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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 “我小学时候上过手工课,我可以自己做各种各样图案的喜糖盒,比如你的前男友那一桌就全部送绿青蛙造型的,远方亲戚那一桌就送小猪仔的,同学朋友就送小蜜蜂的……” 余鹤掰着手指头开始计算,小嘴叭叭叭机.关枪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看他这个样子,本来就因为这个杂七杂八小事而有些心烦的殷池雪顿时来了兴趣。 他俯身,望着余鹤写满真诚的眼睛,笑道: “五百多人份的喜糖,你确定你要自己做?” 余鹤一听,顿时萎了三分,但话已经说出口,只好硬着头皮: “对,全都让我来做,谁也别跟我抢,谁抢我跟谁急。” 本以为就是说着玩,殷池雪怎么忍心让自己一个人做五百人份的喜糖盒子,谁知他一摊手: “好啊,那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材料和我说。” 余鹤吓得一屁股跌倒在地。 这人是魔鬼么?竟然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这要是想在七天之内做出五百个糖果盒子,那岂不是要用生命来拼搏? 但是当晚,殷池雪这厮是真的就把材料买回来了啊! “卡纸,胶水,剪刀,活动眼睛贴纸,都在这,除此之外我还让他多拿了些丝带,做蝴蝶结用的。” 余鹤满脸哀怨地望着他,似乎是在痛斥他的不近人情。 殷池雪无视掉他那快要滴出水的小眼神,笑眯眯问道:“那就辛苦了,今晚你想吃什么尽管说,好好犒劳你一下。” 余鹤撇着嘴,皱着鼻子,满脸愤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玉带虾仁,红扒鱼翅,辣子鸡丁,夫妻肺片,梅菜扣rou,佛跳墙,七星鱼丸汤,水晶肴蹄蟹粉狮子头(以下省略一百种菜名)。” 本是想吓唬一下殷池雪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难而退。 结果他一摆手:“等一下,白果烧鸡后面是什么?我没听清。”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不是一般的认真,也不是一般的欠揍。 “是红烧你的肺。” —————————— 夜里十二点半,余鹤还坐在客厅里用卡纸剪成小熊造型,他从下午三点一直坐到现在,气的晚饭都没吃,也才做了五十来个。 这会儿他受了伤的双臂疼的都麻木了,腰仿佛也不是自己的,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 因为长时间握着剪刀,虎口处已经硌出了一道深红色的印痕。 但就是赌气,他余鹤今天就是累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殷池雪和父母商议完酒店的现场布置情况后,打着呵欠来到客厅。 结果就看见余鹤只开一盏立式台灯,跪坐在茶几前剪小熊,表情别提有多认真,以至于自己都走到他身边了他都没注意到。 “小熊是送给哪一类宾客的。”殷池雪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趣地打量他。 余鹤正专心致志剪小熊,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幸好他身手灵活,不然这一剪子下去就得给他剃rou锥骨了。 “雨女无瓜。”余鹤头也不抬,剪好一只小熊往旁边一扔。 殷池雪走到他身边,跟着他席地而坐,从一旁的塑料袋中拿出几只活动眼睛,贴在小熊的脸上,拿起来看了看,半晌,肯定地点点头: “还挺可爱的。” “是么,多谢夸奖,这一只最特别最独一无二的是送你的。”说着,余鹤将一个戴着帽子的小人扔了过去。 殷池雪拿过那小人,前后翻看,最后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拷问: “为什么是绿色的帽子。” “配你不是刚刚好嘛。” 殷池雪笑了笑,拿起一把剪刀,也剪了个戴着帽子的小人,然后在帽子上涂上绿色,递给余鹤: “那这只就是送给你的,一对绿帽,很搭。” 余鹤懒得理他,坐直了身子,挺了挺腰试图缓解下疲劳。 突兀的,一双暖烘烘的手附在了他的腰身上,不中不轻地揉捏着。 “干嘛呀!”余鹤觉得痒,下意识往后躲去。 殷池雪单手托腮,微笑着看着他:“看你这么累,帮你按摩一下。” “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帮我剪小熊。”说着,余鹤气汹汹将卡纸递过去。 殷池雪还是笑:“不行哦,是你自己说一个人可以完成,要说到做到。” 余鹤瞪了他一眼,缩回手:“得,你快去睡觉吧,我现在看着你眼烦。” 殷池雪毫不犹豫站起身:“那我先去睡了,你也别忙到太晚。” 说罢,他临走前还颇好习惯的随手将那盏台灯给关掉了! 客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拿着剪刀的余鹤还在气得浑身发抖。 后来,余鹤干脆拿出平板随便找了个综艺节目看,但是那节目是真有毒,全程无笑点,越看越困。 余鹤的脑袋开始想小鸡啄米一样点个不停。 最终他敌不过周公频频向他招手,脑袋一歪,手里还握着剪刀就这么倚在沙发脚上睡着了。 秒针滴答滴答极富节奏感的缓缓划过。 黑漆漆的客厅里,只有一盏小台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旁边平板里还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主持人和嘉宾们的尬笑声,伴随着余鹤轻微的呼吸声。 凌晨三点,殷池雪敲敲下了床,看到余鹤已经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将他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殷池雪坐在床头,借着微弱的灯光静静地望着他,皮肤都染上了灯光的橘黄色。 带着倦意的暖色,映衬出余鹤恬静乖巧的睡脸。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果然这家伙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比较可爱。 接着,他又起身走到客厅,望着满桌狼藉,动手整理起来,然后像刚才余鹤一样,席地而坐,在卡纸上画着小熊,然后剪下来贴鼻子帖眼睛。 忽然间,他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起身走到书房,从抽屉里掏出一本笔记本,然后在“余鹤”名字一栏下面写了个“-10”。 —————————— 余鹤是从梦中惊醒的,尼玛做了一晚上梦,全都是真香警告的表情包。 说好做不完不睡觉,就是累死也不会停下来,结果一睁眼,自己不光躺在床上,外面天都亮了。 余鹤一脸懵逼地坐在那里,挠着肚子。 昨晚自己好像是在客厅剪小熊,后来好像是看一档极其无聊的综艺节目看睡着了。 那自己是怎么睡到床上来的呢? 余鹤睡眼惺忪地下了床,走到客厅,就看到昨晚被自己弄的乱七八糟的桌子现在干净的一尘不染,所有工具材料分类整齐放到一边的柜子里。 “啊!我做好的喜糖盒子呢!”余鹤一个箭步冲过去,左翻翻右找找,却没找见。 不会被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