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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下课二十分钟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不用麻烦了,这里出门就是地铁,很方便,我直接搭地铁回去,不然我下课时候又碰上下班高峰期,又不知道几点才能到家。” 余鹤诚恳建议道。 结果殷池雪和他妈一样,都是那种死犟的。 “我不急回去,就在附近逛逛,你放学等我。” 拗不过头,余鹤只好点点头:“我知道了。” 目送着余鹤进了校门之后,殷池雪才开车离去,打算找间咖啡厅看看书消磨下时间。 余鹤抱着书包屁颠屁颠进了脑残设计师设计的教学楼,喵的每次上课教室还不一样,区域划分的乱七八糟,他又是跑了半天才找到上课的教室。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男生正在门口探出半个脑袋,见到自己过来赶紧缩回去脑袋。 余鹤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一边走一边从书包里找书。 今天貌似来得挺早,老师都还没过来,走廊上还有不少学生在晃荡。 余鹤考虑着昨天宿舍那几位应该也消气了吧,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什么生气,但今天自己还特意带了五星大厨做的早点给他们尝尝,应该就能冰释前嫌吧。 想着,余鹤缓缓推开门—— 但事情就发生在那一瞬间。 余鹤刚推开门,就觉得脑袋一疼,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窒息感,眼前顿时一片模糊。 寒意袭来,伴随着水盆落在地上的清脆响声。 余鹤望着自己湿漉漉的书包,湿漉漉的衣服,以及地上那只水盆,他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喵的这是被人整了。 教室里传来窃笑,甚至有几个男生开始起哄,说着“古代荡.妇都是要被浸猪笼的”。 我浸你MLGB! 余鹤瞬时抬头,朝座位望去。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杨垣宇微微站起身子,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己。 余鹤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水。 他在人群中寻找着刚才门口探头探脑那小子,接着就看见他正躲在角落里和其他同学笑成一团。 现在虽然是春天,但气温还是不高,尤其是这间教室又处在背阳面,此时余鹤被这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浑身打着哆嗦。 他握紧保温杯,向着刚才在门口探头那小子走过去。 见余鹤走过来,那小子还瞬间来了劲,叫嚣着:“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肮脏的灵魂都被清洗干净了?” 余鹤笑了笑,轻声问道:“好玩么?” “当然好玩啊,对你这种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再合适不过。” “你也知道下三滥?”余鹤继续笑问道,“你多大了,成年了么?学习人家小学生才会做的事,要脸么。” “没你不要脸。”那男生站起身,指着余鹤的鼻子,“跑到殷池雪面前发.情,这他妈但凡是个有尊严的人都不会这么做,怎么着,还想母凭子贵顺利上位?你恶不恶心?” 余鹤握紧手中的保温杯,然后将湿漉漉的书包往地上一扔:“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我就说怎么了?不要脸的sao蹄子,老子骂的就是你,你以为殷池雪真会为你这么个东西撑腰?” 余鹤冷笑一声,拧开保温杯的盖子,接着将那带着热度的安胎补品猛地泼到那男生脸上。 教室里顿时爆发了一阵不小的sao动。 “该清洗的是你的脑子。” 如果说以前被女人欺负了,那么自己忍就忍了,真的,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好和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一般见识。 但不代表自己没脾气。 狗咬了自己一口难不成还要咬回来? 对,不光要咬回来,还要咬死这条蠢狗。 “闹什么呢,当这里菜市场?” 就在余鹤抓着那人的领子要把他拖出来让他好好体会体会武林文化的厚重之时,老师进来了,看到拔剑弩张的两人,生怕事情闹大,赶紧喝止住他们。 余鹤看了老师一眼,然后甩开那人,低声道:“你以后收敛点。” 而那人也是气得浑身发抖,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余鹤。 “这些水是怎么回事,谁弄的赶紧收拾了。”老师敲了敲讲桌,厉声道。 “我来我来。”杨垣宇这个和事佬赶紧上前,拿过拖把拖地,并且悄悄用眼神示意余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他赶紧找地方坐好。 这一节补课,老师到底讲了点什么,余鹤根本没心情听。 身上的外衣吸了水格外沉重,整个人就像被包裹在一块大冰块里,冷的他直打哆嗦。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余鹤也完全忘了给殷池雪发消息这回事,一下课他就抱着书包匆匆往外走。 看他虚晃的模样,徐赟忍不住说了声“活该”。 倒是杨垣宇看不下去了,跑过去一把扶住他,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余鹤虽然现在冷的上下牙齿都在发颤,但他还是故作坚强地笑笑:“没事。” “好像就是因为贴吧那个帖子,现在不少学生对于你都抱有敌意,你也知道他们对殷池雪那点小心思。” “无所谓啊,随他们去,毕竟他们只有嫉妒的份,也只能将不满以这种低级的手段发泄出来。” 杨垣宇点点头,用袖子擦了擦他湿漉漉的头发,担忧问道:“不然先回宿舍,我找件干衣服给你换上,你再这样下去肯定要感冒。” “也好,谢谢你了。”余鹤伸手拍拍杨垣宇的肩膀。 “没关系,都是朋友。”杨垣宇扶着他,两人慢慢往教学楼外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见不少学生三五成群凑到一起窃窃私语,余鹤开始以为他们又是在说自己,结果一抬头—— 殷池雪的车就停在教学楼外,而他本人正打开车窗向外面看过来。 “额,我觉得,你大概率是不用回宿舍换衣服了。”杨垣宇痴痴说道。 见到余鹤,殷池雪下了车,走大他面前,无视掉周围人好奇的目光: “打你电话也关机……你怎么……” 说着,他的瞳孔微微扩大。 他伸手摸着余鹤湿漉漉的衣服:“怎么,掉水池里了?” 余鹤刚想回答“没有其实是掉便池里了”,结果杨垣宇就在一边插嘴道: “之前有人在学校贴吧发帖子,说小轶的坏话,今天就有人把水盆放门上整蛊他,我本来以为是整蛊老师的,不然肯定会拦一把,就也不至于这样了。” 殷池雪的眉头微微蹙起,声音发冷: “名字。” “什么?”杨垣宇奇怪地问了句。 “我说整蛊他的那个学生的名字。” “啊算了吧,反正我也教训他了。”说着,余鹤还得意洋洋地冲他扬了扬手中空空的保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