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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动不便的样子,韩奕容是真的怕了,赶紧追上去:“算了,我陪你一起。” 这一瞬间,余鹤终于体会到那些十月怀胎的孕妇有多么辛苦了,简直是生理精神双受罪。 韩奕容扶着余鹤来到图书馆后面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拿了几瓶温水,又看到货架上有卖干玫瑰花茶的,便顺手拿了一袋。 “小姐,麻烦帮我们烧点热水吧。”韩奕容拿过一次性纸杯。 收银员小jiejie看着他俩这模样,娴熟的烧开热水帮他们泡了玫瑰茶。 韩奕容将纸杯递给余鹤,微微俯身小声问道: “烫么?烫的话我先帮你拿着。” “有点烫,拿个杯罩吧。”余鹤老实地回答道。 收银小姐笑得眼睛都完成了月牙:“你们感情真好,先生马上就要生小宝宝了吧。” 这一句话劈头盖脸下来,贼鸡儿尴尬。 “不……”余鹤赶紧开口否认。 “是啊,三个月了,小宝宝马上就要来到这个世界了。”韩奕容打断他,笑得春风得意。 余鹤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不是,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夫妻,是情侣,呸!是朋友!”余鹤一着急,脑子就乱,嘴巴就开始口不择言。 收银小姐一听,脸上也是挂不住的尴尬。 “抱歉,我以为你们是……” 韩奕容笑笑,没说什么。 两人坐在便利店外的长椅上,余鹤正吃着刚买来的蛋卷,韩奕容就坐在一边拿着他没喝完的酸奶。 在外人看来,两人就像是琴瑟和弦的恩爱夫妻。 “你好像真的食量很大,每次见你都是在吃,都一定要吃。”韩奕容优雅翘着二郎腿,单手托腮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余鹤。 余鹤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知道怀孕的人很容易饿么,因为身体要承担两个人的食量。” 韩奕容点点头:“那你还要吃点别的么?” 余鹤几乎是下意识回头望向便利店的货架,想着肚子里还缺点什么,要不再吃块rou松小面包? 但赫然间,他瞄到了店里悬挂在墙上的时钟! 而且!时针已经指向了十! 余鹤这他喵才想起来,昨天和殷池雪约好了十点钟要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的! 想到这个问题,余鹤马上把蛋卷盒子往韩奕容怀中一塞,扶着他的大肚子急匆匆就往路边跑。 韩奕容被他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忙冲过去,拉住他的手,语气里漫着焦灼之意: “你为什么突然往马路上冲,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走这一步。” 余鹤使劲挣脱开他的手,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 “再不走真要出人命啦,我的书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 半晌,又从车里探出脑袋:“亲,可不可以等我一小时,我十一点左右就回来,回来后请你吃饭。” 韩奕容笑得从容,他冲着车内的小孩挥挥手:“你先忙你的,我就在图书馆等你。” 余鹤点点头,一拍车座:“师傅麻烦你以秒速二百码的速度赶往X大吧。” 望着汽车离去留下的尾气尘埃,韩奕容站直了身子,笑容渐渐退去。 忽然想起来,今天是殷池雪毕业的日子啊。 难怪走得那么急。 —————————— “师傅能再快一点么?”余鹤坐在副驾驶上,忍不住出声催促道。 已经十点十分了,可前面的车子却莫名其妙大排长龙。 “小伙子,前面出交通事故了,你就是再着急,我的车也不能变成变形金刚从他们全世界路过啊。” 余鹤翻了个白眼。 这师傅,什么时候了还在玩梗,看不出别人真的很急么? 余鹤伸长脖子望着前面路况,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想象着殷池雪还等在校门口的样子,心里急得就像着了火。 这时候,殷池雪也打来了电话。 余鹤一看到来电显示,吓得他几乎是不经思考地随手挂断。 他紧张地咽着唾沫,手指颤抖着给殷池雪回复过去: “我起晚了,现在就过去!” 不大一会儿殷池雪就回来了信息: “还在家么?我回去接你吧?” “不要!”余鹤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好多天没出门了,身体有点生锈,正好让我走两步锻炼锻炼,免得亚健康。” “那你要打车过来了,我们这边已经拍完了集体合照,我的师弟师妹都在这边嚷着要见见你。” 余鹤真他妈想原地去世! 他一抬头,车子还堵在这里,一厘米都没有前进。 “呦,前面撞得挺严重,说是两辆重卡外加三两私家车,我看可能得堵上半小时。”司机师傅干脆打开音乐,拉了手刹,倚在座位上全身心放松起来。 余鹤这会儿是真想骂娘了。 他掏出二十块钱扔给师傅:“师傅就这儿停吧,我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 司机停车的位置在距离X大三公里的体育馆,余鹤就这样匆匆下了车,顶着二十□□度的高温,迎着晒得人睁不开眼的烈日,挺着他堪比怀胎八个月孕妇的大肚子,挪动着他两条纤细的小腿,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 他甚至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为了心爱之人将鱼尾变成人腿的小美人鱼,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走一会儿,他就得停下来喘口气儿。 特别是这个天儿,又热又干,他的嘴唇都起了一层细细的皮,豆大的汗珠顺着额间流下—— “呜呜呜殷池雪我恨你。”余鹤抹着眼睛,挺着大肚子费劲往学校走去。 三公里,正常人也得走个二十分钟,余鹤眼看时间来不及了,干脆拔腿往前奔跑。 头顶白花花的大太阳照的他头晕目眩,还特别想吐。 那一刻他是真的很想哭,后悔自己马大哈,连时间都给忘记了。 等他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十点四十了,他感觉自己两条腿都快被上半身的重量给压折了,但无奈刚才那场交通事故发源地就在X大后门这里,车子也一直堵到这边。 当他看到X大金光闪闪的校门时,他终于虚脱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的很热,浅色的牛仔裤上都渍出一块块深色的汗迹。 一直在门口焦急等待的殷池雪一眼就看到了余鹤,刚要上前迎接他,就见他忽然倒在了地上。 殷池雪吓得差一点就窒息了,没夸张,真的是就差那么一点。 他赶紧跑过去一把把余鹤从地上抱起来,上下检查着他的身体: “你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 余鹤气喘吁吁地摆摆手:“我,那边……堵车,我走过来的。” “堵车你就和我说啊,咱们就不过来了。”殷池雪眉头紧蹙,