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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余鹤忙迎上来:“检查结果怎么样。” “指数一切正常。” “嗯,那就好,先去吃午饭?还是先去酒店现场看看。” “先去酒店看看吧,顺便去把礼服领了,早点拿,如果不合身还能提前改。” 看余鹤考虑的如此周到,殷池雪忍不住笑了起来,甚至是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都听你的。” 殷池雪家的酒店也是极尽奢华,奢华到都有些一言难尽,场地非常大,随便挑一层绕一圈下来大概都得半个小时。 讲真的,余鹤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地方,和自己以前去过的最高档的四星酒店一比,那酒店就是一街边小吃店。 酒店是建在海边的,几乎是纯钢化玻璃打造,从远处望去就像一块水晶,大堂也是用玻璃围起来的,玻璃外注满海水,在里面豢养了大量海底生物。 余鹤一进大门就看到了那只正在海水里悠闲自得到处闲游的大白鲸。 余鹤今天才终于知道,原来自己对有钱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确定完现场,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拍了结婚照,被摄影师指点着摆出各种动作,这一套程序下来,余鹤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稻哥一见到主人回来便兴奋地冲了上来,尾巴摇成螺旋桨,一个劲儿扒着余鹤的腿求抱抱。 尽管很疲惫,但余鹤还是温柔地抱起它亲了亲。 本以为结婚离着自己很遥远,但忽然间,就悄无瞬息地来临了。 结婚前一天,一大早余鹤早早就被拖起来带着去化妆。 他坐在化妆间昏昏欲睡,望着偌大的化妆间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禁好奇问道:“殷池雪不用来化妆么?” 化妆师本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的高情商,想着夸奖一句:“不用哦,池雪他天生丽质,底子好,化妆也是多余的。” 结果余鹤就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你比较丑,所以要化妆掩饰一下不足之处”这种要素。 有时候余鹤是真心觉得,情商和智商也是挂钩的。 换好定制礼服,余鹤往镜子前那么一站,忽然觉得自己……还真他娘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高定就是不一样啊。 化好了妆,余鹤就坐在化妆间的沙发上等着殷池雪换衣服过来。 本以为都“老夫老妻”的也该看习惯了,结果就在殷池雪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余鹤还是被意外的惊艳到了。 造物主一定对于殷池雪特别偏爱吧,几乎把所有的优点都一股脑加在他身上了,不然要怎么解释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完美到这种程度。 殷池雪是很瘦,但不像自己是那种干瘦,他的骨架其实特别标准,肩宽腰窄大长腿,穿衣显瘦脱衣有rou,肌rou薄薄一层恰到好处,不夸张也不会偏瘦。 特别是那种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梦幻风搞定西装—— 余鹤看得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儿咽口水。 “衣服穿着挺合适的。”殷池雪笑笑,真诚说道。 余鹤被他这么一夸奖反倒不好意思了。 “跟您的盛世美颜一比,我简直就是纯·捡垃圾吃的。”余鹤虽然语气有点冲,但眼睛一直不敢正视他。 太好看了,根本不敢直视他的脸好么。 场务过来负责给二人讲解现场流程,殷池雪的父母和表姐也赶了过来,一见到余鹤,殷池雪他妈旁若无人地提着她的小包包冲过来。 然后一把抱住余鹤的肚子:“哎呀,让奶奶听听我的小宝贝在干嘛呢。” 过于热情的表情弄的余鹤确实有些尴尬。 “妈,我们在了解流程呢。”殷池雪似乎是看出余鹤的尴尬,赶紧上前打圆场。 “你们现在住在外面,把我一人扔在家里,我想自己的小孙子还不能亲近亲近了?”殷池雪她妈笑眯眯地说道。 虽然表情带笑,但眼中却完全没有笑意。 殷池雪闭了嘴不敢说话。 这一套彩排流程下来已经让人心浮气躁,但余鹤一直在强忍着,特别是彩排要求一遍一遍重复过一个动作的时候,余鹤只能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原来结婚是这么麻烦的事啊。 本以为这一套魔鬼训练一般的流程下来,就是傻子都不会出错了。 结果真到了婚礼那天,余鹤还是紧张的要命。 但是又有点欣喜。 他昨晚回了姚轶的父母家,今早就等着殷池雪过来接亲,像传统的婚礼一样,一大堆伴娘(?)堵在门口不让进,殷池雪一人塞了一个大红包之后她们才露出塑料姐妹的真容,乖乖放行。 进门的时候,余鹤正坐在床上,特别紧张地望着门口。 在他看到殷池雪的脸的那一瞬间,还是莫名其妙地楞了一下。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殷池雪伸出自己的手,认真地问道: “愿意跟我走么?” “愿意!”余鹤像只猴子一样一跃而起,马上扑过去拉住殷池雪的手。 看他笑得这模样,就连殷池雪都禁不住被他感染了。 他捏了捏余鹤的手,凑到他耳边悄声问道: “一会儿走完过场你要是觉得累就先回去休息,我还要陪客人们喝酒。” 真的就像一个满怀爱意的丈夫贴心提醒自己的妻子一样。 这一幕让余鹤多少有点感动。 果不其然,这一场万众瞩目的世纪婚礼来了不少人,还有记者一早就在门口蹲点,两边保镖开道,气势磅礴宏大,感觉就像古代皇帝选妃一样。 “怎么这么多人啊。”余鹤一看这架势,也有点懵。 殷池雪笑笑:“不要怕,拿他们当白菜。” 这次婚礼来的宾客除了亲戚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其中还有不少都是电视上的熟面孔,无论是α还是Ω都是很高级高贵的类型,光是外貌都吊打自己。 余鹤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算得上是那种比较劣性的Omega了。 这么一想,又自卑了。 余鹤和殷池雪被安排在会场的两边,一会儿司仪喊名字的时候再从两边上场。 会场中间是用玻璃架起来的通道,底下铺着钻石,透过吊灯那么一照,看起来就像是一道白色的银河。 但实不相瞒,余鹤眼睛都快被晃瞎了,但考虑到自己一眯眼万一被拍到了就会特别丑,所以即使是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还是要努力瞪大眼睛。 余鹤由父亲揽着上台,殷池雪站在对面静静地等着他们,两人中间就像隔着一道银河,好似必须要踏遍艰难险阻才能相遇。 但最终姚轶的父亲还是把自己儿子的手亲手交给了另一个男人。 父亲望着殷池雪的眼神很复杂,良久,他才轻轻说道: “女婿,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