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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但是怎么办呢,如果自己最后一定喜欢上他,他却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完成后而消失,那么自己呢? “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好诗,好诗~” 正当余鹤沉思之际,旁边突兀的一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第43章 废位太子(9) 一般这种口嗨对应的场景多半是潇洒浪人于月下、树上, 手持酒壶痛饮一番,喝到开心时忍不住赋诗一首。 但当余鹤回头, 看到那个趴在树上紧抱着树干瑟瑟发抖的若廷时, 他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太子……您, 怎么爬树上去了。”余鹤站起身子,望着若廷,问道。 若廷像只考拉一样紧紧抱着树干,一动不敢动, 但嘴上还要逞强:“树上看到的风景好。” “殿下,说实话,您是下不来了吧。” 还好天黑,看不清若廷快比老干妈都红的脸。 余鹤没了办法, 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张开双手:“来, 殿下,跳下来吧, 我接住您。” 若廷哆哆嗦嗦低头看了眼下面的余鹤,稍微比划下,就觉得这小栗子比自己还瘦,让他接着自己和主动去死有什么区别。 于是他拼命摇头,意思是这样风险太大, 还是算了。 “快下来吧,就您那小身板我一个能打十个,别担心, 乖~”余鹤哄道。 若廷从余鹤独自出门起就一直悄悄尾随他,余鹤在后院坐了半个小时他就跟着在树上趴了半个小时,小风一吹,冻得他不停吸溜鼻涕,尤其是在树上待了这么久,双脚双腿都是麻木的了。 他最后看了眼余鹤,一咬牙,一闭眼,心一横,纵身一跃—— 一声闷哼,两人相拥齐齐倒地—— 看到被压在自己身下几乎是当场去世的余鹤,若廷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大惊失色:“小栗子,你没事吧?” 余鹤整张脸都紫了,但还是要故作轻松地从牙缝里挤出俩字:“没事……” 若廷将余鹤从地上扶起来,笑得有些尴尬,尴尬中透露出一点自责的意思: “抱歉,本来是看你心情不好想逗你开心,结果……我真是没用。” “承蒙殿下厚爱,您有心就好了,我这人心大,也就一时的,很快就过去了。”余鹤勉强扯起一丝苦笑。 “即使如此,我还是能问问所为何事么?”若廷小心翼翼询问道。 余鹤拍打着身上的灰土,笑了笑:“这很重要么?您贵为太子,没必要为我一介奴才cao心。” 这个时候,一向憨憨的若廷却难得认真地看着他: “其实我从没把你当做奴才。” 余鹤调笑道:“怎么,该不会是当成小情人了吧,我好怕哦。” 若廷摇摇头:“我们是朋友不是么?” “我们是朋友”这种略显天真稚嫩的言辞恐怕也只能从若廷口中听到了,尤其是于深宫之中,哪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只有利益当头的拉帮结派罢了。 “你不是这么想的么?”若廷反问道。 这一问倒是让余鹤有点尴尬。 说实话,还真没有。 若廷对自己来说不过算是一个需要解决问题的客户,早晚都是要离别的,何必抱什么真感情,这样分别的时候也会好过一点,就像玉梓他们,如果当初没有付出感情,分别时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其实余鹤很想以言语刺激之让这小子清醒过来,只是一抬头,正对上他满怀期盼的目光。 余鹤暗暗叹了口气,只好道:“当然是朋友啦。” 若廷一听,立马喜笑颜开,张开双手一把将余鹤揽进怀中:“小栗子,我就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 话是好话,就是听着这么别扭呢。 天际中,一条宽阔的银白色长河似是随着空气缓缓流动,一直延伸至遥远的地方—— 其实若廷会产生这种想法很正常,他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从出生起他就不是为自己而活,交什么样的朋友,做什么样的事全部都是早就被既定好了的,当所有人都是带着目的接近他时,他就更加渴望拥有一个真心待他的人。 所以这个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半夜偷跑进御膳房的小太监就多少和那些中规中矩的奴才有些不同。 那一碗味道很一般甚至甜到发腻的桂花莲子羹和御膳房的御厨做的完全不能比。 但其中的心意,也是完全无法比拟的。 “小栗子,我饿了。”若廷就抱着腿坐在后院中,本是极具风雅的赏风赏月赏栗子,结果那不争气的肚子总也不识时务地乱响乱叫。 “殿下,恕我直言,您的学识胆识什么时候也像您的肚子一样我就不必替您这么cao心了。” “其实我从晌午至现在滴水未进。” 若廷说着,手缓缓伸了过来:“我刚才好像摸到你在怀里藏了馒头?” 余鹤打开他的手,满脸堤防地看着他:“我藏那玩意儿做什么。” “有啊,明明有的,就是方才我从树上跳下来,恰好摸到了你藏于怀中的馒头。”说着,若廷的手又在余鹤腹部伸过去。 余鹤再次推开他的手:“都说了没有。” 这一下,若廷也不服气了:“肯定有!怎的如此小气,一只馒头而已,等回了京城我命人给你准备一筐馒头让你吃个够。” 天地良心,余鹤是真没藏什么馒头,更何况他是北方人,又不是没见过馒头,不至于不至于。 若廷的手继续往下探,忽然猛地挤到了余鹤那里,猛地一捏,接着惊喜大叫:“我就说肯定有嘛!这不是在这里么。” 那一瞬间,余鹤的脑怀中拿过猛地浮现火星撞地球的场景。 剧痛来袭,一波波侵占了大脑的所有理智。 “卧槽——!”惨叫声霎时间响破云霄。 “你你你你你!”若廷惊愕地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后连连后退,一脑袋撞在树上。 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怀疑人生,更是怀疑这个世界的真伪性。 刚才从小栗子下面抓到那似曾相识但搁太监身上来说又有点陌生的物体……很明显就是……广大男性同胞的标志性象征吧…… 可是,他一个太监,为什么?!会有?!那玩意儿?! “快……扶我,进去……”余鹤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若廷愣愣地看着他,半晌,终于反应过来,忙跑过去扶起余鹤,二人这样跌跌撞撞进了房间。 ———————— 气氛一时间尴尬到焦灼,若廷就坐在距离余鹤五米远的距离,看着他正掀开衣服裤子检查自己那脆弱不堪一击的小兄弟。 还好还好,只是被人冒犯了下,没什么大碍。 但是回头一看,若廷还在那吓得直哆嗦…… “我说,这是件很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