接着余鹤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